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白色的毯子让我觉得跟你挺像的。」一样的纯粹,一样的火热。
「……龙啸天那男人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毯子是他送的,他把它拿来时说的……」
「是吗?……他跟我的见解原来也有相同的啊。」是因为我们对云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云,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发现你对我的心意的?」我继续问他这个问题。
「后来还是觉得你很奇怪,个x_i,ng刚毅到有些不可思议。」
「一直一直待在屋外,昼夜交替都不离开,直等着我的回答。」
「啊,那个时候我就心乱了、乱了;我静不下心来打坐了,心神不宁啊。」
「……你忍不住了,在那个深夜,把门打开了」我对当时的那个场面记忆犹新。
「我想……我是不是在同时也打开了爱你的心呢。」他一直游走于我颈上的舌来到了我的唇上。
「……唔、应该不是……」在他的热吻下,我意识浑浊的回忆,「之后在你卧室里时……你可是没有手下留情的打伤我了……」
「当时我的心情很差,因为那个男人刚——」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睛夹着我看不懂的深意盯着我:「风响,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跟龙啸天的真正关系了?」
我抿嘴,移开望着他的视线,点头——骗他。
「看到那种场景——我猜出来的。」会骗他,是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是亲眼看到的,他一定会很痛苦。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爱的人看到这么耻辱的场面要来得伤人。
「啊?」云倏地死命抱住我,「痛,云!」我吃痛的挣扎。
「我以为你不知道,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事情后留下来的场面。」
云的声音寒流一般,流穿过我的身体。
「风响,你会这么清楚,是因为,你在我之前就已经有人——」
被人诬陷成这样而不生气的人在这个世上或许会有,但不会是我!
我忿忿地推开他,冲他大声说道:「冉云蔚,你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就算我没跟别人上过床,以我这种只能替别人收拾善后的奴役身份,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
真的,我是头一回这么大声说话,以往就是想也没这个胆。
不过,也因为头一回说的关系,说完后我是气喘吁吁啊。
云可能是因为头一回见到我发飙,被我骂得一脸呆愕,最后当我弓着背不停喘气时,他咧嘴一笑,冲我又靠了过来。
「没有就好,这样我就舒服多了。——刚才一想到你的身子在我之前可能已经被人碰过,我就气得想杀人。」
他想抱我,我则奋力挣扎。
结果——唉,当然是他得胜了——他可是会武功的!
「有谁会碰我这个长得这么平凡的人!」被他牢牢锁在怀中的我只能用眼瞪他。
「有啊,我不就是。」他笑呵呵地说道。
「你的眼睛一定有问题。」我不禁皱眉,「我都变得跟鬼差不多了,你居然不害怕。」
还像只牛皮糖一样,一但被黏住怎磨也甩不开。
他猛然抬起我的脸,把我一直用来遮掩住丑陋疤痕的头发移至我耳后,让我的脸孔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尽管知道他不在乎,但他的举动还是让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根本就没事,你不要总是说自己是鬼——我听了会很心疼,」他面露怜惜,温热的手轻轻落在连我自己都不敢去碰的疤痕上。
「真的没事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爱的是风响,又不是风响的脸,怎么会有事。」他的唇停在此时我脸上格外炽热的疤痕上。
「那么我问你,风响,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了……你会讨厌我、会离开我吗?」
「不会!」想也不想,我坚定地摇头。
他的笑变得浓郁厚重:「所以,我又怎么会。」
我投入他的怀中,不禁流下感动的热泪。
我不再怀疑他的心了。
将心比心之后,爱就很容易懂了。
「好了,风响,我们进屋吧。」他一说完,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乖乖地任他抱着,直到他把我带到屋子里那张餐桌前时,我惊讶地瞪大了眼,「云,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大桌的菜啊?」
在他的屋子里会出现整桌的饭菜绝对是个奇迹。
「我只不过对陈管家说想吃些东西而已,他就给我弄了这桌菜了。」云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我一听,了然于胸:「那当然啦,你想吃东西的时间可是罕有的啊。」
就算是曾经我亲手做的饭莱,也不曾听到云开口说想吃什么东西过。
「陈管家听到你说想吃东西时,一定呆掉了吧?」
「看他那样子……」云侧过头回忆,「比较像喜极而泣。」
「我能想象。」我笑着点头。
——对了,这件事……陈管家一定会跟那个男人说起吧……
「他一定会很高兴。」我自言自语。
「谁,谁高兴?」云听不清楚我的话。
我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高兴啊,你终于愿意吃饭了。」
「嗯哼!」云神秘一笑,把我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不是我想吃,是因为我想给你吃。」
「咦?」我满心疑惑。
他笑容可掬地指着整桌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吃的菜肴继续说:「风响,这桌菜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把它吃完,吃不完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