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靠回座椅上,“猫儿,这些都是猜测啊,人心难测么。”

展昭也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就是看今晚上能不能证实了。”

白玉堂凑过去,“猫儿,你怎么跟我都那么多秘密啊?”

展昭笑,“那是。”

又等了一会儿……

“来了!”白玉堂突然指着山下的路口,就见一辆宝蓝色的丰田车缓缓地开进了公墓里头。

“下车了!”展昭拿着望远镜看着,就见那两车子的车门打开,一个男子走下了车,手上拿着手电筒,手上拿着一束白色的雏菊,缓缓地沿着台阶走上山坡,按身形看,真的是刘方没错!

“猫儿!”白玉堂看展昭,“这小子真的来扫墓了啊!”

展昭点点头,“记住他祭拜的那个墓碑的位置。”

此时,刘方已经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一块墓碑的前面,低头盯着墓碑看了良久,随后,他放下了手里的雏菊,掏出烟,站在墓碑边抽气了烟来……一根又一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展昭和白玉堂就静静地在车子里看着,刘方只是在墓碑前不停地抽着烟。

“呼……”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之后,白玉堂摇头看着展昭,“这人……原来上公墓来自杀来了啊。”

展昭不解,“自杀?”

“嗯。”白玉堂点头,“妄图用尼古丁杀死自己。”

“呵……”展昭摇摇头,道,“不知道他要站多久。”

“猫儿!”白玉堂叫了一声,指了指乔伟明的别墅。

展昭顺着白玉堂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乔伟明别墅的窗户里透出了一点微弱的光线来,像是什么东西的反光——望远镜的镜片。

“乔伟明住在公墓前旁边的理由就是看他么?”白玉堂摇摇头,“这小子在想什么?”

展昭看了良久,道,“乔伟明对刘方,似乎很执着啊。”

“这倒是。”白玉堂架起腿,“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两人是怎么会有交集的。”

“的确令人费解。”展昭打了个哈欠。

白玉堂给展昭放下座椅,“这小子大概还得站一阵子,猫儿,你先睡一会儿,等他走了我叫醒你。”

展昭笑眯眯,躺下,白玉堂从后座拿了个靠枕给他塞在脑袋地下,拿过毯子盖上。

随后,白玉堂靠在座椅上,一会儿看看身旁展昭的睡脸,一会儿看看公墓里的刘方,又看看乔伟明的公寓……就这样机械地看着,直到天蒙蒙亮。

白玉堂揉了揉脖子,刘方真的抽了一晚上的烟,现在终于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瘦了,白玉堂真难想象他的肺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终于,在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刘方将最后一根烟扔到了地上,然后踏上了一脚踩灭烟蒂,转身下山。

“猫儿。”白玉堂轻轻地推了推展昭,“刘方走了!”

“嗯?”展昭睡得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赶紧地坐了起来,往山下望去,果然,就见刘方走到山下,开车离开了公墓。

“乔伟明呢?”展昭问。

白玉堂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道,“窗帘也拉上了。”

展昭点点头,道,“嗯……我们去公墓……”

白玉堂见展昭还是一脸的迷糊,就知道他觉还没醒,伸手捏了捏展昭的腮帮子,打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先醒醒吧。”

展昭傻乎乎地看白玉堂,“嗯?”

白玉堂摇头,含了一口凉水在嘴里,凑过去,全灌进了展昭嘴里。

“嗯……”展昭的觉的确是醒了,无奈地咽下那口水,看一脸促狭的白玉堂,“我都没有刷牙,你不是有洁癖么?”

白玉堂笑着用矿泉水打s-hi一张餐巾纸,递给展昭擦脸,道,“我洁癖对你免疫,你就算是只泥潭里打过滚的脏猫,我都乐意亲你。”

展昭接过纸巾擦脸,小声嘀咕,“厚皮老鼠。”

两人将车子开到了公墓前,下了车,走上公墓的台阶。展昭准确地记得刘方刚刚站着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一堆烟蒂和一束雏菊。

两人走到了墓碑前低头一看……都愣住了。就见那不是一座墓碑,而是一座双碑,一块上写着陈建先,另一块上,写着刘方……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良久,面面相觑,这什么状况?

“起先想排除一个的……这下依然还是二选一。”白玉堂哭笑不得,“这刘方还给自己上坟啊?”

展昭却静静地摇了摇头,道,“雏菊是放在便右面,应该是陈建先的坟前的……而烟蒂则在刘方的坟前。”

白玉堂皱眉,“他是站在刘方的那个位置上,陪了陈建先一晚上吧?”

展昭沉吟了半晌,“如果这墓碑是陈建先的……那哑大叔究竟是谁?”

第二十一章 游戏

早晨八点半,白驰等来到.i.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呼呼大睡。

公孙穿着白大褂晃晃悠悠地进来,问,“怎么了这两人?昨晚吃完饭不是说去兜兜风么,兜了一晚上啊?”

“嗯?”白玉堂先醒了过来,坐起来揉着脖子,“几点了?”

“快九点了。”王朝递了杯咖啡给白玉堂,“头儿,你昨晚跟展博士去哪儿了?”

“有东西给你们看。”白玉堂拿出了兜里的数码相机递给蒋平,“弄出来看看!”

蒋平接过了相机,将照片都导了出来。

“娘啊!”蒋平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么惊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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