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言论就该让领导听听。”

您还别说,还真让领导听见了——

——耿清让领着一群人从窗前施施然路过。

老贾陡然住嘴,点点苏慎行的鼻子,做口型:赶紧起来!

苏慎行“嗯”了两声,敷衍之极。

不一会儿,耿清让推门进来,弯腰摸摸苏慎行的额头,“到我办公室里睡吧。”

苏慎行气息绵长面容沉静。

耿清让失笑,“难道这么快都睡着了?睡在凳子上你不嫌硌得慌?”

苏慎行眼皮眯开一条缝,含糊不清地说:“这是个取舍的问题,是身体舒坦还是心灵清净?二者不可得兼,舍身体而取心灵者也。”

耿清让沉默片刻,抓住了关键词,“所以……身体不要了?”目光下移——苏慎行领口大敞。

苏慎行瞬间睁开双眼。

耿清让促狭地眨了一下眼,“你打算把身体送给谁?……当心别再着凉了。”说完开门而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苏慎行睡得全身骨头疼,坐起来揉太阳x,ue,耳边萦绕着上课铃声,想想下午还有一节大课,苏慎行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晃进办公室翻备课教案。耿清让从身后路过,轻轻问了一句:“现在有空吗?”

苏慎行转头,耿清让已经进了办公室了。

苏慎行倒了半杯水,往独立办公室门框上一靠,笑问:“上校先生,有茶叶吗?”

耿清让找出茶叶盒放桌上,“过来坐。”

苏慎行拿起盒子仔细端凝,“安溪铁观音?但凡这种朴素的包装都是内藏乾坤的。”

“驻福建安溪的连队自己种的。”

“也就是说市面上不流通?明白!明白!”捏了点茶放进杯里,到饮水机边接了半杯水,品一口,啧啧称赞,出门而去。

耿清让失笑,“过来,把整盒都带走。”

苏慎行又踱回来,耿清让“砰”关门,“咔”落锁。

苏慎行坐沙发上眉头挑到了半天云里。耿清让往茶几上一坐,摊开手掌,“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个人认为,合同形同虚设,又何必多此一举?”

“此话怎讲?”

苏慎行品了口茶,放下茶杯,“合同的本质是什么?是约定,是信誉保证。只有当约定被违反时合同才发挥它的法律效力。”

“你说得对,合同规定双方义务,也保护双方利益。”

“错!”苏慎行倾过身来,真诚地看着他,“宪法规定,政府无权过问军队事务,那么这纸合同被违反时到底有没有主持公道的地方呢?没有嘛!即使法院受理了,按规定还是要移交到军事法庭上,在你们的系统里审判你们,你觉得靠谱吗?再说了,军事法庭护犊子是出了名的。换言之,这合同我要是签了,它只保护你们的利益,而我的利益谁来保证?——你们的良心!”

耿清让摇头失笑,刚想说话,苏慎行抬手打断,“诶,别提我老师,我也认为他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

“那好吧。”耿清让走回办公桌,拿了张白纸走回来与苏慎行并肩而坐,“这样好了,我以私人身份跟你定合同好不好?你只需对我负责。”

苏慎行沉默几秒,搂着他肩膀诚挚地问:“你提我当副教授?你每月发我一万块?顺便问一句,你的工资每月有一万吗?”

“那把我的工资卡给你好了……”

苏慎行赶紧打断他,“别!你饶了我吧。你先拟写合同,我估计我再推诿下去,明天找我谈话的就该是钱院长了。”

耿清让抬头,“为什么不是校长?”

苏慎行简直无语对苍天。

耿清让莞尔,“等我写好了给你拿回去查着字典研究。”

苏慎行把茶叶盒揣进口袋,打开大门。

“慎行,”耿清让拉住他,绕到桌后拎出一整袋茶叶递过来,“六安瓜片。”

苏慎行给老贾陈叶凡一人发了几盒茶叶,陈叶凡嫌弃:“这包装……瞧着就像假冒伪劣产品。”

苏慎行点头,“你说对了,自古,名茶配名士,烈酒配武夫,一个军人右手握枪s,he击左手持杯品茗,这画面完全违背了中国古典绘画的构图美意境美。军人嘛,就该大口喝酒,碗一砸,扛起火箭筒冲锋陷阵去马革裹尸还。”

陈叶凡直击重点,“特供茶?”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大姐突然站起来,笑眯眯半真半假地高声说:“组长,不带这么偏心的吧,我们跟着您转战各大军区,兢兢业业忙了两年多了,一片茶叶没瞧见,喝我们没那福分,我们能闻闻不?”

耿清让打开门,笑说:“这样好了,今晚聚餐,全员到齐,我请客。”

“轰”一声,掌声雷动。

老贾揪着苏慎行的皮带拽过来,悄声问:“这个‘全员到齐’不会也包括我们吧?”

苏慎行说:“这就相当于‘全体都有’,军人的口头禅。”

老贾深以为然,陈叶凡颇为遗憾,“说实在的,我真想见识见识这位气质型军人的气质,让我也吃人嘴软一回嘛。”

铃声响起,苏慎行端着茶杯上课去了。

等下了课,苏慎行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陈叶凡抻着脖子喊:“慎行!这边,就等你了。”

苏慎行放眼望去——两辆车,一辆依维柯,一辆帕萨特,陈叶凡倚着车门挥着手喊。

苏慎行走过去,坐上副驾驶问:“你的勤务兵又放假了?”

“在依维柯上。”发动汽车,“哪家饭店有特色?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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