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仍然是阴雨天气,不过降水量小了不少,广场上积的水不是太多,罗天阳几人又守了两晚。
从池塘中央那团浓郁的阴气可知,高傲的老水鬼并没有离开。但显然是池塘中水缺少阴气的原因,老水鬼的法力恢复进展缓慢,它并没有出来对战,几人也乐得躺在那里休息。
此后三天都是艳阳高照,但河道中的水位过高,罗天阳三人没有行动,而是在曹兴旺家休息,毕竟连续守了三夜,身体也感到有些疲惫。
第四天吃早饭时,曹兴旺兴奋地告诉罗天阳三人,河道里的水位差不多降到原先的位置,罗天阳决定吃过中饭去砸河堤放水。
几人一到出水口,就看到池塘中央卷起水晕,三条黑影飞快地游过来,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伏在出水口附近的水底。
池塘水几乎与水泥地持平,将下埠头的两级台阶都淹没。罗天阳手提一只铁锤,走到出口旁,朝水底的老水鬼呵呵大笑道:“死老头,要不要上来打几锤,一锤一百元噢。”
“哈哈哈……”周边众人顿时爆出一阵大笑。
水底下的老水鬼张嘴冒着气泡,在水面荡起水晕,显然非常愤怒。
嘲笑老水鬼一声,罗天阳走到河堤上,从先河道一边敲起,一锤一锤地砸下去,边砸边数数:“一锤……二锤……三锤……”
在众人哈哈大笑声中,罗天阳直砸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出水口连上面的河堤砸开,还比原先的出水品低了五六公分。期间老水鬼并没有用波浪干扰,似乎它并不在意。
待放完水后,又用混凝土将整个出水口堵死,而老水鬼同样没有干扰,令罗天阳有些担忧,生怕它逃走。
可一到晚上,罗天阳三人再次来到出水口旁时,老水鬼带着两个奴才来了,它又恢复了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显然经过五天的疗伤,已经得到复原。
老水鬼一脸的讥笑,张嘴说道:“罗天阳,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抽光剩下的水?”
“我就跟你耗了,你又怎么样?”罗天阳语带不屑道,“我一个晚上抽上二三十分钟,抽它一个月,我看不耗死你。”
“哈哈哈……”
老水鬼仨手指着罗天阳,笑得东倒西歪。
大笑一阵后,老水鬼大声耻笑道:“罗天阳,你个大傻逼,想耗死我,真是白日做梦!我不妨告诉你,大后天又要下大雨了,我看你还要再白砸一次河堤。”
“你说下雨就下雨啊,难不成你是龙王?”罗天阳心想只需明天天睛就行,不管以后再下多少雨,都与你无干,也与我无干。
“哈哈哈……”老水鬼又是一阵大笑,而后对两奴才道,“你们知道为何我能在这里横行十多年吗?我告诉你们,正是因为像罗天阳这种傻逼道士太多。岂不知我们水鬼天生就能预知天气变化,而这傻逼却还沾沾自喜。”
虽然不知水鬼还有天气预报的能力,但罗天阳不得不装出自己很受伤的样子,黑着脸怒吼道:“死老头,我有的是闲功夫!我特么的就留在这里不走了,等旱季来临,看不耗死你。”
“行,你就在这里等吧,我陪着你耗。等旱季来临,我拍拍屁股走人,让你干瞪眼。”
老水鬼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而后对两奴才道:“这就是我欣赏罗天阳的地方,傻虽然傻了点,倔又倔了点,但这份执着却令我辈钦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傻之傻者也。”
这明褒暗贬的话,还带一句狗屁的文言文,让罗天阳差点“扑哧”笑了出来,但他仍装作大怒道:“死老头,不收拾掉你,我特么的就不走了。等我修到紫符修为,分分秒秒就能杀掉你。”
“你省省吧,大傻逼!”老水鬼轻蔑地笑道,“在我这方天地里,即使紫符道人又如何,还不得给拖进水里当美餐?”
抽不抽水,实际没有任何意义,今晚来主要是为了迷惑老水鬼,等明天再来收拾它。
被老水鬼一顿讥讽,罗天阳正好就坡下驴,装作被气得不行,怒气冲冲地在水泥地上转圈,乘隙还朝同样装出一脸怒意的龙五两人眨眨眼睛。
找到借口不抽水,罗天阳也省点力气,从躺下提起一只塑料袋,然后从后背拔下雷焦桃木剑,走到池塘边,剑指老水鬼,怒喝道:“死老头!上来大战三百回合。”
与两奴才哈哈大笑一番,老水鬼勾勾小指头,大声耻笑道:“罗天阳,不用三百回合,你下来只要战上一个回合,我特么的就将这颗头颅奉手交给你。”
“卧槽!”
怒骂一声,罗天阳剑交左手,从塑料袋中掏出一把沙石朝两只水鬼抛过去。沙石还未落到水鬼身上,就听得“哗啦”一声,三只水鬼逃入水中。
“哈哈哈……”
罗天阳笑得人仰马翻,指着水鬼藏身之所,大声嘲讽道:“三只傻鬼,也有你们怕的时候!”
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老水鬼怒气冲冲地从水里冒出来,悬浮在水面,怒吼道:“罗天阳,你特么的敢耍我?”
“我就耍你了,怎么样?上来咬我呀!”罗天阳得意洋洋地回道,“小样,跟本少爷玩,你们还嫩呢!”
两奴才在旁咬牙切齿,而老水鬼却不怒反笑道:“罗天阳,你敢耍我,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我再耍你一次,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罗天阳咧嘴奸奸一笑,随后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沙石,朝三只水鬼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