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危重病人,扶什么扶?”夏非斜睨他一眼,自己跳下车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疼得他呲了下牙。
张富贵看着他逞强的样子,偷笑了一下。
“笑什么?”夏非没好气道。
“没事,没事。”把车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两人上了楼。
新装修的屋子有股散不去的味道,夏非纵纵鼻子,道:“整天闻这些,你也不怕得病!”
“习惯了。”张富贵呵呵一笑,把东西提进来。“非非,你先去洗澡,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夏非点点头,进了浴室。“咦?有热水了?”
“嗯,”张富贵跟了进来,“前几天装得太阳能,已经能用了。”
夏非笑着点点头,“还是洗热水澡好!”
他笑着的样子,特别招人喜欢,张富贵脸上一热,忙道:“你慢慢洗,有事叫我。”
“知道了。”夏非一边应着,一边脱下上衣。
眼睛想看,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张富贵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
因为身上有淤青的缘故,热水一冲,痛得夏非一哆嗦。不过热水对于散瘀还是有好处的,就算痛也比满身的汗渍好受。
很久没这么痛快地洗过澡了,夏非一边洗一边哼歌。
快乐的歌声随着哗哗的水声,传到张富贵耳里,让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
“非非,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为了接夏非,张富贵还没吃饭。
“要!”跟乔洛吃得这场鸿门宴根本就没吃下东西,再加上一洗澡,更是饥肠辘辘。
“只有方便面了,再卧个j-i蛋行吗?”张富贵大声道:“不然你吃什么,我到外面买吧!”
“不用了!方便面就行!”
“那好吧,我去煮了!”
水很快就开了,倒上方便面,又加了两把青菜,等面条和青菜咕嘟起来时,再打上两个j-i蛋。张富贵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火候,夏非吃j-i蛋,蛋清一定要熟,蛋黄却要一咬能流出来的那种。
为了夏非的小习惯,他已经偷偷练过好多次,到最后,自己的口味也练得和夏非一致了。
“非非!好了!”张富贵关了火,大声道。
“嗯……”水声哗哗哗。
“再不吃j-i蛋就老了!”第一次在爱人面前表现,张富贵坐立难安。
“叫什么叫!”关了水,某人草草擦了下身体,大剌剌地走了出来。
“方便面不禁……”张富贵猛一转头,就看夏非头发滴着水,除了用一条小毛巾遮住私-处外,整个人再无遮挡。爱人的裸-体,不,不,是半-裸-体在他毫无准备地情况下出现在眼前,张富贵猛然瞪大眼,直直地瞅着夏非,一道热流顺着鼻管直流而下。
“怎么了?”夏非站在浴室门口,“衣服脏了,给我找件能穿的。”
“唔……”某人死死地捂住鼻子,三步并作两步越过夏非飞奔进浴室。好丢脸!竟然流鼻血了!
“喂!怎么了?”夏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问道。
“没事……”模糊地声音传来,伴随着哗哗地水声。
“我说你快点啊!”夏非局促地跺跺脚,“我等着吃面呢!”
“马上,马上!”死命用冷水泼自己,又拧了卫生纸塞住鼻孔。张富贵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千遍心里建设,随后,才用视死如归的态度开了门。
不看非非,坚决不能看非非!默念着咒语,张富贵目不斜视地到了客厅,打开自己的行李包,取出一条干净地沙滩短裤,闭着眼递给了夏非。“给!”
“你抽什么疯呢?”夏非接过短裤,丢开毛巾套上。
虽然不敢看,但是只听着衣服窸窣声,就感觉鼻管里又热了……唔,不要激动行不行?某人哀嚎着,颤抖着摸出一件背心,“非非,你穿上吧?”
“又不冷,不穿!”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夏非盘腿在他对面坐下。“面呢?”
“在锅里……”卫生纸该换了,他不敢说。
“碗呢?”难道要他对着锅吃?
“我,我给你盛!”赶忙给夏非盛了一碗面,还小心地捞起j-i蛋卧在上面。“非非你先吃!”
“你干嘛去?”夏非愣愣地看着他飞奔进厕所。
“不干嘛!”关上门,水声哗哗哗。
“喂,你是不是前列腺有毛病?”夏非吃饱喝足,盯着张富贵研究。
“没有啊。”冲了冷水,暂时抑制了躁动的血液。张富贵低下头左看右看,“我挺正常啊。”
“那你一趟趟跑厕所干嘛?”
“我……”难道说我对你起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张富贵偷觑他一眼,还是决定不说实话。
“你什么你?”夏非扫他一眼。“有啥不能说的?”
“真没事,就是天太热,上火了。”上火了所以流鼻血嘛,张富贵无辜地指指鼻子里塞着的纸团。
夏非心知对方没有说实话,不过他身体没病就行。
张富贵还在呼噜着吃面,夏非拿过地上的手机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簇新的机子,配件也齐全。开机试试,一点毛病没有。
“非非,这个手机真好!”张富贵抱着饭碗凑过来,赞叹地看着华丽丽地手机。
“那是,市价六千八!这么贵的玩意能不好吗?”
“咳,咳……”某人被面条噎住了,“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