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买下了!”
k.s.a会所对旗下的新艺人起居生活管得很严,名下有好几栋公寓大厦是专门给不同等级的艺人居住的,白金馆公寓就是专门让正在走红却尚未成熟的新科艺人住,统一起来方便管理,还能控制好被狗仔队盯梢暴绯闻的概率。
说穿了,就是k.s.a会所对艺人一言一行都要干预到底。
大年初三是段砚行搬进新居的日子,其实他没什么可带走的行李,却硬是整出两大箱子。
他知道那天林云衍在家。林云衍无亲无故,过年期间正好没有行程,必定闲在家。
他打电话过去问:“衍衍,有空没?帮我搬家。嘿嘿,我今天开始要住你隔壁啦。”
林云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云淡风轻,细细柔柔:“嗯,我知道。不过我在等客人来。你……一个人行吗?”
“哦,那算了,你招待客人吧,一会再联系。”
段砚行满心希冀,却被浇了盆冷水,心凉意冷地独自搬家,嘴里唱着那句流行话:“咱搬的不是家,是寂寞。”
好不容易整顿完一切,他坐在新居的客厅里细细琢磨着。
房子隔音设备太好,隔壁在干什么,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不过一个小时前,他就看见有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大摇大摆停在楼下,目测价位六百万,不像新人能阔绰的。
他想来想去,觉得那辆法拉利跑车有点眼熟,鬼使神差地便走到了林云衍家门口。
敲了门之后,等了会门开了,林云衍不出意外地站在门口,居家打扮,闲逸舒适。却对他露出像是颇为尴尬的神色:“啊,那个客人还在……”
“裴小寻吧?一起进来坐一会吧。”洪亮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仿佛随之飘来了百花争奇斗艳的妖娆芬芳。
段砚行脸色一沉,脱鞋进去,打量沙发上的男人:“啊哈,云大导演,是你啊。”
云觞朝他转过脸来,鼻梁上凹造型用的金丝边眼镜闪过一道银芒,柔媚而斯斯文文地点头,微笑:“春节里搬家呢?行礼收拾好了没?要不要一会我和云衍过去帮忙?”
段砚行脸上三道黑线竖下来,上下端量云觞崭新的皮大衣上干净挺刮得没有一丝皱痕,那一尘不染的样子简直像国家元首下到地方民居视察,还指望他真动手帮忙干活?
“不劳您费心。”他两手一叉腰,挑眉毛说,“云大导演,坐了那么久,是打算留下来吃晚饭吧?”
云觞手里端着一只比几天前裴邵贤那只更为j-i,ng致的茶杯,通透碧绿,像是青玉所雕,杯中溢出龙井的淡香。他优雅地低头抿一口,肩膀上几缕长发滑落,画面唯美得让段砚行不争气地晕血了。
云觞抬头起来,镜片后面一双眼睛淡雅深邃:“哎呀,被看穿了。”
段砚行连忙转向,去看林云衍端秀清俊的脸儿,被治愈了,复尔找回些许理智来。林云衍被他瞅得慌慌张张躲开视线。
接着,他大马金刀往云觞对面沙发一坐,有如宣战般道:“小辈怎么也要买云大导演面子,我也一起留下来吃晚饭吧,过大年,多双筷子方显热闹。”
客厅里气氛十二万分的诡异,林云衍给段砚行泡了同样的龙井,但是茶杯不同,被段砚行莫名其妙嘟哝了一句:“衍衍,你偏心。”
林云衍速度去换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玉杯,段砚行方才满意地接下,云觞坐对过,歪过脸去忍笑,拿茶杯的姿势却是比之对方说不出的优雅。
林云衍终于在段砚行旁边的沙发坐下,段砚行故意无视妖孽的存在,对林云衍温柔至极地说:“衍衍,你今天一上午都干什么呢?”
林云衍暗暗瞥了眼云觞,神情有些不太寻常:“今天睡晚了,午饭前出去跑步,然后等云导——”
“咳,午饭吃了什么呀?”
“午饭……”林云衍再瞥瞥云觞,云觞自顾自喝茶,林云衍看着段砚行,笑了笑,“午饭没有来得及做,云导带了些茶点过来,你要么?”
云觞继续一声不吭地喝茶,道貌岸然,像没事人似的。
林云衍打算去厨房,段砚行拉住他:“你别忙,别忙,我不饿呢!”
云觞忽然道:“早上刚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限量蓝莓穆斯,那个师傅一年只做十二个。”
段砚行顿时被五脏庙出卖,不由露出一败涂地的表情。
蓝莓慕斯……他最爱蓝莓慕斯!
半杯茶以后,一块蓝莓慕斯下了段砚行的肚。云觞这时候道:“我刚才正在和云衍讨论下一部戏的剧本。”
“呵呵。”段砚行装模作样搁着腿,一边露出酒足饭饱的满足神情,一边冷笑,“云大导演不是不跟别人讨论剧本的嘛?”
云觞眉梢抖了一下,倨傲地仰头:“看对象而言,有些人能让自己激发新灵感,不过那些木鱼脑袋的,讨论了也是浪费时间。”
“那是。”段砚行露出尖酸刻薄样,“云大导演时间金贵呐,何况您脑袋瓜聪明,我们愚笨,所谓天才和蠢才有理也说不清,是不?”
云觞神色一凛,低下头去喝茶时,不由蹙眉:“我没有那个意思。”
段砚行也低头下去喝茶:“哦,是我错觉吗?云大导演好像近来脾气变温顺了,会斟酌别人的意见了?我随口说说的嘛。”
林云衍低声叹了一口气,起身:“我去买菜,你们聊吧。”
段砚行忙拉住他的手:“衍衍,我一起去。”
林云衍淡淡一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