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
东海市这边,出现过大量的传说。
武功高手。
各种各样的强大猛人。
徒手将洋人的枪械折断。
那是一个悲哀的时代。
但……同样的,那也是一个无比璀璨的时代。
绝大多数华夏国人,被奴役,被当作是烂泥……
不过……
也有一些华夏国人,在这种动乱的局势下,混得风生水起,让洋人们,都不敢招惹。
只是,随着岁月流逝,时代的更替,很多传说,传着传着,都变得神话,变得虚幻起来……特别是到了近代,更多人在听到那些传说时,只是微微摇头,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仿佛自己见过的事情很多。
仿佛是在嘲讽诉说传奇的那些人,太自以为是了。
岁月就是这样。
就算曾经的事实,真实无比。
也会逐渐的被消磨干净……
对于这一点,鹿文生,他绝对是有着最深的感触。
曾经的东海……
他的传说,何止于这条街道啊。
就算是整个东海市……
只要他皱一下眉,动一动脚,这个城市,都会跟随着颤抖起来。
可是现在……
竟然会被三两后辈欺负到头上。
“杀……杀人了!”
街道上,围观的众人,看到土狗直接被掐断了脖子后,身体发颤。
“你……”
“老大,真死了?”
另外两名在土狗后面的小弟,提着棒球棍,身体忍不住后退。
“这回,可真麻烦了啊!”
刚才被土狗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都是血的公孙博,嘴里喃喃自语着。
稍微有些模糊的视线中……他清楚的看到,当鹿文生掐断土狗脖子的瞬间,土狗的生命,霎那间便是全部流逝掉了。
甚至就连瞳孔,都猛烈的收缩,最后变成了白色。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从鹿文生动手。
到被掐断了脖子。
这个过程中,土狗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连本能的反抗动作都没有。
甚至到死,土狗自己,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究竟惹到了什么人……
呼呼!
文庙,街道上,冷风不断的吹着。
掐断了土狗的脖子后,鹿文生双眼漠然的很,只是淡淡看着土狗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般,从自己的手中滑落,然后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任凭周围声音嘈杂。
任凭那些围观的人满是恐惧……
鹿文生都完全不在意。
微微抬头。
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公孙博,嘴角牵动:“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无事的话,你最好离开……”
说罢。
鹿文生转身便是朝着文生古董铺里面走了过去,只留下一群围观的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
吱!
文生古董铺,大门重新关上。
叶北和鹿文生两人都走了进去。
不过,门前围观的人,依旧没有散开。
那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土狗,依然是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上前来查看。
至于土狗的那两名小弟,在刚才的那一阵混乱中,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古董铺大堂中。
“先生,刚才的事情闹得有些大,这个时代中,杀人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开。”
鹿文生进来时,正好看到一袭白衫,负手站在大堂中间的叶北。
当即,他弯腰,声音恭敬的说着。
“无妨!”
而叶北却是淡然得很。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悠然的打量着这店铺里面的各种古物。
气氛稍微有些沉闷。
鹿文生并没有安静。
他弯着腰,双眼中的光芒,却是在不断的闪烁着,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先生,这上百年的时间,或许对于您来说,不过只是弹指之间罢了,但对我而言,却是一生……这一生,能够遇到先生,并且为先生做事,实属在下的荣耀,事实上,除了收集古物之外,这些年来,我也培养了不少的势力,若是先生需要,随时可以让他们为先生所用。”鹿文生继续说着。
叶北缄默。
他那淡然的目光,透过大堂中的灯光,放在了一副画上。
那是一幅毛笔画。
笔墨淡雅,轻柔。
画的背景,是一个巨大的宫殿……
画像中的人物,则是一个白衣背影。
“先生,自从这个时代稳固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文庙了,我利用当初所收集到的财富,将这里进行重新的改建,也让那些如同烂泥般的人,活下来不少!现在想来,我才意识到,先生您当年说得对……时代的发展,真的都是顺应大势,物极必反,当这个国家烂透了,自然就会重生。”
鹿文生声音沙哑。
年轻的时候……
他喜欢谈笑风生,诉说理想。
一张木桌,一碗米酒,三两小菜,就能够和一些朋友们,扯到天南地北,谈理想,诉抱负。
可是啊……
当逐渐老去后。
鹿文生变得很少再说话了。
高冷。
沉默……
对于任何事物,都是保持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毕竟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
这个世界上,也唯有叶北一人,能够让他鹿文生变得啰嗦起来了。
“先生,曾经我认为,长生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可渐渐的,我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