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醉神迷,让他几乎不舍得把手拿开。似乎很喜欢被人摸,狐狸乖乖拱起背,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脚边蜷起,嘴里发出细小的叫声。

「你长得这麽漂亮,能活著真是运气。」费兰兹轻轻刮s_ao狐狸的下巴,狐狸摇晃著脑袋回应他的爱抚,而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天真地看著他。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话。」觉得自言自语的自己很愚蠢,费兰兹揪住狐狸的後颈把它扔到墙角,又找出一条毯子丢给它。

「今天你就睡在这里吧,明天再把你送回去。现在我要去洗澡了,你给我赶快睡觉。」

见他转身要走的样子,被扔在墙角摔得四脚朝天的狐狸连忙就地一滚,急匆匆地追上来从後面扒住他的裤脚,三两下就爬到他的腰际,绕过後背爬上他的胸口。

「你又怎麽了?肚子饿?」尖尖的嘴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子,懒得去抱狐狸,费兰兹不为所动地把手c-h-a在裤袋里。

用爪子扒著前襟维持身体平衡的动作异常艰难,狐狸冲态度冷淡的男人哀怨地叫了一声,而後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

深蓝色的眼眸泛著s-hi润的水光,狐狸认真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

费兰兹站著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冷淡地笑笑。

「抱歉,我对人兽可没兴趣。」随手扔开狐狸,他走进浴室锁上门。

「赶快睡觉,再敢来s_ao扰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隔著不透明的玻璃门,他提声威胁。

狐狸再次哀怨地叫了一下,随後便没有了动静。作家的话:祝大家圣诞快乐~鸟感冒ing qaq(咳咳……)

第二天,费兰兹在噪音中昏昏沈沈地醒来。

脑袋里传来阵阵钝痛,从清晨开始,耳边就一直吵吵闹闹的,好像有人在摔东西。他原本是非常警醒的人,但执行任务之後难免也会疲惫,意识里想找出噪音的来源,身体却一直累得动不了,脑袋也迷迷糊糊的。

不过印象中昨天晚上他似乎没有带情人回来过,身边也是冷冰冰的,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在清醒和昏睡中反复了很久,直到天色大亮,他才按著太阳x,ue从床上爬起来,循著声音一直找到厨房。

眼前狼籍的情景让他顿时呆愣当场──

不知怎麽回事,原本干净整洁的厨房被人搞得一团糟──洁白的地砖上到处都是碎j-i蛋,盘子里堆著焦黑的面包,冰箱和烤箱门都大开著,油腻腻的不粘锅歪倒在料理台上。

站在这一堆垃圾面前,他只觉得头上阵阵青烟在滋滋地往外冒。

一个穿著宽大衬衫的少年正背对著他,似乎还在跟j-i蛋和面包较劲。少年有著一头削短的银发,衬衫的下摆露著两条光裸的长腿,圆润挺翘的臀部在衬衫里若隐若现。这原本算是一副香豔的画面,而现在的费兰兹只想抓住那只屁股狠狠揍一顿。

感觉身後有人,少年回过头,清晨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仿佛透明一般。

「呀,您起床了?早上好。」深蓝色的眼眸透出天真,微微上翘的眼角带著些诱人的风情,眼前的少年是费兰兹从未见过的,充满东方韵味的美人。

「你……」大概一时间被少年的美貌迷惑了,费兰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锺,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发火,还是转而对美人发情,或者掏枪质问他是从哪里来的。

「您认不出我来吗?」看著费兰兹变幻不定的脸色,少年眯眼一笑,头顶上冒出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摇晃了几下,「是我啊,我变成人了。」

这时窗外吹进一阵微风,一只j-i蛋应声开始在桌上滚动,少年忙於摇晃耳朵而无暇顾及它,使得j-i蛋一路滚到桌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随著蛋清和蛋黄在眼前四散开,费兰兹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经终於彻底绷断。所有想法顿时被统统抛到脑後去,唯一剩下的只有──暴怒。

「你这个白痴!!!────」清晨的公寓里,回荡起男人的怒吼声。

换掉睡衣,挽高袖子,拿出所有的清洁工具。

擦地板,擦烤箱,擦料理台。

在军中身居要职的少校先生此时成为暴躁的化身,一边咒骂一边忙著把自家的厨房打扫干净。

「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不会做饭就不要捣乱!」

「我要扒了你这个白痴的皮!」

挨骂的主角一声不吭,规规矩矩地抱住膝盖蹲在椅子上,睁大著漂亮的眼睛。这时的费兰兹简直心痛的要滴血,恨不得把这只臭狐狸的皮拿来哀悼自家的厨房。没有人不知道他极端苛刻的洁癖,甚至连家中佣人所打扫的房间也不能让他满意,如果不是这只臭狐狸长得漂亮,他早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了。

忙完一阵子,他起身喘口气,无意中瞥了一眼蹲在椅子上的少年,顿时又是火冒三丈。

「你这个蠢货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狐狸?!为什麽不打招呼就穿我的衣服!」刚才气得没有注意到,少年身上所穿的衬衫居然是他的!

「我不叫野狐狸,我的名字是尹殊,」少年委屈地争辩,「在岛上被关太久,我自己的衣服早就烂了。」

「居然连内裤都是我的?!」

「反正都是男人,穿一下又无所谓。」

「什麽都是男人?你不过是一头公狐狸!」火冒三丈地抄起焦面包塞进尹殊嘴里,费兰兹暴怒地大骂。被堵住嘴的尹殊发出呜呜的呻吟,鼓著脸颊以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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