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方余同和赵雪,罗天阳回到保安室,安慰二傻几句后,就进入休息室开始修炼疗伤。等他疗完伤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时,看到罗玉然和徐丽慧默默地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两盒饭菜。
罗玉然一脸忧虑,马上就问道:“哥,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罗天阳笑道:“吐一口血而已,家常便饭了,休息一两天就会好。”
罗玉然点点头道:“嗯,那就来吃饭吧。”
二傻他们已经吃过,罗天阳一个人坐下来,细嚼慢咽的,足足吃了一刻钟,才将两大盒饭菜吃个精光。
二傻依然是傻傻地坐在那里,仿佛如老僧入定一般。显然,大块头和小李子的死,对他打击非常大,尚未从伤悲中缓过神来。
徐丽慧双手紧握二傻的手,坐在他身旁望着他,秀眉紧蹙,一脸愤愤然道:“这些势利眼,见汉生在鬼邪面前出丑,谁也不再拿他当棵菜,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
罗天阳呵呵笑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是网红经济、粉丝经济的本质。二傻是茅山第一高手的弟子时,他们当然要将他捧上天。现在二傻功力全失,又找不到他那个茅山第一高手的师父,可谓一文不值,谁还会将他放在眼里啊。二傻现在是个比屎还要臭的小保安,那些领导、那些学生,谁还愿意搭理他呢?”
罗玉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双手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等笑够了就说道:“呵呵,好一个茅山第一高手的弟子!严格地说起来,二傻就是个不称职的神棍,是个傻乎乎的神棍,乃神棍界的最大耻辱。”
徐丽慧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胖胖的小手轻打下罗玉然一下,笑骂道:“玉然,你说啥呀?我们汉生怎么就成了神棍界的耻辱呢?他有这么衰吗?”
罗玉然轻咬粉唇强忍住笑意,而后才一本正经道:“丽慧,你看噢,二傻既然已经把他那茅山第一高人的弟子名声打响,那就索性继续装下去,将杭海大学的鬼邪描述得非常强大、非常凶残,吓唬死他们,然后再说自己道行不够,需要师父出马。lt;gt;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说什么功力全力,那不就成了一废物吗?那些粉丝不转黑粉,就已经大烧高香,还指望人家来理他?”
徐丽慧连给了四五个白眼,轻打一下罗玉然,冷哼道:“汉生功力全失之事,还不是你整出来的,现在倒来说风凉话。我们汉生真的好可怜哟。”
“怎么变成我整出来的?还不是你建议的,好让你的情敌撒开脚丫就跑,最后剩下你一个,然后二傻就乖乖地落入你魔掌。”
“就是你整出来的。哼,想诬陷我?我家汉生才不会相信呢。”
……
罗玉然和徐丽慧两人的嘻闹,竟然也提不起二傻的一点兴致,依然是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副木然的样子。
罗天阳陪着笑了一会,就对二傻说道:“二傻,这是血淋淋的教训,你要牢记在心,以后切不可行如此之事,免得大祸临头。”
这时,二傻倒点点头,嘶哑着嗓子道:“天阳,我记住了,以后不会有这种事。”
罗天阳听到二傻嘶哑的声音,知道他一定大声哭过,心里暗自叹息一番,而后又说道:“二傻,大块头和小李子的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他们两个太蠢、太贪婪,要不然也不会死于非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人总要往前看的,而不是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二傻突然朝徐丽慧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正色道:“丽慧,我以后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再也不好高骛远。lt;gt;”
徐丽慧脸色一红。扭扭捏捏地轻声道:“嗯。”
“啊哟,小俩口蛮恩爱的嘛。”罗玉然看了下挂钟,打趣一下,拉上徐丽慧就走,“走吧,花痴,快到上课时间了。”
“你才是花痴呢。”
罗玉然和徐丽慧打闹着一路走出保安室,二傻也是笑眯眯的,已经恢复之前的自信。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天黑时分。罗天阳提着天残刀来到亭子附近,见那里已经用隔离带隔离起来,还隔三差五地放着一块白色书写板,用水笔写着“严禁入内”的字样。
显然方余同已将自己所说的三十米危险区之事告诉校方,才会有如此措施。
罗天阳欣慰地点点头,围着隔离带走上一圈,两眼一直紧盯着亭子方向,见连一点阴气都没有发现,才转身离开。他接着又到其它地方走了走,发现学生们好像并没有将这起死亡事件放在心上,以前怎么过日子,现在仍然怎么过聊天、玩游戏,躲到阴暗角落里拥抱接吻,日子照样过得红红火火的,令罗天阳大跌眼镜。
罗天阳脑子里不禁涌现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那番情景,摇头叹息一番后就返回保安室。
在保安室内做完晚修,时间就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罗天阳再次来到亭子外围,绕着隔离带巡视一圈,没见到异常才算安心下来。等到就寝的铃声响起,他又巡视到各座学生公寓,检查公寓大门是否已经锁好。
宿管员还是尽职尽责的,所有公寓大门都已按时锁好,罗天阳对此表示满意。在教学楼等处巡视一番,没发现有鸳鸯们还在外面混,就又回到亭子那边巡视一圈,才放心地往保安室走去。
走在昏暗的校道上,忽然一阵狂风从身后刮过来,罗天阳迅即一个转身,神情戒备地望过去,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