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杯酒就打发了他,只怕没这么容易。
萧钧天笑道:“大比之期将至,届时尚有武举,还请诸位努力,他日必成国之栋梁。”他这句话运了真气,响彻全场,话音落时,立时全军欢呼。
当下又看了片刻,旋即起驾回宫。萧钧天上了步辇,于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而去。自那日册妃生事后,已过了五日。
京城四个城门都设下岗哨,严查刺客。皇宫中已彻查了一遍,将所有密道都已填平,又新下了禁令,一过亥时,宫城中无论何人,再不能出入。除了增收御林军外,几乎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皇宫内外便如铁桶一般。
萧钧天暗笑自己便如惊弓之鸟,但那慕容离非常人可比,总能于他不着意时闯入,所用的手法匪夷所思,令人防不胜防。
刚入了内皇城,步辇就已停下,原来是有人拦道上奏,说要面圣。萧钧天命人打起帘子。步辇前跪下的人说道:“云间国使臣拜见南朝皇帝陛下!”
原来沈为寒听闻南朝皇帝出行校武场,就先在他回宫必经之路上等待,好不容易等到人时,沈为寒再也顾不得冲撞之罪,挡住去路。若是这一次再也见不到南朝皇帝,云间国立时就是山穷水尽,国势将倾。
萧钧天颔首说道:“原来是使臣大人,不必多礼,平身便是。”
沈为寒依言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萧钧天缓步出了步辇,只觉此人神情冷淡,不怒自威,五官似乎颇为面熟,心下颇为疑惑,于是低下头仔细一想,很快想起来,此人正是五日之前他酒醉时见过的。他听闻傅苍伯说了他酒后逾矩,虽心有忐忑,但却想不到此人竟是南朝当今天子。沈为寒脸色大变,冷汗涔涔而下。
两番冲撞之罪,即使他是云间国的皇子,借兵之事,怕是再也休想了。
第160章 番外
萧钧天将他上奏的文书粗略看了一遍,看到云间国提出的条款,颇有些意动,便道:“明日朕即遣大臣与使者阁下详谈。”
沈为寒心中焦急,说道:“万万不可!云间国叛军动乱,宜早日平定,请皇帝陛下三思,以解云间国燃眉之急。”
若是云间国易主,此事自然无法再提。萧钧天略一沉吟,说道:“若是使者阁下不介意,便请入御书房一叙,如何?”
沈为寒松了一口气,行礼说道:“谢皇帝陛下圣恩。”他站起身退过一旁,让步辇和仪仗先行,待御林军经过时,他只觉一双眼睛锐利如刀,正狠狠地剜着他。他一惊抬头,只见一个侍卫正恶狠狠地看着他,直到随着仪仗走远了才转过头去。那侍卫十分俊美,脸颊上的一道剑痕消去了他几分脂粉之气,十分恰到好处。
沈为寒一头雾水,由黄门引进宫时,犹在迟疑,究竟是如何得罪了此人。但南朝皇帝亲自接见是难得的恩宠,他必须竭力劝说以达到此行目的,于是过不多时就已忘记此事。
绕过一道侧门时,迎面走来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正是汤成墨,他笑了笑道:“使者大人如愿以偿了啊!”
沈为寒将汤成墨拉到一旁,从袖中掏出一封银票,塞到汤成墨手中,说道:“多谢公公玉成此事,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汤成墨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收了银子,脸上的油光略微显出几分亮色:“这也是使者大人至诚之功,汤某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使者大人快去罢,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泽被苍生,何况两国永世交好,陛下必然不会拒绝借兵之议。”他神情极为诚恳地朝北一拱手。
沈为寒心下苦笑,与汤成墨告辞,去到偏殿的御书房,看到那侍卫竟然又站在门外,腰间挂剑,显然是轮值护卫,正冷冷地瞪着自己,沈为寒一头冷汗,挤出几分笑容,朝他点头致意,进了书房。
萧钧天看到他进来,将一本奏章放下,似笑非笑地道:“使者阁下可是云间国三皇子?”
“正是。”他一直以使者的身份朝见南朝皇帝,却于此时被萧钧天说破,沈为寒脸上一热,说道,“前几日晚上遇到皇帝陛下,听闻我们曾有缘在腾龙岛相识,想不到皇帝陛下竟会亲临腾龙岛,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萧钧天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说道:“云间国逆贼谋反之事,朕也略有耳闻。那天晚上听你说,文书早就上奏朝廷,只是朕迟迟未复,可有此事?”
若此人只是寻常人也还罢了,当面指责南朝皇帝,实是有些骇人听闻。沈为寒尴尬地道:“也许皇帝陛下只是国事繁重,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上奏的奏折中,并非所有的都能到君王手中,若是有违法礼,则直接由批览奏章的几个主事太监打回,这一陋习自前朝起便已沿用,由于几个主事太监都是皇帝亲信,瞒天过海倒不常见,倒是时常有皇帝骄奢 y- in 逸,太监助纣为虐之事发生。
萧钧天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朕已明白。明日早朝时,朕会与群臣商议此事。”他缓缓说完,便欲逐客,“天色已晚,宫中待客不周,请回罢。”
还没商议章程便要逐客,可见萧钧天似乎并不愿意答允借兵。沈为寒吃了一惊,急急说道:“不知皇帝陛下还有何处不够满意?
云间国与南朝唇齿相依,若是遭到覆灭,南朝亦会受到波及,皇帝陛下难道忍见生灵涂炭么?”
萧钧天原想试探他几句,问他云间国岁贡的下限,方好派个官员与他议定条款,但不料此时忽然媚药药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