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否则……”否则什么,景骊没有说下去,不过他相信卫衍清楚他未说完的言下之意。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卫衍这种人有时候就吃这一套,特别是被折腾了一夜的情况下,这种威胁很好用。

果然,听了他的话,卫衍眨了眨眼,没敢多说什么,很快把眼睛闭上。景骊伸出拇指,在他眼底的青色印痕上抚了抚,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己昨夜很是索要无度,但是卫衍不说,他总以为他受得住,现在想来他昨夜挨得肯定很辛苦,现在必是浑身酸痛难受,哪里舍得让他这种时候爬起来去辛苦办事。

景骊将手掌伸入他的xiè_yī,一寸寸沿着脊柱捏下去,低声开口:“以后受不住要对朕说,你难受朕也不好受。”

火热的掌心散发着让人慰烫的热度贴在酸麻的腰部感觉真的很舒服,卫衍哼了几声,索x_i,ng整个人都趴在皇帝身上,直到贴得密不透风,才回话:“臣没事。”

“逞强。”

皇帝低叱一声,不过语气中却带着些暖意,将他抱得更紧。温暖的怀抱,安静的氛围,还有腰上舒服的感觉让卫衍渐渐有了睡意,很快迷糊起来。

景骊听到他的呼吸轻柔绵长起来,慢慢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过了一会儿,也沉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是午时,冬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格子照入寝殿内,整个室内一片明亮,连带覆着锦帐的龙床里也亮堂起来。

景骊是被脖子里痒痒的气息弄醒的,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卫衍还在熟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靠在他胸前的脑袋移到了他的颈项间,几缕散落的发丝垂在他脖子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清醒以后痒痒的感觉更甚,不过他没有动手拨开,只是定定地看着卫衍熟睡的模样半天,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越看心中越柔软。空气里龙涎香的味道已经散尽,他闻到卫衍身上好像也散发出香味,仔细辨别后,才发现原来是来自卫衍的头发里。

卫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皇帝正将脑袋埋在他头发里,见他醒来,问他是用什么洗头发的,闻起来很香。

哪里来的香味,不就是普通的洗头用的皂角,昨夜还是皇帝给他沐浴的,怎么会健忘到这个地步?卫衍拉过自己的头发闻了闻,又凑到皇帝头上闻了闻,明明是同样的味道,怎么在他头上就变成了好香?

“是很普通,但是闻起来很舒服。”景骊见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解释了一句,卫衍的身上有一种让他感觉到安定平静的味道,让他觉得很舒服。

“陛下身上的味道闻起来也很舒服。”那是如阳光一般绚烂的感觉,拥有吸引人靠近的力量,很多年前他就这么认为,相处的时间日久感觉更甚。不过醒着的时候他还会顾虑身份牢记规矩不敢在人前随意亲近,但是一旦睡着了就会忍不住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去。

听了他的话,景骊轻轻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以兹奖励。

通常卫衍刻意做什么或者绞尽脑汁想要来讨他欢心的时候恐怕都会弄巧成拙,不过他那些无意识的动作和无意识的话却可以很容易让他感到高兴。

他喜欢他,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喜欢,为了将他永远留在身边为了让他回报相同的喜欢,不管以前花了多少心思以后还要用多少手段,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管是谁,都别想分去一丝一毫。

皇帝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了他几下,就不再动弹,卫衍安静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有动静,看了看帐子外面的天色,想到他那些准备去办的事,又躺不住了。

景骊还在沉思,卫衍再次坐起来的时候就没来得及在第一时间阻止,不过后来见他好好睡了一觉后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便没有再多加拦阻,而是随他一同起身了。

梳洗过后两个人又一同用了皇帝早晨特地出去吩咐过的午膳,卫衍自去办他的差,而皇帝则去了后宫给太后请安。

近卫营在外廷也有办公的场所,不过今日卫衍去的是京城南区的近卫营驻地。到了以后,已经等在营中的几位副统领先后向他见了礼,先拣了些这两年发生的紧要事和他说了说,才开始讨论眼前的当务之急。

年前年后祭奠宫宴频繁,一向是近卫营最繁忙的时候,何况皇帝这次回京后还要犒赏三军分封诸将,需要近卫营布置防务的场所筵席比往年还要多了不少,更显得诸事繁忙。不过卫衍手下的这几位副统领都是能干之辈,而且因为皇帝对他万分信任,这些年近卫营的事务皇帝从不会c-h-a手干预,这几位副统领都是他提拔上来的,整个近卫营从上到下都打上了他恪尽职守一丝不苟的印痕,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上下齐心铁板一块。

至于那几人中俨然为首的赵石,更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很多琐事就不需要他去c,ao心。不过那些事虽然他们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卫衍还是按照他往常做事的惯例,把最关键的地方都仔细过了一遍,又实地去检查了一番,才算安下心来。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小心,有事你就直说好了。”公事告一段落后,其他人都先走了,赵石又陪着他说了会闲话。卫衍见他脸上明明摆着一幅他有事要禀告的表情,几次张口,结果话一出口却是些无聊的事,比如说京城新开了某某酒楼,那里的菜色如何如何,让他很是纳闷赵石到底要和他说何事。察言观色猜人心思的本事他一向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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