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想提前知道将来的事是很愚蠢的行为,偏偏有许多人看不透。」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森抬起头看向陆绚,「如果真能改变什么,云初阳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了。」
他说得很平淡,虽然是他一贯的风格,陆绚还是忍不住问:「你难道没有一点难过?」
看了他一眼,森放下杯子,「难过能改变什么吗?」
陆绚顿时无语。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似乎不管过多久都不会变。
「云初阳为我算过,那天是我命中注定的死期,结果没有灵验,现在他已经死了,但是我终究也逃不过那一天。」
陆绚不禁皱眉。他知道森的话恐怕不只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清楚。
想到又要这样模模糊糊的结束话题,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流火呢?」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另一个人。
「他有事,事情办完之后我就让他直接回去了,而且——」森又笑了一下,「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这种玩笑他们并不常开,所以陆绚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好在森也没有要他回应的意思,径自侧过头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微微眯起眼。
「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也不错。」说完,森好像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收回目光,低下头又拿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
陆绚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往窗外移去。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道下一步会走到哪里,只有他们,好像从出生开始,走哪一步、往哪里走都被决定了。
现在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从前的人和事,当然,那个下雪天的梦境也依然重复着,不同的是,原本模糊的人已经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