黄煜斐又道:一直想带你骑马,而且有意思的是,我如果闭眼接着你的讲,你还会和我对话呢。
李枳:您睡觉还挺j-i,ng神。
黄煜斐又笑:小橘梦到我们骑马去做什么?
李枳回头,凑在他耳侧小声道:去吃牛n_ai雪糕。
好像是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事。
黄煜斐则听得心花怒放,他圈紧李枳:那就去吃牛n_ai雪糕!我以为老婆在生我气。
李枳疑惑道:我生什么气?
黄煜斐:我家里人……他们太烦啦,你后来都不喜欢讲话。
李枳哈哈乐起来,他反手去拧黄煜斐:哥你胡说八道!我就是饿了,肚子饿我就不说话。
他确实是这样,黄煜斐也早就观察得知了,但他刚才确实怎么也没往这儿想。饭桌上酒最多,其次是鲍参鱼r_ou_,现在想来,确实没什么好吃的。
至少对于热衷于高热量食物的李枳来说是这样。
这种乌龙,让黄煜斐忍俊不禁,道:那我们吃完雪糕去吃披萨。
李枳:好!
黄煜斐:还有猪排咖喱饭。
李枳开心了,陷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好像越来越饿了,对了,哥,新年快乐。
黄煜斐亲了他发顶一口:新年快乐。
马儿哒哒地慢跑起来,超过米老鼠和龙狮舞,穿过街景艳光,糖水店的招牌就在前方。
3.
年三十白天总是特别忙,哪怕自己开了理发店也是一个样子。李白刚刚和几个留下的员工打扫完总店的店面,招呼小年轻快点走人好好浪一浪,自己则锁上门,蹲在台阶上抽烟。
北京已经成了座空城,人人都回了家,哪怕闹市区也很安静,只有灯光漂亮。他夹着烟放下,咬住唇环在皮r_ou_上磨了一阵,略疼,却又有点爽。去哪儿玩呢?反正回家也是空的。他垂手掸掉鞋面上几段碎发,突然接到个电话。
“忙完了吗?路上顺便买点啤酒回来,我记得这玩意你不过敏。”杨剪在那边嘱咐他。
“……不是,”李白再次看了眼来电显示,这确实是家里的座机号码,因为没指望谁拿这电话给他打,所以也没存,“你喝多了?”他试探着问。
“你喝多了吧!”杨剪有点不耐烦了,寒假还得备课并且用微信检查学生作业的高三班主任生活把他磨得越来越暴躁,“做了牛r_ou_火锅,没下毒,你爱来不来。”
李白怔了怔,自从y-in差阳错和杨剪合租到一套房子以来,快五年了,他们并没有一起过过春节,都很有默契地避着尴尬,平日能安分地共处一室,却选择在这团聚的日子各玩各的都不回家,好像他们早已失去了作为家人而团聚的资格。
于是万家灯火的时候李白就会觉得无比寂寞,跑到老朋友的店里s_ao扰人家,为了再打个耳洞,或者再钉个唇环。杨剪总是很不爽地看着它们,偶尔,仅仅是偶尔状态怪异的、过于孤单的夜晚,他们莫名其妙地在床上缠在一起,杨剪也会要求他把唇环拿掉,否则绝不肯亲他。
于是李白更选择每天戴着唇环,这样白天杨剪仍然不肯亲他的时候,他就能把问题归咎于这块金属。
这种诡异的关系,杨剪似乎向来无意改变,李白也就放任其发展,他并不想再冲上前去头破血流。对于一个重逢时就想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对象又能要求多高,能够搭伙做饭各取所需就已经不是坏事。
然而,就在这一天,他们僵持的第五年,在这个李白发觉自己耳朵上已经没有空地方可以再去打洞的半夜三更,杨剪,他居然,发出了破冰的信号。
“小白?”他居然还这么叫他,可能是看他沉默了太久,不耐烦也少了些许,“你真喝多了?”
”没,没喝,”李白还是愣愣的,“我刚打扫完店里卫生。”
”那你是不愿意跟我过年?”听声音,杨剪居然还笑了,“也对,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不是大事,”李白发觉自己声音抖了,“你……你就在家等我,燕京纯生干下去一箱没问题吧?”
“那你就是愿意喽。”杨剪还是笑。
“废什么话!”李白站起来,他看见自己羽绒服上刚刚发呆时被烟头无意间烫了个洞,有絮絮的毛往外飘,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像个傻逼,可他拎着挎包飞跑起来,头顶上漫天都是从附近广场窜起来的烟火,“愿意,我愿意!记得多切点鸭血我要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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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搓麻将中度过了堕落并快乐的两天orz
手机打了三对cp的小段子,分别是老夫老夫、新婚燕尔、破镜重圆的状态。
感觉过年事情好多,大家都没时间追文(?
我争取明天恢复更新~新年快乐~
第52章
九月中,全城已泛秋味,可这一秋算得上x_i,ng如贵仕,彬彬有礼,喜欢入夜潜行,白天仍是燥夏和蝉鸣掌权,偏偏还少了些伏天的s-hi气,干得人嗓子眼发紧。正赶上有个新楼盘开始做工程监理,容易出事,黄煜斐在那儿从早上七点盯着看到四点半,又恰逢车牌限号,他足足挤了五十来分钟的地铁,心情颇为不爽。
回到家里刚一站上玄关,他就开始拽领带。身上汗味,他不喜欢,衬衫汗s-hi又干透之后紧贴后背的那种硬邦邦,他同样受不了。
结果,当他站在浴室里,准备好好解个乏,却尴尬地发现哪个水龙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