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泉把银行卡和各种身份证件抽出来,其他没用的东西丢回去,嘱咐张六和虎子把人看好后,戴上墨镜,开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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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远在另一幢楼上沉默地看着顾泉的车子离开,他直觉那楼里除了林长宁之外,好像还藏着什么,顾泉几次走,都是面带厉色,这显然不是针对长宁的,但现在无从查起,所有的人员已经准备到位,难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怎么才能确保长宁的安全以及把这件事压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五千万的赎金顺利准备好,并在第二天就汇入对方指定的账号。但那边在意料之中的再也没有了消息。
时间进入林长宁失踪后的第五天,林长宁早上七点起床,照例去洗手间洗漱,路过北面小卧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呼救声,他本能地停下来,向那边的门口走了两步。
张六一个跃身挡在他的前面,笑问,“林教授,早饭送过来了,您要油条还是包子?面包牛n_ai也有。”
林长宁止住脚步,点点头说,“白粥和包子就可以,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去洗脸吧,我这就把早饭送到您卧室里。”
林长宁又看了北面的这扇卧室门一眼,选择转身离开。
季君严失踪了三天,季家这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如果仅仅是因为之前些不愉快,章时年念在叔侄一场的份上,不至于是袖手旁观,但发生了企图绑架冒冒这件事,章时年对寻回季君严的事情并不十分热心。季方南和季方平心里有数,也不拿这件事来打扰他。但任凭季家有再大的权势,短时间在偌大的北京城内要找到一个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这人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他怎么也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先是小舅,后是季君严,这年头是怎么了?失踪也是一桩接着一桩的。
章时年冷淡的说,“他总要撞一次墙才能明白,这世上的事情不是都要按照他的心意来的。”抓他的人多半是窝里反,知道他的身份,碍于季家,应该也不会下死手,教训大概是免不了的。
陈安修听罢,便不再执着于这件事,他现在多半的心思在他小舅身上,季君严的事情怎么都轮不到他来管。吨吨在隔壁练琴,他挠挠熟睡在婴儿车里的冒冒的掌心,二月二带着冒冒去理过一次头发后,现在新长出来的头发看着是比以前多了一点,虽然还不是很多,但总算不是那么稀稀拉拉了。
“看到糖果那体型,就好像看到了冒冒的将来。”
章时年在才查看他最近几项小投资的进账,有赚有亏,但总体的趋势还不错,他想想,关掉页面,招手让陈安修过来。
“怎么了?赔钱了?需不需要我给你个安慰的拥抱?”
他从小饭馆回来,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滴着水,章时年揽他靠近,拿毛巾给他擦擦。
陈安修不解风情地伸手准备把毛巾抢过来,“你当我是吨吨和冒冒啊,这点事还用你帮忙?”
“有你爸爸的消息了。”
陈安修抢夺的手一顿,转头去看他,“你说什么?他现在什么地方?被谁抓去的?”
章时年帮他擦着头发,同时说道,“陆先生打算明天动手,他怕你担心,原本想明天过后再告诉你。但我想还是提前告诉一声的好。”
陈安修怒火上窜,烦躁的踢了一脚旁边的脚蹬站起身说,“那是我爸爸,他凭什么不告诉我,之前不是说好的,一有消息就通知吗?”他按耐着等了这么多天,就等来一个怕他担心?
章时年冷静的和他分析说,“你带着这样的情绪,即使过去,也于事无补。”
陈安修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因为那不是你爸爸。”对上章时年明显不赞同的眼神,他挫败的拍拍额头坐下来,“抱歉,是我情绪失控了,你和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章时年将人拉过来,继续给他擦未干的头发,边把知道的大概情形告诉他。
陈安修听完问他,“陆叔找的是什么人,有几成的把握能把爸爸安全救出来。”
“外围上,我给他推荐的是狙击手是罗平。”
“罗平?”陈安修猛地抬起头,确认一样看向章时年。
章时年点头,“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罗平,给二哥当贴身警卫的那个,也是你以前的战友。二哥已经答应,明天让罗平过去帮忙。”
“我要连夜去趟北京。”
章时年早料到他会有如此抉择一样,并不反对,“我让夏智和你一块去,路上相互有个照料。”
陈安修点头答应,“你在家里照顾好吨吨和冒冒,别让他们出事,如果爸妈问起我,就说,我想晴晴了,去北京看她了。”虽然这个借口实在有够烂的。
这个借口实在不怎么高明,所以早饭的时候当章时年这么说的时候,连一向不怎么敏感的陈爸爸都觉得有点怪异,这到底多想,才招呼都不打,连夜就去了。
“不会是晴晴在北京出事了吧?”陈妈妈不放心地问。
“妈,您别担心,君严他们都在北京,能照顾晴晴,安修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在家里憋久了,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对于章时年的话,陈妈妈还是相信的,“我估摸着他也快憋坏了,自从有了冒冒,冒冒又黏他,他被拘在家里,很久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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