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陈安修的脸色微微一变。
章时年也被他陡然变化的声音吸引过去。
“是吗?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再确定一下。恩,好的,有消息一定通知你。恩,拜拜。”
陈安修一放下电话,章时年就问他,“怎么了,是林先生的电话吗?”
“不是,是艾玛的电话,她说爸爸乘坐的飞机两个小时前就到了肯尼迪机场,但是她没接到人。”
“那林先生会不会换乘其他的航班?”
“不会,艾玛说,爸爸昨天早上还和她确认过班次,她还说,明天在当地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时间很紧,爸爸不可能再换乘其他航班,那样的话一定来不及,而且爸爸手里带着两份很重要的资料,以他的x_ing格,如果临时有急事的话,不可能不提前打招呼的。”陈安修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爸爸这次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先打给陆叔再确定一下。”
*
施政熬了半宿,没睡下多久就没半夜上门的陆江远吵醒了,他披了间晨袍下楼,“什么事这么着急,你怎么大半夜过来了?”不过他一看陆江远焦急的神色,心头猛然跳了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陆江远失态至此,“是不是公司那边出大事了?”
“不是,我有点事想问睿棠,她人呢?”
“她马上就下来了。你先坐。”
陆江远现在没心情坐,好在李睿棠简单收拾一下很快就下来了,不过她和施政一样不明情况。
“睿棠,你那天是亲自送长宁出去的?”
李睿棠点点头,“是啊。”这个问题陆江远不是早就问过她了吗?
“你也看到出租车过来了?”
李睿棠再次点头,“是,我是看到一辆出租车。”在他们这里,如果不是特意叫车的话,那么早的时间很难看到有出租车经过。
“那你亲眼看到长宁上车了吗?”
李睿棠想想说,“这倒是没有,我当时急着去接心心。长宁说自己叫了出租车,我也看到远远有辆出租车过来,我就离开了。”她回答完这些问题,后知后觉的惊问,“是不是长宁出事了?”
陆江远也没瞒他们,“长宁失踪了。”
李睿棠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认识他这么些年,长宁不会开这种玩笑的,他常年在国外,又是个做研究的,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啊。”
“是我太大意了,长宁可能被人绑架了。”他知道这附近有亚亚的人,会是亚亚动的手吗?
施政倒杯水给他,“老陆,你先别胡思乱想,长宁和鸿远的事情毫无联系,三少这人做事一向谨慎,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浪费精力在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手上?就算是因为安修也不可能啊。”他至今不知道陆江远和林长宁的关系,“你再好好想想,他还可能去哪里?”
但李睿棠却因为施政这番话,眼底悄悄起了些变化,她是知道陆江远和林长宁一点过往的,再想想林长宁昨天早上的异常表现,脸色憔悴,脚步不稳,下车的时候身体还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五月份的北京已经非常暖和了,但林长宁的脖子上还加了一条围巾,他当时说什么,陆江远还在睡觉,这一切都不得不让猜测,这两人重归于好,恢复到了情人关系,昨天林长宁的所有异常都指向了一个方向,他是刚从陆江远的床上下来的。这就可以解释了,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两个分开三十年的人又走到了一起,不过两个人都是她的朋友,而且又都是单身,她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长宁到底去哪里了,“你去查小区附近的监控了吗?”
“我已经让吴东去调取了。”如果真是亚亚做的,他也不想不通亚亚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会醒了,大家也睡不着了,眼看着也四点多了,施政让家里的保姆又做了些热食过来,不过陆江远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因为有李睿棠提供的比较准确的时间,吴东查监控视频的速度也很快。
“长宁是自己上车的,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暂时来不及通知大家?”施政看完视频这样问,因为当时天色的原因,视频不是很清晰,但还算比较完整,一辆车从小区右边驶过来,停在林长宁身边,车门打开了,但是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林长宁什么都没说就拖着行李上车了。车子并没有多做停留,接上人就向东驶去了。
整个过程长宁都很平静,没有过多的表示,但陆江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吴东,你把播放速度放慢点。”
吴东答应一声,把速度放慢。
陆江远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停,这里,看长宁的手。”
施政凑近点仔细看看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掉出来了。”
“是长宁的戒指。”他记得长宁左手的无名指上多年来一直戴着一枚结婚戒指。
陆江远要了施政家的手电筒循着视频中的地方找过去,此时天色还很暗,要找一枚小小的戒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这里的马路天天有人清扫,就算有戒指也可能被人捡去了。施政心里这么想却不敢深劝,换了衣服紧随其后出了门。
因为昨天刚下过雨,布道树底下还是s-hi漉漉的,陆江远打着手电筒一寸寸摸过去,果然在路基石的夹缝里找到了一枚戒指,“是长宁的。”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