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诧异,自从认识独孤砚,他还从未见过同姓的人物呢,这时候就嬉笑着说道:“独孤砚,那边那个胖子也是姓独孤,不会跟你是一家吧,不过你们长得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哈哈,要是你胖个百八十斤倒是可以比比。”

独孤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抬头望那个胖子方向看去,却见那人猛的掉转过头,似乎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似得,独孤砚心中诧异,倒是提起几分疑虑,看向那胖子的视线带上了探究。

那胖子猛的站起来,摆手说道:“罢了,今天不吃了,张掌柜,你好好招呼客人吧。”

张掌柜见他忽然站起来,以为是那边床边的小子得罪了他,心中有些尴尬,抬头冲着这边喊道:“那个穿蓝衣服的小子,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走走走,我们酒楼不接待你。”

完颜康冷哼了一声,挑眉看着胖子说道:“我有哪句话说错了不成,这接不接待,可不是由你来说的。”说着还抽出剑锋重重放在桌上,吓得那掌柜一愣,心中有些忐忑,暗道自己怎么就遇上了刺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胖子却拉住他说道:“罢了,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我今日没有胃口,张掌柜,来者是客,哪有把人往外赶的,罢了,我这就回府,你好好招待吧。”

张掌柜心道虽然东家一直都是个脾气好的,但什么时候被人欺到头上了还不敢吭声,若他平时也是这般软弱,哪能在太湖上边立稳脚跟,但他既然这样说来,那几个客人一看就是不好得罪的,掌柜的乐得说几句话糊过去。

完颜康倒是有些诧异,用手捅了捅身边的独孤砚说道:“哎,你说你们家的人脾气怎么差这么多,平时跟你说一句不好就拿剑乱砍,看看人家那才叫好人呐!”说完还一咏三叹的感叹一番,逗得完颜洪烈噗嗤一笑。

独孤砚却冷着脸色不说话,蓦地站起身说道:“王爷,我去去就来。”得到批准之后猛的朝楼下跑去,完颜康呵呵一笑,挤到他爹身边偷偷说道,“我就说那胖子跟他一家,那模样不就是胖了三倍的独孤砚吗。”

“顽皮。”完颜洪烈敲了他一下,心中微微感到有些担心,毕竟独孤砚的父亲当初一离开就再没有回来,以眼前的情况看却显然不是死了还是太过潦倒。

“独孤鸿!”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快不走着的胖子蓦地一顿,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地自容,却再也挪不开脚步,也不敢去看那名叫独孤砚的年轻人,那些他日夜想要忘记却不敢忘记的东西,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折磨着他的神智。

独孤砚缓缓走近,看着眼前的胖子,觉得他比七尺三分还要高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身形变了太多的原因,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高高瘦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起来,更像现在的完颜洪烈一些,但眼前的人,身高似乎没有变化,可是模样却已经面目全非。

那道他母亲一直念念不忘的伤疤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也不知是调养的好还是时间的作用,锦缎将他的脖子层层裹住,看不清有没有黑痣的存在,但是血缘就是这样奇怪,在第一眼看见这个胖子的时候,独孤砚就觉得很熟悉,一种让他心痛的熟悉。

眼前的人有着魁梧的身躯,这时候却妄想将自己缩起来,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独孤砚在想,他是觉得愧疚还是恐惧,亦或是再也不愿意看见已经忘记的儿子,一贯冰冷的年轻人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应该上去狠狠的责问咒骂,还是就当做没有发现,就这样放他离开,他们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那胖子脸上带着挣扎,最后还是转过了身子,眼神贪婪的看着眼前俊朗挺立的男人,是的,他的儿子,那被他抛弃的家庭中的孩子,已经长成了男人,他却再也没有理由和权力,站在他面前敞开怀抱,等着他扑上来喊爹爹。

“砚儿,你长大了……”胖子哆哆嗦嗦的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又沉默下来,只看着眼前的人,年轻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喘不过起来,忍不住扯开了一些领口。

完颜洪烈盯着那领口,似乎想要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记忆中的高瘦男子,半晌才淡淡说道:“我以为你死了,她以为你病了。”

一句话带着铺天盖地的愧疚,将胖子压在最底下,他想到昔日恩爱的娇妻,调皮可爱的孩子,那离开时殷殷期盼的目光,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女人谆谆嘱咐,一眨眼,十八年过去,儿子再一次站在了面前,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那,埋到最深处的冷意,这一刻他似乎看到孩子心底的嘶吼,你为什么没有死,你还不如死了。

是啊,他没有死,他活得好好的,却不敢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只因为在这一片吴侬软语的地方,他已经拥有了另一个家庭,他想对着儿子说来到南方时的艰难,说他被山贼抢了货物满身伤痕的日子,说曾经跟乞丐抢过吃食,说……他的无可奈何。

但他终归没有回去,即使后来有了能力他还是没有,因为无颜面对娇妻,还是害怕北方对汉人的奴役鄙夷,他曾经派人打听过,却得到妻儿被金人带走的消息,他不敢做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或者说,其实希望过,那两人再也不要出现!

但这一刻,看着眼前昂然站立的年轻人,他心中忽然想着,也许一切都是报应,因为他抛弃了自己的妻儿,所以即使娶了那么多房妻妾,都没能留下一个儿子,而眼前这个原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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