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唐逸宣14、5岁起,只要不是出远门,唐敬宜就开始老是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因为,他发现唐家有人要害唐逸宣。
那天他突然回家,屋里的丫鬟在外面为唐逸宣布著饭卓。唐敬宜一看那丫鬟满头豆大的汗珠就知道她是在忍著剧痛。赶紧问怎麽了,那丫鬟说刚吃过饭,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唐家的佣人几乎是和主子吃一样的东西。屋里的丫鬟,总是先拨出自己的那分,或是伺候主子先吃,或是自己先吃了再伺候主子。那丫鬟饿了,就先吃了几口。唐敬宜想一定是饭菜被作了手脚。家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今天回来,那就是冲著唐逸宣来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二房林桂枝。
从那以後,他就尽可能走到哪里都带著唐逸宣。唐逸宣跟著他爷爷在四川走南闯北,学到的是洋学堂上也学不到的东西。
没多久,二姨太林桂枝和管家丰登在去峨眉山的途中马车坠崖身亡。这一年,唐敬宜的老娘也因年事已高离开了人世。
唐逸宣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早晨。橘子花香飘荡在唐家大院。唐敬宜拉著他的手,一起离开了那间他生活了17年的屋子。他没有想到,他这一走,竟走了五年。
他们坐著自家的船从重庆出发。唐逸宣还是头一次出四川。一路上的风光在不断地变化著,因为主要是陪他,唐敬宜在唐逸宣想停的任何地方停下来陪他游山玩水。唐逸宣觉得真是从来没有这麽自由、快活过。他的心就象那鼓满了风的船帆,永远对前面的一站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他天天象一只小鸟一样在唐敬宜的面前飞来飞去。唐敬宜从来没见到过这麽活蹦乱跳的唐逸宣,他觉得带他出来,自己是做对了。这个孩子在唐家压抑著自己。唐敬宜头一次感到,对唐逸宣承认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爷爷,对唐逸宣来说是一件多麽残忍的事。
船停在武汉的时候正好是炎热的夏天。他们上岸住进了武汉最大的一家洋宾馆。软软的大床、柔和的灯光,唐逸宣觉得真象到了天堂一样。
唐敬宜陪他在餐厅里吃过晚饭後,告诉他洗了先睡不用等他,就出去应酬去了。唐逸宣在屋子里好奇地研究了所有让他感到好奇的东西後,不知不觉地躺在软软的沙发上睡著了。他睡了一觉起来,唐敬逸还没有回来,就开始洗澡。大大的浴盆,花撒一样的淋浴、他在浴室里玩了个够才出来。光著个上身,下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缎子五分裤。站在柔柔的灯光下,擦著自己头发上的水,唐敬宜回来了。
刚应酬过的唐敬宜喝了酒。他站在门口盯著唐逸宣。此时的唐逸宣显得是那麽的。。。迷人!并不健壮的上身才刚刚有了一点男人的轮廓。浴室里泡的时间长了,白嫩中透出淡淡的红色。细细的腰身,看的真想一把搂住。薄薄的白缎子裤下什麽都没穿。唐逸宣看他回来了,站在那发呆,边走过来边说,“敬宜~,你怎麽才回来呀~~”
这句话,就象一个等著自己丈夫回家的娇妻发出的嗔怒。唐敬宜觉得头一昏就倒在了唐逸宣的肩上。唐逸宣闻到了唐敬宜身上的酒味,半拖半扶地将唐敬宜放倒在床上。倒下时的力气太大,唐逸宣被带倒在唐敬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