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一击得手之后,却连眨眼的工夫都投有停顿,下一刻,整个人却己经借着这一冲之势奔向远处,毫不恋战,只留下两截断剑躺在地上,这宝剑乃是北堂陨随身携带多年之物,与其气息相连,彼此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如此才可以被他驭使得有如活物一般,随心所欲,虽然北堂陨如今御剑术己经大成,本身不受到飞剑的牵连,即使所驭的飞剑受创,但自己也不会受伤,可是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是不可随意切断的,否则若要再祭炼一口飞剑的话,还需要花费极大的心血,因此北堂陨乍一见到自己的宝剑被毁,顿时眼神一厉,与此同时,他根本不顾己经被断成两截的宝剑,只管急步去追赶北堂尊越父子,一面右手无声无息地探出,并起食指中指,二指如剑,如同灵蛇吐信一般,不带丝毫声息地笔直点向北堂戎渡的后腰,北堂尊越几次三番遭到此人阻拦,心中己经是·险限之极,但北堂戎渡的x_i,ng命安危却到底不能不顾及,因此只得无奈回身,再次与北堂陨缠斗,如此,就这么在北堂陨的再三阻碍之下,北堂陨一方的人手也己经奋力赶来,这些人一经加入,渐渐的,情势就开始沉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啸刺破了夜幕,紧接着,但见远处一白一红两道人影如同掣电一般飞身而来,那身着白衣的乃是一名英俊男子,此人面色沉沉,目光凝冷,正是牧倾寒,待奔到近处之际,右手夹然在腰间一探,只听‘锵哪,一声响,一道剑光己随着他手臂扬起的动作爆起,牧倾寒仗剑而出,整个人好似一道流光,瞬间卷入了人群之中,此时那红衣人却突然喝道:“北堂尊越,戎渡交由我护着!”与此同时,素手一翻一卷,一条长长的鞭子便仿佛灵蛇一般朝着北堂尊越而去,月光下,那人红裙玉容,肌肤如雪,不是许昔嵋还有哪个?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许昔嵋手持长鞭用力甩开,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鞭子便破开人群直取北堂尊越背后的北堂戎渡,北堂尊越方才己听到许昔嵋的声音,因此眼下见一条长鞭破空而来,却也完全不做抵挡,任凭那鞭子卷住了身后北重戎渡的腰部,先前,北堂戎渡一开始听到那清啸声便微微一愣,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就回过神来,待到之后许昔嵋一声断喝传来,北堂戎渡亦是j-i,ng神为之一聚,等那鞭子卷过来时,随即就松开了搂住北堂尊越脖子的两只手,任那鞭子紧紧卷住了自己的腰身,就见许昔嵋随之手臂一振一收,那长鞭顿时就猛地带着北堂戎渡倒卷了回去,就见北堂戎渡整个人随之腾空而起,与此同时,许昔嵋足下一蹬,纤细的身体就仿佛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地便飞纵而出,月光下红衣如血,直如同惊鸿一般。
许昔嵋纵身而起,在半空中双手一揽,迎面就将北堂戎渡结结实实接住,抱在怀里,随即许昔嵋己借势落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一手挽住北堂戎渡的腰,关切地道:“……渡儿,有没有事?”北堂戎渡眼见许昔嵋与牧倾寒二人赶来,心中顿时落下下块大石,放下心来,如今已经不必再担心了,因此只对着许昔嵋微微一笑,道:“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此时许昔嵋却借着月光看见了北堂戎渡脸上以及脖子上的伤痕,当即柳眉倒竖,森然道:“……是谁?
是谁伤了你?”北堂戎渡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不远处两道黑影已飞身朝树上纵了过来,手中的兵器在夜幕中闪着冰冷的银光,许昔嵋见状,冷冷一笑,长鞭即刻狠狠甩出,‘啪,地一声便卷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同时用力一勒,只听见一声闷闷的惨叫,那人顿时脸色铁青,随之涨得发紫,双手死死拽住脖子上的鞭子便奋力向外扯,许昔嵋形状完美的红唇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右手突然间用力一扬一甩、就见那名被缠住脖子的黑影登时就被扯飞起来,重重撞在了另一个黑影身上,直撞得二人骨断筋折,从半空坠了下去,是再爬不起来了。
一时间许昔嵋玉容冷肃,轻笑连连,一手紧揽着北堂戎渡从树上飘飞而下,随即红色水袖一抖,突然间无数黑点自袖中飞出,围绕着许昔嵋与北堂戎渡身周飞舞不止,发出嗡嗡的声响,原来却是万千剧毒的蛊虫,将祖孙二人团团护住,但凡有靠近之人,立刻便被蛊虫聚起叮咬,眨眼之间就惨叫连连,面色泛黑,只不过一两次呼吸的间隙就倒地不起,显然是中了剧毒,如此再三几次,很快,许昔嵋与北堂戎渡周围便投有什么人敢于逼近,以免遭了虫噬。
这厢北堂戎渡落于许昔嵋之手,被许昔嵋牢牢护住,北堂尊越见状,顿时终于放下了心来,随即厉啸一声,宛如晴空中突然打了个霹雳,直震得四下都仿佛在轻微地摇晃,落叶飞花簌簌而下,大袖翻飞之间,己如同蚊龙一般腾空跃起,同时连出重脚,直踏对面之人的胸脯而来,那人只觉得骤然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