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儿紧张极了,生怕惹得穆天枢不痛快,不肯救治孙擎风,绞尽脑汁道:“我、我,禀谷主,我做的坏事可多了,我……我小时候,掏鸟窝的时候,不小心把窝掉在地上,弄碎了五个蛋,顷刻间就伤了五条x_ing命呢。”
穆天枢看着金麟儿,倒抽一口凉气,附在傅青芷耳边大声说:“女儿,你是随便捡了个傻子回来,想要激我,让我觉出那姓陈的臭小子有多好?”
傅青芷挽着穆天枢的手臂摇晃:“爹爹,他就是个小毛贼,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坏事,但他大哥很是厉害,少说都杀过几十万人。你收留他们两个,帮忙治好他大哥,往后好拿出去吹牛。”
穆天枢拉着傅青芷往村子里走:“我先帮你治治脑子,我还从不知道,傻病是能传染的。”
“谷主留步!”
金麟儿没办法了,冲上前去,挡住穆天枢的去路。
穆天枢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看在摇光的面子上,老夫再听你说一句话。多一句、少半句,你都别想活着离开。”
金麟儿单膝跪地,深吸一口气,道:“我叫金麟儿,我大哥叫孙擎风,我是魔教第六任教主,他是我教金印护法。”
“这才有些意思!”穆天枢忽然挥动肩头扛着的一条扁担,砸向金麟儿面门,“你接我一招,我就多听你说一句。”
金麟儿喜出望外,高兴地使出《金影掌》中最刚猛的一招“江洋翻覆”,一掌劈向穆天枢,把对方打得倒退数尺,难为情道:“穆谷主,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
“你小子,竟不是个绣花枕头!”穆天枢两眼放光,来了兴致,见金麟儿正欲开口,便迅速再次出招,起手就是一招少林《羯磨枪法》中最凌厉的“提炉”,以扁担为枪,将其压得笔直,如电光般刺向金麟儿,“但你的第二句话已经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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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儿先前喝过妖血,功力暴涨,拼了命要救孙擎风,此刻全神贯注应对穆天枢,竟能同这前辈高人真刀真枪地打上几个回合。
他勉强避过穆天枢的攻击,再出一招“天星坠地”,两掌交错挥出,一虚一实,s_h_e 出一道赤金色的至纯真气,扫中了穆天枢的衣摆,赶忙说:“五年前,武林盟围攻我教,抢夺镇教至宝,我爹跳崖而死,我教教众惨遭屠戮。”
穆天枢趁金麟儿说话分神,迅速使出一招“虎贲”,扁担变化成棍,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重重拍在金麟儿的小腿骨上,将他打倒在地,笑道:“此招未能接住,你不许说话。”
金麟儿吃痛,险些飙出眼泪,咬牙强忍,却又站不起来,见穆天枢又照着自己的面门拍下一棍,情急之下使出一招“雪鹤排云”。
但见他屈起三指、竖着食中二指,生生接住穆天枢的扁担,被震得虎口发麻几欲开裂,但同时,把扁担折断成了两节。
穆天枢满脸错愕,看看自己的两个手掌,再看看金麟儿那两个又白又软的手掌,像是极其不解。
金麟儿抓住机会,把话一口气说完:“五年来,我和大哥为躲避黑白两道追杀而东奔西逃,曾隐姓埋名入华山清修,期望能避开尘世纷争。不想,我们在月前为j-ian人陷害,背上残杀同门的罪名。大哥为救我,惨遭鬼煞侵体,x_ing命危在旦夕,我实在无路可走,只能求谷主施以援手。”
穆天枢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他:“你说,你是甚么教的教主?”
金麟儿:“我是魔教教主,我大哥是金印护法。”
穆天枢:“金印护法,你是金光教教主?”
这回换成金麟儿错愕了:“还有别的魔教?”
穆天枢发出“啧啧”两声,道:“江湖上邪魔外道不计其数,但没有哪个是自称‘魔教’的,谁知道你这样蠢头巴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夫还当你编谎话来骗我,不想,你当真身怀绝世武功。小子,你这《金相神功》好厉害!”
金麟儿:“谷主若喜欢这功夫,我可以教你,只求你救救我大哥。我与他相依为命,他是我至亲,是我此生唯一至爱,只要您愿意救他,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只要不违仁义。”
金麟儿吃力地爬起来,发现小腿上方才被击中的地方,已经鼓胀充血,像包了两个馒头似的。
但他仍旧坚持单膝跪在穆天枢面前,双手抱拳,道:“谷主,我这人不会撒谎,其实我们两个都不是坏人,不期望能被归离谷收留,一旦大哥有所好转,我们马上离开此地,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傅青芷先前不敢说话,怕自己越说,穆天枢越是不肯帮忙。
眼看穆天枢的态度有所松动,她就边帮他捏肩垂手边帮腔,道:“爹爹,他们可是整个武林盟的狗熊们联手对付的人,是虽然本x_ing不坏,但在江湖传言中,可是实打实的大魔头。你那么喜欢同武林盟作对,今次就大发慈悲,帮帮他们吧。”
穆天枢:“女儿,你为何这样想帮他们?”
傅青芷尴尬地笑了笑:“他们是我在雍州认识的朋友,从前我在婆家常受欺负,他们帮我过好几次。再说了,我是女侠嘛!”说着,悄悄朝金麟儿眨眼,暗示他不要露馅。
金麟儿支支吾吾道:“是、是的。”
穆天枢轻哼一声,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负手沉吟道:“你爹赵朔,当真被武林盟的人杀了?”
金麟儿举起却邪剑,道:“父亲并非为旁人所杀,而是自己跳下了秋枫崖。我和大哥下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