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在想一个问题——姓柯的,你究竟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他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他拿出一看,署名竟是柯冕。
打开短信,印入眼帘的是五个字,连标点都没有:【有事先走一步】。
纪冉盯着那五个字半晌,冰冷眸仁被手机屏幕的光映衬得愈发地冷。不久后他收起手机,重新走回大楼内部。
上了三楼,媒婆痣依然躺在原地,他冷着一张脸,拿出张冰蓝色的符咒一扬,蓝色的光随着他动作的弧度闪现,凌空出现的一股冷水哗啦一声,直接浇到那昏迷不醒的媒婆痣脸上!
“咳咳咳!!”
那媒婆痣一下被劈头浇了个灵j-i,ng,狼狈地咳嗽着醒了过来,期间还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他一身是水地从地上坐起来,不清不楚就对上纪冉那冷冷目光:“什……什么情况??下雨了??带伞没??”
没有给予回答,纪冉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我问你,为什么晕在这里?”
“什么?”
媒婆痣反应了好几秒,才低头看了看那满地的水,又拍了拍自己同样s-hi漉漉的脑袋,一脸不明所以地反问纪冉,“公关小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纪冉:“我还想问你,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
媒婆痣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努力搜寻着什么,随着记忆逐渐浮现,他突然狠狠打了个冷战,失声道:“我我我看到那个绿脸男!!”
——废话。
纪冉忍着脾气:“可你不是应该在13楼么?”
闻言,媒婆痣看了看四周:“这是几楼?这不是13楼?”
纪冉咬牙切齿:“3楼。”
“阿对对对对!我……”
媒婆痣这才想起他玩命逃跑的事儿,顿了顿,严肃地说,“党和国家总教育我们要深藏功与名,所以我刚才顺利完成任务以后,就决定要先走……”
他话未说完,纪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些血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来大姨妈了。”
顺着纪冉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媒婆痣惊觉自己脚边那一滩吓人的血迹!
他惊叫了一声开始胡乱往自己身上摸,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却没发现自己身上有哪里疼,再看纪冉那冷酷无情的眼神,一时间,他用特别严重的口气对纪冉说:“小哥!人不是我杀的!”
纪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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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不远处一片夜幕笼罩的寂静树林深处,那里y-in暗,寂静。
一阵风吹过,夜色中树影婆娑,随风而动,沙沙声响如隐藏着无数魑魅魍魉。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某棵参天大树猛地晃了晃,一时间,震飞无数只栖息在林中的鸟类。
大树下一个黑色人影站在那里,他的拳头陷进那数人环抱的巨大树身几厘米,正发着颤。
那健硕高大的身躯似乎正承受着难以形容的极端痛苦,他弓着背垂着头,同时,全身绷得僵硬。
突然,一声猫头鹰的突兀叫声在他附近响起,立即让这本就极度y-in森的气氛再添诡异色彩。
他抬起那双异常的血色眼睛,哑着嗓子对身后追来的人说了句:“滚……不要再跟着我。”
“主人……”
在柯冕身后几步之外停下脚步的,是楚尧,不知是他表情的问题还是身处黑暗树林中的关系,楚尧的脸色显得格外惨白,他看着柯冕忍耐万般痛苦的背影,颤着嘴唇开口道,“主人……你……你是不是流了好多血??”
这里的空气中除了树林中的潮s-hi泥土味,此刻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个对血液气味极其敏感的种族而言。
确实,柯冕的上衣早已经被自胸前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染红。突然,他浓黑的眉毛紧皱,抬手死死摁住胸口的木桩!
纵使渗出的猩红液体通过他的指缝往外流,他也执拗地绝不让身体里那股力量有机会将木桩往外推出分毫!
原来这么多年每一个月圆之夜,你都在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透明的泪滴从楚尧的眼眶里冒出:“那件事根本不是您的错!如果您要想惩罚自己这么多年也早就够了,您这样……”
他话未说完,本站在树下的柯冕突然身影一晃!
一眨眼便逼近他面前,青筋浮现的大手一把扣住他的喉咙,随即粗鲁将他往后面的大树身上一推。
楚尧后背贴着树身,他们的鼻尖几乎就要贴着鼻尖,柯冕血红色的可怖眼睛正逼视他的双眸,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较以往更加令人心悸,更加恐怖!
楚尧看着眼前的男人,充满虔诚与迷恋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雾气氤氲,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一张嘴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他狠心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
猩红的血液自他手腕的伤口上蜿蜒而下,为他白瓷般的肌肤染上一抹残忍的色彩,他把颤抖着手腕递到柯冕嘴边,泫然欲泣:“吸我的血……主人,求求你……变回以前的你,求求你不要过得这么痛苦……”
柯冕低头紧紧盯着那被血液染红的皓腕,一双泛红的诡异瞳孔紧缩着,几乎就快要张开嘴接受着令他无法拒绝的邀约……
一瞬间!突然有什么东西闯进他的脑海里,立即地,他狠狠地一咬牙,抬起头说了一句:“留在这里,不要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