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让他如今是他的护卫,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虽然百般不愿,但锥生零最后还是上前,认命的接手伤员,将其他人赶出门去。

“看来,接下来要麻烦你了啊?”玖兰枢突然轻轻笑开,就势趴在他肩膀上。又有些小小的得意,好像认定他不会就这样丢下他,所以还放肆的在他耳根吹了口气。

“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吧?!”

口气微轻,颇为肯定。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他此时竟然收起了一贯的凌厉,眼角眉梢处,竟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调皮。

耳根温热,有点儿轻轻的痒,锥生零心尖莫名一动,这样的撩拨竟让他微微悸动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所以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反而带些掩饰般的,表情一下沉肃下来,冷冷地开口道,“你怎么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找死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似粗暴,实则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口,将他半抱在床上,然后顺手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

“嘶——”玖兰枢忍不住痛吟了一声。

锥生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肩上的伤口样子狰狞,骨r_ou_翻卷,血流不止。于是从鞘中抽出匕首,两只手指夹住白刃,慢慢捋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神魂微烫,浸过一层薄薄的仙气。然后这才回头,沉声对他说道,“忍着点!”

“喂——你不会直接动刀子吧——”玖兰枢蓦地睁大眼眸,这人,不会连毒都不消,就要直接将刀子捅进来吧?这是在故意报复他吗?他可不干!

锥生零一把按住他的挣扎,然后目带玩味地望着他道:“现在才后悔吗?不过晚了——”

他手里不停,待他不及反应时,他就以极快的速度,一刀刺进了他的伤口里。玖兰枢闷哼一声,眉头都因痛苦皱成了一团,却死死咬了牙没有说话。

“呵!”锥生零手下不停,刀子在他的皮r_ou_里不停搅和,嘴里却轻笑道,“你还真是淡定,竟敢找我来给你治伤,真不怕我一刀下去,直接杀了你?”

“嘶――”玖兰枢早已被他的粗暴折腾的冷汗涔涔,倒抽了一口凉气,但他的神情未变,仍旧思维清晰而举止镇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若是就这样死在你手里,我会认命!但是我知道你不会!”

锥生零眼眸微缩,似乎顿了一下,之后却又很好的收敛了表情,忍不住冷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信任啊?”话音刚落,一颗花纹斑驳的子弹直接被挑了出来,被他随手捏起,扔在了桌子上。

之后,他力道明显变轻,细细刮去了他伤口里的一层腐r_ou_,折腾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道,“好了,让伤口愈合吧!”

玖兰枢此时因疼痛和失血显得有些脱力,很想要就此沉睡过去,头偏向了一边。突然听见他说话,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却感觉莫名温顺。这样的他让锥生零的心尖像被什么突然扎了一下,在整个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忍不住伸出了手去,轻轻捧过他的脸来,开始细细端详他的脸色。

“我想,你现在大概需要食物。不然未来几天,你都不会有j-i,ng神的!”锥生零声音变轻,好心提醒他道。

玖兰枢本来为他的这个略显冒昧的动作而吃惊,更流连与他手心所带来的这片刻的温暖。忽然听到他这样说,蓦地睁大了一双光芒灼灼的眸子,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的血,肯让我喝吗?”

锥生零却猛然怔在了原地。手心也像被烫了般,突然缩了回来。

自己的血对于他来说是这么的有吸引力吗?看着他那双望向自己的充满着希冀的酒红色眼眸,略微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祈求,锥生零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的心为之一抖,又一次难以控制的心软了。按说,自己的血给他一点儿也没什么,但现在自己的这些想法和行为又说明了什么,却是更值得令人去深思的问题。

这样的界限很危险,他不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为复杂了,所以,他必须将一切不必要的情感掐死在萌芽里。所以下一秒,他只是突然转过了脸去,随后立起身来。

“琉佳就在门口,我这就让她进来,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他的语气陡然变冷,并且再也没有回头,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玖兰枢在他转身的刹那,那猛然失落下来的神情,带着些伤心,带着些脆弱,和一些挥之不去的——心意难平!

离开玖兰枢,锥生零心情也不大好,只是他调节的很快,不久后就换衣出门,直奔猎人协会。他本来想去看望一下被关押的师父师兄,可是却被毫不客气的拦在了门外。

无奈之下,锥生零先去了猎人协会的图书档案室。交出了血蔷薇做抵押,锥生零得到了可以随意翻阅的许可。

档案室里空无一人,连管理员都在门外,这样一来,锥生零就再无顾及。他走到自己需要的书架前,一连抽出数本书,统统放在桌上,然后横手一扫,所有书页都哗啦啦自发翻动,锥生零凝目肃神,一目过后都不知道看了多少行。数息过后,书页翻到了最后,所有信息一点未落的全部储存在了脑子中。

就这样,他一个书架一个书架地翻过去,速度极快,傍晚的时候,他已经一口气看光了整个档案室的图书。所找的东西也已经走有了着落。

蓝堂家吗?锥生零勾唇一笑,信步走出了档案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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