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
“你看!”展昭边翻着文件边说,“这几个人,孔丽萍,今年31岁,那么十年前就是21岁,张真真、安庆瑶和李絮都是28岁,那么十年前就是18岁,最小的沈灵今年也是27岁,也就是说当年已经17岁了,但是徐佳丽死的时候只有13岁!”
白玉堂仔细地看着那些资料,也一脸疑惑:“是啊,一般二十来岁的人,会跟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过结?而且……年龄差异这么大,为什么会在一起学跳舞?”
“可惜这所学校在那个案件发生之后就关闭了。”展昭翻完资料,一脸的郁闷,“不然还能找人问问。”
“呵~~”一边的蒋平突然笑了一声。
白玉堂和展昭转头看他。
“笑什么呢?”白玉堂不解。
“哦~~头儿,你知道那个卫永当年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么?”蒋平看着资料。
“因为什么?”两人凑上前。
“看!”蒋平点开卫永的资料,说:“故意破坏现场。”
“破坏现场?”展昭皱眉,“怎么回事?”
就见卫永的离职原因里写着:“不遵守警务人员的基本规范,故意破坏凶案现场。”
“能不能查到是哪个案子?”白玉堂问。
“……啊,就是徐佳丽的案子,看,这儿写着呢!”蒋平点出资料,“他把那张魔法阵图给改了。”
“他改成什么样子了?”展昭急切地问,“有没有照片?”
“没有照片,我们看到的都是先取证的。”蒋平搜索了一通,未果。
“猫儿。”白玉堂回忆了一下说:“那天我去问楼下的文叔,讲到卫永的时候,他脸上变颜变色的,好像在隐瞒什么。还有,那天李絮也在,她喝醉了,说什么好男人,杀人偿命之类。”
“先审卫永,再找李絮!”展昭合上资料。
“跟我想的一样!”两人正想往外走,蒋平桌上的电话响,接起来一听,惊得叫了起来:“头儿,孔丽萍死了!”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有些发懵。
“不是让刑警组的人盯着她么?怎么会死?!”白玉堂满脸怒气。
“她是……自杀的。”蒋平说。
……
十五分钟后,白玉堂和展昭赶到了孔丽萍家门口,就见艾虎和几个重案组的警员都在现场外徘徊着,许久不见的公孙正抱着手臂站在门外,也不进去。
“公孙?”白玉堂和展昭一脸惊讶地看他,“你怎么来了?”
公孙皱皱眉,冷笑。“怎么?你白队长什么时候把我开除了?”
“……没,你不是请假么?”白玉堂赶紧陪笑,和展昭对视一眼——好大的杀气~~转开脸,公孙一脸的不爽,“我收到短信说这里有凶案,就来了,鉴证科的人不知道我请假。”心里却把那个该死的白锦堂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又做了一夜~~qín_shòu!
“怎么不进去?”白玉堂看众人。
公孙摇头,“大家都不敢进去。”说完,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
白玉堂起先听了都觉得新鲜,什么叫不敢进去,里面有鬼不成?那么多警察。
等门被推开,两人往里一看……愣住。
就见房间里的吊扇上,挂着孔丽萍的尸体,她的脖颈处一道长长的刀口,鲜血洒了一地,环顾四周,天花板上、墙壁、地面……画满了魔法阵图……景象诡异至极。
白玉堂明白了,众人不敢进去,是怕破坏现场。
公孙说:“我让他们先别进去的,这场面,小展先看一下比较好。”
展昭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公孙:“你觉得她是自杀?”
公孙点点头,“你觉得呢?”
“自杀。”展昭简短地回答,“不过,应该是无意识的。”
艾虎凑上来,红着脸“队长,我的人没盯紧,办事不力,出了那么大岔子。”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问:“是谁一直盯着她的?”
“是我们。”两个看起来相当干练的警察走了上来,“我们一步都没离开过,就这么盯着,她绝对没有出来过,也没人进过她家,后来见她没出门上班,觉得不对,敲门没人应,撞开就看见这个样子了,邪门~~”
白玉堂点头,问展昭:“猫儿,你刚才说她是无意识自杀?”
展昭点头,“你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没脚印。”
“对!”展昭点头说:“这些图看来很乱,但是细看却很有规则,是由四周往里面收拢的螺旋形。”
“终点就是死者身下的一滩血……如果是有人画了图,再伪装成上吊的样子,没有理由不留下脚印。”白玉堂接着说,“警员也说没人出来过。”
“你们看她的手!”公孙指着孔丽萍的手。
众人抬头细看她的手和手臂,满是伤口,已经被血染红了——自残?
“她应该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用血画的图,而头顶上的那些,则像是很久以前画的,都干了。鲜艳度也不一样。”公孙叹了口气,“这不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感官催眠。”展昭突然道。
“什么?”众人不解看他。
公孙问,“就类似于催眠麻醉?”
“没错!”展昭点头,“在医学领域的确有人曾用过这样的招数。”
“催眠麻醉?”白玉堂不解。
“有些人对麻醉类药物是免疫的,也就是说,要很大的计量才能产生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