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右手臂往上一挡,刀臂相交,“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血煞被劈得跌倒在地,倒滑出去。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从天残刀上传来,罗天阳感到虎口一热,天残刀脱手而飞。随后,身子立感一震,好像受到电击一样,胸口一闷,身子倒飞出去。
“砰”的一声,重重跌落在地,罗天阳躺在地上,体内气血翻腾,一口气血冲到喉咙口,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罗天阳想起来,却感到体内气息不顺,只得躺在那里慢慢调理。看见血煞一下子挺身而起,他明白天残刀经过几次使用,刀身上所沾的朱砂血已经不多,并没多大的效用。但血煞经过朱砂血糯米的多次攻击,法力下降也很多,不然不可能被自己劈倒。
看着血煞一步步地走过来,而自己却仍然起不了身,罗天阳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的冷汗渗出。眼睛紧盯着血煞的步伐,脑袋在高速运转,紧张地思索对策。
双手酸麻还好说,关键是气息不顺,身体使不上力,别说起身,现在就连翻滚都不行。
逃跑是不可能,可还有其它什么办法呢?
看着步步逼近的血煞,罗天阳更加着急,越急越想不出办法。
血煞很快就走到跟前,眼望着它那充满兴奋的血红双眼,听着它的嗷叫,罗天阳心里非常不甘。
特么的,它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可我却无法打它的脸,真是可悲可叹。
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好不容易找到入道之门,修得道法,没想到却死在这里。
年轻是财富,冲动是魔鬼啊。悔不该逞这个能,当初就应该跟叶叔他们一起逃走。
罗天阳心里满是苦涩。他眼睁睁地看着,血煞伸出双手,整个身子直趴下来,双爪紧抓着自己双肩,身子一挺而起,将自己硬生生地带上去。
利爪刺进肌肉中的疼痛,令罗天阳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但因双肩被血煞紧紧抓住,他使劲挣扎但无法从利爪中挣脱。
“嗷!”
血煞又是兴奋地仰天一声长吼,令罗天阳既愤怒又无奈。尼玛的,我虽然是食物,但也是有尊严的食物。
血煞吼完,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罗天阳,嘴中的臭气直扑罗天阳鼻中。
“呕。”罗天阳被臭气一熏,顿时伸直脖子,干呕起来。
看到血煞张开大嘴,慢慢地往自己的脖子上靠过来,罗天阳强忍着呕吐,头用力往后仰,同时身体拼命挣扎。
血煞的大嘴仍在一寸寸地靠近,徒劳的挣扎,却无力驱散死亡的阴影,罗天阳顿感绝望,闭上眼睛,想起了过去种种。学道不成,家人绝望,族人失望,死亡之路侥幸逃生,山神庙中偶然入道,这一幕幕画面从他脑中闪过,突然灵光一现。
舌尖血!
你妹的,我怎么会忘记,身上还有这强大的武器呢。
舌尖血至阳之物,不仅可以对付鬼邪,也能对付尸类。痛虽然痛了点,不过够血煞喝上一壶的,谁叫他张开大嘴呢。
嘿嘿……
罗天阳心里得意地想着,兴奋地睁开又眼,嘴里伸着舌尖,用牙齿狠劲一咬,痛得他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血煞一怔,这又给罗天阳争取了时间。
趁你病要你命,见血煞居然停止不动,罗天阳心里大喜,张嘴狠劲一吐,一口带着舌尖血的口水正好落进血煞口中。
“嗷!”
血煞顿时发出惨叫,身子连连后退,扯着罗天阳一起过去。
罗天阳作势又要吐口水,突感血煞双爪发力,自己的身子也很快从它头上飞了过去。
飞在空中,罗天既感到欣喜,又感到无奈。从血煞抓中逃脱,令他欣喜。可眼睁地看着自己往水泥地上落去,这重重一摔定能将自己摔个七荤八素的。
“嘭”的一声,罗天阳落了个狗扒食,刚刚理顺的气息又是一滞。听到血煞仍然留在那里嚎叫,离自己还有段距离。他心感一宽,接着马上几个急呼吸,强行调息。
稍稍一缓,罗天阳从水泥地上爬起来,眼光一扫,看到竹筐就跑过去,直到跑到目的地,提起竹筐,心里才是一定。
有朱砂血糯米在手,心里真的不慌。
罗天阳抓起一把朱砂血糯米,往左肩上伤口一按,按到之处顿时冒出一股轻烟,发出“滋滋”声。而罗天阳也痛得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额头上冷汗暴出。稍后又换了一只手,用同样的手法治疗右肩的伤口。
疗完肩伤,罗天阳已是大汗淋漓,而体内的气息倒反而顺畅了。他长吁一口气,露出笑容,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血煞也停止了嚎叫,头转过来,直盯罗天阳。他那熊熊怒火中满是仇恨,一副恨不得要撕了罗天阳的样子。
罗天阳虽然内外皆有伤,但他却没什么担忧,因为他看到血煞身上的尸气明显变淡,显然是受了重伤。如果继续用朱砂血糯米攻击下去,估计血煞很快会失去攻击能力,成为自己砧板上的一块烂肉。
看到血煞再次慢慢走过来,罗天阳不禁好笑。
你妹的,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能给我什么压力?
罗天阳手里抓着一把朱砂血糯米,静静地立在那里,紧盯着血煞。广场上除了他的呼吸声,只有血煞那重重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倒是营造出一份诡异的氛围。
血煞一步步地靠近,罗天阳直到它离自己五六米远,才开始抛洒朱砂血糯米。
而血煞却不顾朱砂血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