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择将毒品案与蓝抒划清界线,周琅的死却无可避免,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场陷害,和李一北的案子一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一个人。
而蓝抒唯一不够小心的,只是太过心急地吃掉了孜瑶的那块地。
孜瑶走出过无数政要显贵,历来是非之地,他却硬生生地在市政府眼皮子底下圈走那样一块寸土寸金的地,这样的举动刺痛了某些人的脆弱贪婪的神经。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哪怕周琅一家兵败如山大,这个案子还是被有心之人死死系在蓝抒身上。
这些争夺和报复从来不是几个年轻人就能左右的,他也从未想过将李一北置于死地,但是有些人搀和进来了,就变成了很多人的游戏。
也许这只是权利和利益争夺的后果,但蓝抒觉得这就是一场游戏而已,权和钱的游戏。
只是玩与被玩的区别。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过得尤其的快,东升依旧屹立不倒,但是蓝抒跟随蓝择回了香港,那里是蓝家兄弟的根基和终极避难所,这边的势力鞭长莫及。
严飒的电影历经多次停拍和外力阻碍,也终于尘埃落定,顺利杀青。杀青当日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到场只有主创和圈内好友。
这部小众的文艺电影剧本在拍摄过程中一改再改,暧昧开放式结局改成了一场热烈的死亡。夏泉笙白天演的就是最后这场压轴的自杀戏。
虽然李一北一直觉得这个结局狗尾续貂有做作的嫌疑,但这场戏确实是全剧的高潮。
夏泉笙演戏很有天分,将角色死前内心的挣扎、痛苦绝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李一北当时在场边观望,恰巧李越格也在。演完这场众人鼓掌,李越格却c-h-a话道,“演得很好,可惜没体现出弱者的气场,与其说他在演一个自杀的弱者,不如说他在揣摩杀一个人时对方的恐惧表现。”
李一北偏过头来看他一眼,“你还懂艺术?”
“你不是都在混娱乐圈么?这个坑蒙拐骗的圈子要伪装文艺还不简单。”李越格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个靠脸蛋和身体吃饭的圈子,即便李一北混迹其中,他也不会改变看法。
东升还是梁既平坐镇,拍完这部剧和东升解约的除了李一北还有叶钦。
叶钦对娱乐圈毫无留恋,一心只想回学校继续画画。
少年留学国外的时候遇到蓝择他觉得很庆幸,这个人把他当弟弟一样细心照顾,极尽宠爱。
及至回国遇到蓝抒,他才知道自己无形中充当了别人的替代品。
蓝择的恋弟情结严重得像个j-i,ng神病人,他在别人面前竭尽所能地忽视这个弟弟,他戏弄他,伤害他,虐待他,为的只是被需求和被注视。
他希望蓝抒是他这样无尽依赖他的弟弟,而不是那个我行我素,对任何人都充满了不信任和防备的少年。
十八岁那年遇到的绑架,蓝择选择救他,却在事后把蓝抒受到的伤害统统在他身上复制了一遍。那一次他差点死掉,而蓝择一如既往地制造自己对他很重要的假象。
蓝择很喜欢看蓝抒折腾他,他把蓝抒的这种行为当做嫉妒和挑衅。
这种猫戏老鼠的游戏蓝择玩得很上瘾,他夹在两个人之间,除了无力抵抗,就是深深恐惧。
在北京待到十二月的时候李一北回了孜瑶。
李越格回来的时候只差几天就是春节。李家每年春节都会回孜瑶,这也没什么稀奇。
春节前的最后一天因为许肖廷回来,不少人为了给他接风,小聚了一下。
许肖廷经济头脑好,家里背景没有庄少于那么好,但是这两年搭上了海关这条路子,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这次回来送礼送得很格外豪爽,不但人人有份,甚至还有送给李一北他妈姚婉然的各种奢侈品。
姚婉然一直钟爱这些虚无奢华的东西,这不过这些东西大概用不到了,她在国外生活得似乎非常不错,上个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轻快温柔,祝他圣诞节快乐。
除夕是和李越格两个人一起过的,两个人饺子包多了,又不想浪费辛苦半天的成果,于是把自己给吃撑了。
晚上做的时候李越格每次顶到深处,都觉得胃里的东西要吐出来了一样。
李一北趴在床上,腰被高高抬起,李越格跪在身后一下一下凶狠地撞击。
快要接近高潮的时候李一北终于受不了地翻身把人推开了,“他妈的换个姿势,要被顶得吐出来了。”
李越格下床,直接把人捞过去按在了床头的墙上,身体挤进胯间,抬高一条腿,托着双臀就c--h-a到底的深度刺激得张开唇,李越格跟着贴过来,舌尖和身下动作的频率一致地吸吮他的舌尖。
李越格少年的时候z_u_o爱还喜欢玩些花样,两个人年纪小,滚在一起腻歪的时间远比那十几分钟z_u_o爱的时间长。
但是现在的李越格更像成年之后的野兽,凶狠,而且很难满足。
z_u_o爱变得更像原始的j_iao 欢,剧烈,纯粹,淋漓尽致的宣泄和占有。
比起那种柔情的温存,他更喜欢这种纯男人之间的剧烈,做完后两个人都累了,李一北摊在床上,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但是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他又睡不着。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澡,身上的肌r_ou_兴奋时候绷得太紧,放松下来那种酸软就格外让人受不了。
李越格洗完刚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