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是站在角落里,甚至连一步都没有移。

“过来,吃东西,然后上床睡觉。”冷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安夜走了过来,看着再次惊恐不安的少年,抬手,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不容拒绝的将少年带到了客厅,按坐在椅子上。

即使极度的不安和害怕,可是似乎已经习惯被强迫,少年低下头,默默的吃着东西,然后又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灯光之下,瘦弱的身体几乎可以被折断。

看了一眼时间,将少年带到了床上,看着他明显比刚刚更加害怕的眼神,甚至连那被咬破的唇都颤抖起来,这孩子才多大?安夜深呼吸着,压抑住眼中的冷色,关上灯,将颤抖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的少年推进了被子里。

半靠在床头,只有一张床,夜晚这样冷,而这个少年只怕她要也睡在床外侧,他大概会惊恐的一晚上都不敢睡吧,那些人渣!清冷的眼中有着凌厉的骇色,这一次,她一定要揪出那些幕后黑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温暖的被子里,原本不安的少年缓缓的停止了颤抖,悄然的睁开眼看向床头靠着的安夜,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将身体往床里侧挪动了一下,颤抖的如同落叶般的小手缓缓的伸出了被子,拉了拉安夜的衣袖,随后又惊恐的缩回了被子里。

“别怕。”明白他这个动作的含义,安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这才掀开被子躺在了床外侧,两人之间空着一大片的地方,几乎可以躺下第三个人。

暗夜,当有人靠近时,安夜立刻戒备的睁开眼,而昏睡的少年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蜷缩到了她的身侧,甚至抱住了她的胳膊,似乎被遗弃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最后的温暖。

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安夜沉重的叹息一声,抬手抚了抚少年的头,再次的闭上眼,而她却不知道原本该睡睡的少年却缓缓的睁开眼,黑暗里,那一双眼里有着泪水流淌下来,她只是如此温暖的抱着她,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会想要他的身体,即使他并不知道这身体有什么不同。

“我出门了,冰箱里有吃的,抽屉里有钱。”拍了拍少年的头,已经三天了,他依旧不曾说过一句话,可是却也没有了当初的害怕和不安,安夜关上门走了出去,留下屋子里那孱弱的少年。

空荡荡的屋子很大很暖和,少年看了看四周,那原本被覆盖的黑眸里有着疑惑,快速的走到了窗口,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向着公寓外的走了过去,走向对面的公交车站牌。

人群里,少年看着那不停的哈着气,明明已经穿了很多,可是还是一副怕冷模样的安夜,和她身边同样等车的那些衣裳单薄的白领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六七分钟之后,公交车来了,而她也上了车,少年这才悄然的放下窗帘,带着一丝不舍收回目光。

她怕洗碗,冬天的衣服直接就丢进洗衣机里,甚至不会整理屋子,少年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笑容,怯生生的,却又是那么的满足,这才开始收拾起了屋子,她真的很粗心,那么多的钱就放在抽屉里,难道不担心他会偷了钱离开吗?

少年擦桌子的手一怔,想到了他的母亲美和子,为了一千日元就可以将他卖给那些男人,最开始时他才有七岁,那时他疯狂的哭着,喊着,抗拒着,到如今,已经五年了,他早已经麻木了,只是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是因为母亲那一句,堂,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母亲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他就这样渡过了五年,好几次,他以为自己会在那样暴虐的抽打和凌辱里死去,可是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醒了过来,然后又是地狱般的煎熬,早已经麻木了,只等着有一天永远的睡下去。

可是她出现了,在那样屈辱的一幕之下,她就这样将他带走了,三天来,她的话很少,更多时候是在电脑前,因为怕冷,她下班回来之后甚至不曾出门,可是少年却清楚的知道,每一个夜晚,在他假装睡着了之后,她会那样温柔的亲着他的额头和脸颊,她的手很冷,身上也很冷,可是她的唇却是那么的温暖。

所以每一天夜里,他会假装睡着了,然后抱着她一起睡,他的身体很暖和,他一点不怕冷,所以他可以温暖她,而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整夜,没有一点的鄙夷,这样肮脏的身体,他自己甚至都不敢看,可是她却没有,她会那样温柔的轻吻着他的额头,没有嫌恶,没有讨厌。

这一天,天色越来越黑,外面又飞去了大雪,少年一直站在窗户口张望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早该在一个小时前就该回来的安夜却一直没有回来。

她不要他了吗?惶恐不安的抓着窗帘,被抛弃的感觉之下,少年原本好不容易养的胖了一点的脸上血色缓缓的褪去,也是,他那样肮脏的身体,只怕连魔鬼都会嫌弃,她会丢下他也是应该的。

夜色慢慢的笼罩下来,屋子里一片的漆黑,少年从最开的交集等待,到惶恐不安,到明了绝望,此刻缓缓的蜷缩在窗下的角落里,即使地上很冰冷,却依旧感觉不到一般,只是这样抱着自己干瘦的身体沉浸在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安静的夜里,门锁打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少年一惊,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而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卧房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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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再床上?当视线落在平整的床铺上,安夜错愕的怔住,快速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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