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要快点长大。”
“……”上小学就是长大?他该怎么和这宝贝解释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张张嘴,看着楼二少,李谨言只能一捂脸,老天,孩子果然不好养,再听话的小豹子也是一样。
白老回关北的日子推迟到九月,楼少帅还在西伯利亚,李谨言也没人可以商量,给京城的楼夫人打电话,丫头却说,楼夫人不在,出去了。
去哪了?
“夫人和宋夫人,司马夫人看电影去了。”
拿着话筒,李谨言四十五度角望向屋顶,再度无语。
当天傍晚,楼夫人给李谨言打来电话,“既然睿儿想上小学,就让他去吧。”
“可……”
“没关系。”楼夫人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当初逍儿到父亲身边,和大他几岁的表哥也相处极好。”
当真不是楼老虎“霸气”使然?
虽然很怀疑楼夫人话中的真实x_i,ng,李谨言还是没问出口。考虑再三,决定“尊重”小豹子的意见,将他送进了子弟小学。
碰巧的是,国文先生是杨聘婷。
一年多不见,杨聘婷的外表变化不大,身上的气质却更温和,也更容易让孩子亲近。
“杨先生,好久不见。”李谨言拉着楼二少的小胖手,“我家孩子还请先生多费心。”
“哪里,三少客气。”杨聘婷将脸颊边的黑发掖到耳后,弯腰,和楼二少视线平齐,“楼睿,你好。”
在她眼中,面前的孩子不是楼大总统的公子,只是她的学生。
楼二少恭敬的行礼,口中道:“先生好。”
或许是楼家的基因优良,楼二少年纪小,个头却比同龄人高,和比他大一两岁的孩子站在一起也显得不突兀。
“好。”
杨聘婷笑了,直起身,“三少,要上课了。”
“啊,那……”李谨言忙蹲下身,“睿儿,好好上下午来接你。”
“恩。”
等到教室门关上,李谨言还是站在门前,脚步怎么也挪不动,直到半堂课后,才转身离开。
情报局安排专人进入子弟小学,专门看护楼二少。虽然想让楼二少过一段普通孩子的生活,可家庭因素还是决定了,他不可能真正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
回到大帅府,李谨言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
不过是将小豹子送去学校罢了……难道只因为是自己亲自把他送去的吗?
李谨言想不通这种情绪是因为什么,既然提不起j-i,ng神,干脆毫无形象的摊在沙发上,旷工一天,天也塌不下来。
闭上眼睛,各种思绪在脑海中翻腾,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喉咙有些干,掀开被子,看到房间中还坐着一个人。
军装挺拔,漆黑的发,墨色的眼,两条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手中翻着一本德文书。
揉揉眼睛,“少帅?”
“醒了?”
“我不是做梦?”
男人放下书站起身,几步走到床前,托起李谨言的下颌,低头,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嘶……”李谨言捂住嘴唇,“少帅!”
“恩?”楼逍单手撑在床上,“还以为做梦?”
“不是。”李谨言皱了一下眉毛,舔舔嘴唇,下一刻,唇便被堵住,丝丝的疼,却愈发的热。
良久,直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唇才被放开,背已经抵上床铺,楼少帅的军装领扣亦被扯开,额发有些凌乱,眼眸益发的黑,只是看着,就让人心乱。
墙上的自鸣钟突然响起,李谨言一惊,连忙推开楼逍,“几点了?”
见才下午两点,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睡过头。
“少帅,我三点要去接睿儿。”
楼少帅不说话。
李谨言下床整理衣服,长衫下摆有些皱,干脆换了一件,“少帅一起去?”
楼少帅还是不说话。
“说起来,少帅,你不是在西伯利亚吗?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李谨言“自言自语”好一会,始终没得到回应,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回头,“少帅?”
不知何时,楼少帅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手臂搂在他的腰间,“九月底,我去欧洲。”
“欧洲?”李谨言的手一顿,“决定出兵了?”
“恩。”
“一定要去?”
“担心?”
“对。”李谨言拉开楼少帅的胳膊,转过身,“我担心你。”
静静的看着李谨言,楼少帅突然笑了,李谨言的心,因为这个笑容漏跳了一拍。
txxd,没事笑这么迷人干嘛?!
“谨言,”温热的气息拂过李谨言的耳际,“清行。”
李谨言只感到一股热气从头顶往外冒,连忙捂住耳朵,这是犯规!
“清行?”
“别叫了!”李谨言抓住楼少帅的军装衣领,一呲牙,“信不信我办了你?!”
楼少帅挑起一边的眉毛,示意李谨言看看墙上的自鸣钟。
李三少磨牙,谁说楼少帅从头到脚的刻板正经,军人铁血,他和谁急!
到最后,李三少也没能把楼老虎“法办”,毕竟小豹子第一天上学堂,李谨言答应去接人,不能食言。楼少帅也跟去了,只是没下车。等楼二少站在车门前,看到车上的楼少帅时,眉头很明显的皱了一下,还是中规中矩的叫了一声“大哥”。
“恩,上车。”
车座前的司机和季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