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不谙此道,只能礼节x_i,ng地表达谢意。
虽说完全按照日式风格装修的茶室显得古朴素雅,能让人感受到的禅意之中蕴含的静谧之美,但只要南田洋子一开口,还是能从她眼底看出浓浓的刺探之意,让之前铺陈的茶香与鲜花都显露出了虚伪的本质。
“不知道今天的招待,诚秘书是否满意?”
南田洋子问。
“相信如果是明书记本人在场,也会充分感受到您合作的诚意。”阿诚笑了笑,旋即放下茶杯,“今天来之前明书记已经交代过了,您之前提到过的那些投资优惠政策会在下次会议时得到落实,不过——”
听者眉梢一挑,原以为汪芙蕖已经够贪婪了,没想到明楼比他更擅长予取予求。女人暗自冷笑,无论这位明书记先前怎么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内在和汪芙蕖那种货色其实并没有任何区别,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那当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圣人,反而会成为一个碍事的麻烦。
“需要我做些什么?”南田洋子暗暗搓了搓手指,刚做好的指甲鲜红的像是能滴血,“不过事先说明,只凭我那点私交还不足以左右藤田先生的决定,归根结底还得看明书记肚量如何。”
“倒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明书记接下来打算将老昙乡的开发纳入议程,但是汪市长却一直从中作梗,这让明书记很难办啊,毕竟都是老相识,何必因为政见不合就搞得剑拔弩张呢。”
阿诚说。
“如果需要有人居中调停,汪小姐应该比我更合适吧。”
“汪市长是她的叔父,明书记不想让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对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与其拿关系去拉拢还不如用利益去驱使,在这点上,明楼和阿诚意见一致。当然了,少不了要找个冠冕堂皇能够说服南田洋子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南田洋子立刻会意地点点头,看来明楼和汪曼春之间的发展比她预想得更好,于是果断答应下来,“放心吧诚秘书,这点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原本今天的话题就该到此为止了,阿诚还有别的事情要尽快回去报告,只要能把汪芙蕖搞定,他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过南田洋子可不想让他空手而归,她不露声色地将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然后缓缓推向对面。
阿诚的目光只在桌上轻轻一碰便迅速收敛起来,他选择按兵不动:“明书记并不缺这些。”
“这不是给明书记的,而是为了犒劳诚秘书你的一点车马费罢了,只希望项目的事能烦请你能在明书记面前多提一提,这也是为了我们将来能够互利共赢合作愉快嘛。”
南田洋子的身体微微前倾。
“如果被明书记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
阿诚露出玩味的笑容,食指摁住银行卡的一角,指尖顺时针转过一百八十度,又将卡推了回去。
南田洋子没有再去碰桌上那张卡,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站起身来将阿诚一路送到会客室门口,之后由秘书将人一路送下楼,而她则躲在窗帘之后,一直目送阿诚驾车离开最近的那个路口。
“这个明书记真是好手段,连手下的人也学着他刀枪不入。”
南田洋子将手环在胸前,口气听不出是不是真心在赞扬。
这时,汪曼春从对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只要能坐稳秘书这个位置,就能紧紧抱住我师哥的大腿,领导秘书转职实职一二手的例子可不在少数,一直都是一条从政的好路子,将来平步青云便指日可待,这时候不拼命摇尾巴表忠心,更待何时呢?”
踩着榻榻米走到里面,汪曼春习惯x_i,ng地屈腿跪坐下来,可一看到阿诚用过的那只茶杯便掩不住眼里的凶戾之色,保养得宜的长指甲轻轻刮过杯口,就连上面残留的水迹仿佛都成了碍眼的存在。
“没关系,既然无法利诱,那就挖坑嘛,总有办法能找到击而破之的方法。”
南田洋子对于这一点十分自信,尤其是今天和阿诚聊过以后,她便更加看好明楼和汪曼春的未来发展。
听说汪芙蕖最近一直在想办法跟黄友德接触,看来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黄友德选择守口如瓶,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牵连到其他人。而汪芙蕖可能会许诺给他一笔不菲的封口费,并且负责替他安顿好家人。
如此一来,至少能确保他的市长之位不会受到威胁。
不过南田洋子已经有点厌烦这个糟老头了,屁股底下一堆烂账的人需要收拾的旁枝末节也多,不知何时就会成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累赘。
也许是时候找个更可靠的合作伙伴了。
但如果手里没有足以拿捏对方的弱点,她绝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倘若明楼身上没有天衣无缝滴水不漏,那就给他制造一个。
“这份东西你好好看一看。”
南田洋子将一份文件递给汪曼春。
那是一份企划书。
抬头写着明镜慈善基金会。
“告诉明楼,你打算以他去世姐姐的名义,成立一个公募慈善基金会,资金主要用于资助孤儿和贫困学生,由你来担任负责人。”南田洋子将手按在汪曼春肩上,然后低头凑到她耳边,用蛊惑意味十足的声调描绘出无限的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