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上军在屋里和陈安修他们正喝茶聊天的,听到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朝着这边过来了,他起身对老爷子说,“你看这才出去多大会,孟冬这孩子就是太皮了,待会回来,我让冒冒打回来。”他已经认定是孟冬打哭了冒冒。
陈安修毕竟年轻,耳力也比老人家好,其实他想说,哭的好像不是他家冒冒。
但不用他说,孟冬已经被人抱着进来了,赵上军一看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是自己重孙孙,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有点傻眼。“给太爷看看,这是怎么了?”
孟冬扑到太爷怀里,哭地更厉害了,“冒冒打我。”他一是真被冒冒打疼了,二是没能打回来,委屈坏了。
这下赵上军更傻眼了,他这重孙孙一贯是个霸王样的人物,之前住在军区大院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还没制住他的,再看看随后进来的才两岁多的圆滚滚小胖子。
“爷爷啊,他先打我。”论告状的本事,冒冒从来就不输人。
随行的人大概地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赵上军听完没忍住先笑了出来,“行了,行了,别哭了,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很丑,你说好和人家冒冒玩,又不给人家玩,难怪冒冒打你。”他安慰完孙子,又和老爷子说,“这小家伙有股凶悍劲,随你年轻的时候。”
老爷子心里即便乐意,但是当着眼泪汪汪的孟冬的面也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嘴上说,“也是不好带,不好带。冒冒以后别和孟冬打架,他叫你小叔叔呢。”话是这么说,但是落在冒冒脑袋上的手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冒冒听爷爷这么说,也答应,但陈安修是知道他的,光答应不做就行,自从吨吨领着他在章园打过一圈后,冒冒就像开启了身体里的某一部分隐x_ing基因一样,打架越来越顺手。他打了两次,效果也不明显,好在冒冒也不是见人就打,一般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才动手。
当然这个时候谁也不会知道,这次交手竟然是两个孩子友谊的开始,现在你要说赵孟冬是章冒冒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之一,就看两人这会互瞪的架势,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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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安修知道的另一个地方,刘雪也在忙碌着,她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人砸光了,因为亲戚们在看守所里,迟迟不能不能放出来,这些天还是有人不断到她家门口堵着骂,她和她妈妈被人打的,身上几乎都没一块好地了。
现在就连陈安修在路上遇到,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刘雪,她的脑袋肿大了一圈,眼角发青,嘴角也破了,她将头发放下来,勉强遮住了大半边脸。
刘映红将车停在路边,刚走进咖啡厅,听人喊她的名字,转过头来看到刘雪的时候真吓了一跳,“刘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家里出了点事,先不说这个了,你和你那大姑姐联系了吗?这案子不是她负责吗?她说能不能将人放出来。”她打听着,这次检察院那边就是林梅子负责这个案子,批准逮捕,提起公诉,都是检察院的事情。
“我问过她了,她说不好办,坐牢的可能x_ing很大。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陈安修的关系。就是我这弟媳妇在她心里也不一定有陈安修重要。你那大姑姐不是在规划局做副局长吗?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她好歹是个副局长呢,你之前不是也说,她能坐到这个位置,后面肯定有人有关系,再说她是陈家的闺女,只要她愿意出头,这事就好办多了。”
这个道理,她难道就不知道吗?可是也要陈天丽肯出来才行,她找了陈天丽几次,对方都不见人,她有次都堵到门上了,陈天丽都没让她进门,还和她说什么大道理:什么犯了罪,就应该受到处罚,她是政府公务人员,不能带头违反法纪什么的,一听就是推脱的空话,“就是她姓陈才不会出头,你那大姑姐是不是想要东西啊?要我说,现在什么亲戚啊,什么人情啊,都没钱重要。你要是没钱,空着手上门求人,谁搭理啊。”
刘映红虽然心里也有这想法,但被刘雪当面不留余地地指出来,她脸上有一瞬间就很不好看。
“算了,算了,我也不差这点钱,咱投的金色海岸那个工程,等建好了,不知道要多少倍地返回来呢。我去取点钱,今晚上,你陪我去林梅子那里走一趟。情分不重要,钱总没人不喜欢。”
刘映红喝口咖啡,舔舔嘴角说,“刘姐,你也知道,我家里想买房子,我想着把钱拿回来,付个房款。”
“你是不是也听了外面那些闲话?现在把钱拿回来,你亏不亏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给别人都是两分利,给你三分,你算算再放一年,五十万你能赚多少,将近二十万啊,现在做什么工作一年轻轻松松能赚二十万?”
刘映红也心动,但是她看刘雪这处境,实在是不怎么好,“还是算了吧,这房子也不等人。一年之后,我再出钱,人家都买走了。”
“你说镇上的房子啊,现在不就是先付个预付款吗?那才多少,你和你婆婆要啊,你婆婆光闲钱就在我这里放了五万呢,手里攥着养老的,不定还有多少。她就晓磊一个儿子,不给你们花给谁花。”
“你说真的刘姐?”
刘雪笑瞥她一眼说,“这还有假,不信回去问你婆婆,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