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外的侍卫走了个j-i,ng光,只有随侍的太监侍立,另有人开路引道。
由于被龙靖羽扶着,自是不好再乘坐步辇,而徒步时间更长,或能想到如何逃脱。可恨的是御林军见他两人并立而行,竟似恍如未觉,视而不见。
他心知戴时飞玲珑心肝,自是看出其中古怪,许是以为他二人阔别重逢,自是有些逾矩,所以早就命侍卫撤下,以免被太多人看到尴尬之处。戴时飞被打了一顿廷杖后,仍然如此自作主张,显然多年宫中生活仍然除不去他的江湖匪气。
他满腹怒火难以宣泄,又故态复萌地迁怒他人,即使戴时飞是陈之珏引荐的人,他也决定将之逐出宫门,永不复用。
龙靖羽忽然开口说道:“陛下不要怪罪戴将军,微臣擅入宫门,并非因为戴将军失职,而是因为微臣略施小计,逼得戴将军答应。”
萧钧天自知对他恨极,偏又下不了手伤他x_i,ng命,心口正疼得抽搐一般,龙靖羽又一盆冷水浇来,嘴角微微一抽,脚步停下,道:
“龙爱卿当真好手段,竟使得戴将军也听你号令!却是不知你是威逼还是利诱?”
龙靖羽微笑一下,说道:“不可说。”
“你!”
“反正微臣免不了一死,有些事,陛下还是永远不知道为好,就让陛下一直当微臣是当年的微臣好了。”龙靖羽柔声说着,听到引路的公公停下,便知寝宫到了,捉着萧钧天的手,脚步一迈,进了宫门。
迎面便是一架龙纹屏风。见着屏风上淋漓飘逸的字迹,萧钧天脚步不由一顿。这屏风上写的是当年龙靖羽奏折中的一段,无非谨身节欲的劝谏罢了,但他见言辞优美,书法美观,又想着龙靖羽乃是外臣,没他的宣召,不可能会到寝宫来,于是命人绣在屏风上,也可勉励一二。如今被龙靖羽撞到,不由略觉讽刺地看了龙靖羽一眼。谁知龙靖羽像没看到一般,目光平静之极。
萧钧天稍觉古怪,此时龙靖羽已道:“微臣一人伺候足矣,不须别人了罢?”
他不由脸色一沉。龙靖羽明知他方才动气吐血,却仍然坚持不肯放过做这种事,实在与qín_shòu般的慕容离没有差别。但他话已说出,进了寝宫后就任由龙靖羽想怎样就怎样,只得丧气地挥了挥手,命人退下,自顾自地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后,解了朝服,脱靴登床。
龙靖羽尾随于后,发现他居然直挺挺地躺倒在床等着他,再也克制不住,俯身印上他的嘴唇,一手已去摸索他的下身。
他浑身登时僵直,索x_i,ng将头扭过一旁,但龙靖羽气息如兰,轻吐在脸颊上,血液也似乎随之涌上,面颊热得发烫。
“钧天……”龙靖羽轻轻说道,声音无限和缓温柔,唇如雨点一般,触碰着他的脸颊。他不由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前几r,i你大婚之时,我遇到了慕容离……”龙靖羽徐徐说着,“他说你也曾与他山盟海誓,甚至还啮臂为盟,但你负心薄幸,抛弃了他,所以他才恨你如此……不知是真是假?”
萧钧天一阵错愕,刚欲辩驳,龙靖羽已脱了他的中衣,露出左臂蓝色花痕,摩挲着上面的痕迹。事隔多年,原先的烙痕长出新r_ou_,显出浮凸之感,但颜色却更为鲜艳。
“这个疤痕我是早就见过的,这种花也只在北燕才有……”龙靖羽轻声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澄清,你却从来不提。”
“滚!”萧钧天勃然大怒,猛地挣扎起来,却被龙靖羽按压在床,轻轻咬住了耳垂,舔舐着,又沿着耳廓慢慢的吻着。这般温柔却又疏离的亲吻,让萧钧天仿佛连心都战栗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从未在尊严上屈服于人,即使受人情欲仍然心高气傲,若是别人便也罢了,偏偏是这个人。他闭了闭眼,却是沉声一笑,慢慢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与他之间的感情,还是在你之前了。”
第172章 番外
龙靖羽面上泛出一层青气,从窗棂漏过的暗淡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有种荒凉的冷寂:“既然如此,你之前又何必纠缠我不放?”
“天下从来没人胆敢拒绝朕,若你乖乖从了,朕玩腻之后,自会放过你,岂非少了许多事?”
“如此说来,是微臣的不是了。”龙靖羽神情淡淡,轻轻地吻过他的脸颊耳垂锁骨,仿佛轻云般地柔软,萧钧天不由一阵恍惚,忽然感到手臂花痕处剧痛难当,仿佛撕裂般的痛楚袭来,不由闷哼一声,只见龙靖羽一口咬在他左臂上,几乎连r_ou_也要咬下来。
萧钧天大惊变色,却是挣扎不脱,反倒被他按得更紧,登时气急败坏道:“放肆!你……你想做什么?”
那花纹已被咬得鲜血淋漓,红蓝一片,看起来诡异之极。龙靖羽慢条斯理地,将上面的血迹舔干净,但上面已血r_ou_模糊。他从衣袂处撕下一片,将伤口包好,神情依旧端方从容,只是唇角微带的血迹,显出一种奇异的诡谲。
“钧天……钧天……”他轻声呼唤着,慢慢地吻着萧钧天裸露在外的身体。若不是肩头痛到麻木,萧钧天几乎想不到,这个温存的男子竟是方才仿佛野兽般噬咬他的人。s-hi热柔软的唇停留在他每一寸皮肤上,比之前更为恋恋不舍。一时之间,他似乎忘了肩头的疼痛,竟有些意乱情迷。
“钧天……我早就知道,若是当初爱上你,你必然会弃我不顾,若是若即若离,你会一世记得我,永远忘不了我……”龙靖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