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把自身的魅力发挥到极致的张扬,毫不收敛。
他的舞并没有多娴熟,石毅高中就跟一群哥们儿看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种表演了,甚至最疯的时候暑假特地跑到俄罗斯的边界,那种程度,绝对不是英鸣可以比的。
但是很诡异,英鸣的舞就是带了一种别人跳不出来的味道。
他的诱惑里,没有半丝弱化的东西,相比起一般的x_i,ng感惹火,他的眼神和气场都给人一种夹杂在挑衅和挑逗之间的东西,透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傲和冷,却更能磨起男人的欲火。
有那么一个瞬间,石毅甚至想发火了。
因为英鸣是故意的。
他慢慢的凑到舞台边上,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嘴里叼着眼镜的镜腿,贴近到石毅的面前,然后扬起一个冷笑。
在石毅想要做出反应前,又急速的退了回去,隐在黑暗的灯光之中,只留给所有人一个舞动的影子。
一直到这支舞结束,他也没有再走出那团黑暗。
周围人都散去的时候,石毅还站在台面。
他右手完全无意识的攥着拳,额上密密的一层细汗。
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心虚。
他很清楚,男人的身体总是容易屈服给摩擦的撩拨的。上一次英鸣对着他跳舞他起反应,是因为对方是把他当做了钢管,所有恶意的摩挲都是直接蹭在他身上,身为同x_i,ng,太过了解对方的弱点,只要英鸣想,他撩起石毅的欲火一点都不难。
但是这次,石毅是看到起反应的。
甚至,都不如上次一样可以用自己的意志给压下去。
他现在几乎是僵硬的站在那里,感觉所有扫过他的视线都带着几分调侃,分不清楚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已经无法掩饰了,一直到英鸣从后台回来,他都没动一下。
走到他面前的人,一边还在喝啤酒。
本来很常见的领口被扯开的跟深v一样,英鸣有点蓄意的撞了一下石毅,笑眯眯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后者一时间没吭声。
等到石毅终于压住了那阵想要咒骂的冲动后,开口时声音里的暗哑根本遮不住浓郁的yù_wàng:“……英鸣……你故意的!”
他旁边的人点点头。
“我就是故意的。”一边说,他一边凑近石毅的耳边,语气里全部是满满的恶质:“这才是我们这圈人的玩法。”
灯光刚好从两个人的头顶晃过去,dj播放的音乐又恢复了一贯的喧闹狂热,英鸣带着几分叹息的摇了下头:“距离这东西,不是你想拉就拉的近的,本来就不靠谱。”
他抬头看了石毅一眼:“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适合你。”
人都有y-in暗面,正如很多表象跟真正实质的内容都是截然相反的。石毅自以为自己看透了很多,接触了很多,但其实依然浮在这个社会的最上面,他看的或许比一般人广,却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深。
英鸣一直觉得石毅身边是需要有个人来给他把这些东西点透的。
但是从来没想过那人会是自己。
包括这时候,他也不觉得该是他。
可是一连这么几天下来,他心里看透了自己和石毅的关系,也慢慢积累出了的一股火气。凭什么这位大少爷还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这种接近可笑友情,他却要在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能越过了这步雷池,不然是两个人一起万劫不复。
尤其是对方在他每次想要拉远距离的时候,就会仗着人在状况外然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凑过来,满足了就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去品味各种的所有纠结。
妈的……
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今天拉着石毅到这儿来,英鸣本来就是抱着泄愤的念头,就算他和石毅之间不可能走到挑明这一步,最起码他这种心情也要让对方尝一尝才公平。只能看却不能吃,若有似无的还要一天到晚被撩拨,这年头做圣人的十个有九个是孙子,英鸣就算这辈子欠定了石毅,也不能就真的输到一败涂地了。
不搭理石毅一直很僵硬的脸色,英鸣一瓶啤酒喝完了,扯着石毅就又回到了舞台上,从后台拿了一把电吉他,英鸣c-h-a上电源随手一拨,然后把旁边的话筒塞给旁边还有点发愣的男人:“今天你把这里的人都唱h了,酒水我全包!”
瞬间,满场几百号人一阵尖叫。
石毅下意识的一皱眉:“我c,ao!你疯了?”
结果英鸣靠在他肩膀上笑了一下:“我没带钱。”
石毅觉得今天英鸣绝对吃错药了,这忠坏愣疾幌笏认识的那个人。但是不可否认,他体内那些从懂事开始就已经严格被分寸两个字框住的那点冲动,也因为这样的英鸣被挑了起来,俗话说的好,装疯卖傻,疯子多数都是自己疯给自己看的,能够这么疯一次,也未尝不是件挺痛快的事。
今天,就当是酒喝多了吧!
打定主意豁出去了,石毅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吼了快一个小时的摇滚。他平时唱歌的时间不多,但是其实唱歌的水平并不差,唱到最后的时候,他头都是晕得,大概是因为吼得声音太大,除了自己身体里咆哮出来的嘶喊,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印象里,只有英鸣一直站在他旁边稳稳的抱着吉他,偶尔彼此眼神交换到,被对方眼底的那抹神采感染,然后微微一笑。
最后一首歌的尾音彪完之后,石毅有点脱力的靠在边上,看着台下满场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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