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为什麽还是想把它倒进自己的肚里,融进自己的血液,冲进自己的大脑?让自己身不由己?难道为爱交付自己竟如此可怕吗?
突然想起医学院边上的小旅馆,那张肮脏的床,浑身无力的中留躺在床上、我的身边,一只滚烫的手抚摸著我的下身,蛋蛋。。。最後停留在後庭,辗转反覆。。。
中留想要我!在很早很早以前。早到那个我三岁的夏天,早到他十岁的那个深秋~
自从知道男人和男人如何相爱,我就在心底的最深处埋下了一粒种子,一个永远不会让人知道的秘密。
我要把中留最想要的东西给他!我知道他想要,我更想将自己的唯一和所有都交给自己深爱的人。
我。。。只顾著喝酒壮胆了,忘了酒j-i,ng冲脑的後果是一事无成!
中留倒完酒,估计他也没想满满一盅都归我,可我壮了胆好赶紧吃狼的心情太迫切了,中留还没放下酒瓶呢,我学中留,抓起酒盅,呼!一气!干了~
咳咳咳咳咳~~~~~~~~~~~~~~~~~~~~~~~~~~~~~~~~~~~
事实证明!十七岁花咕嘟一样的美少年,喝老白干烧刀子什麽的,的确是早了点!
我。。。又开始被中留救死扶伤~
不同的是,最後他连口条都不敢喂我了,我倒在冰冷的炕上。中留的一只胳膊放在我的脖子底下,摸著我脸蛋的手比我的苹果脸还烫~。中留的“核桃仁儿”,一会儿两个一会儿四个,在我眼前,越晃越快。
“胞~~你到底想干嘛~~”
“中留~~抱我。。。抱我起来。。。”醉酒的感觉怎麽跟晕机这麽象?脑袋异常地清醒,可就是一切都不听自己脑袋使唤。我得倒中留怀里才能停止晕菜,要不,今晚我是彻底喂不了狼了。
中留抱起我,感觉自己富士苹果样的脸,四周都是暖绒绒的羊毛毛。嗯!是中留的老羊怀抱了,没错!
“阿咩啊~~你现在真象一只羊咩咩。胞~~还记得小时我养的那两只羊吗?”
呕~~~我王细胞,长得再纯良也是一顶天立地的爷们儿!该死的姓蒋的,你真当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
心里发狠,可人正“坐飞机”呢。晕机的时候最忌激动,要平静,平静!
“你养过羊?真的。。。假的?那时你才多大啊?骗谁呢?现在。。。呢?两只呢?”
“胞~~咱俩最初在陕北的那段日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要知道你忘了我,我就是。。。死在陕北。。。也不会去北京找你。。。”
有骨气!可我怎麽象在听昆曲《秦香莲》呢?骨气里渗满冲天的怨气。我。。。我、要、平、静!
“我记得~记得。不。。。不就是拉金屎的。。。那两只羊羔子吗?哥俩。。。现在呢?”用脑中储存的模糊信息安慰著自己的“摇篮”。我不能愤怒。我一愤怒中留一准儿跟著得激动,他一激动非把我扔床上不可。我要是现在被他扔床上,就跟从飞机上把我扔向大地一样,摔死可是比晕死要疼好多倍啊~
“咩~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跟在他俩後面。。。”
姓蒋的无视著我的疑问,叫我“咩”的同时叫那两头---“他俩”,明显我是第三只?!这混蛋穿越了还是错乱了?
跟在他俩的後面?跟?人跟著畜生?三岁我再笨也比羊聪明啊!我那是散步!为的就是勾搭你!姓蒋的你头老蠢驴,咋到现在都不明白呢?
“胞~~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给我的感觉。。。跟任何人都不一样。。。”蒋中留看著怀里活生生的第三只羊咩咩,还回忆遥远的往事呢。
三岁,拖著两桶大鼻涕的毛孩子也能让你起反应?看来王细胞不是天生的羊羔子,姓蒋的才是只披著人皮的狼!
“现在呢?那俩。。。跟俺一边大?”我得打听清楚俺兄弟的下落。
“他们啊~~没你这麽长寿,更没你这麽幸福。。。”中留搂著我,穿著个羊皮袄,慢慢晃著他的上身。是他晃?还是我晕?我咋觉著他头顶上生出了俩羊犄角呢?羊妈?羊婆?大脑的意识开始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