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李景珑朝那洞里头看了一眼,壁画下,陆许还在沉睡,低声朝莫日根说,“要不你倒是教我?”
莫日根说:“苍狼与白鹿,命中注定乃是一对。”
“对啊。”李景珑一拍栏杆,说,“要么你上?”
“哎,恕我打个岔,你俩问过鸿俊的意思了吗?”下一层前,阿泰伸出头朝李景珑说。
鲤鱼妖c-h-a嘴道:“问什么?不用问了,长史,你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史那琼道:“我倒是不明白了,在你们眼里,感情难不成是想来就来的?这不对啊,姓李的,你就这么自信?让我教你几手?”
“我没这么说!”李景珑烦躁道。
莫日根怒道:“突厥人,你想打架是不是?”
李景珑指指一边,示意莫日根到角落里去说,推着他走了。
莫日根说:“来啊,这次你有什么办法?不是每次都让我们放心么?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是不是?”
李景珑说:“易容术,你知道的吧?或者问问鬼王、妖怪们,有没有什么法术,能让你变成我的模样,我再变成你的模样……”
莫日根道:“可这有区别吗?!你就算易容成我去谈情说爱,最后实际上不也一样?!”
李景珑一想也是,问:“要么最后换你上?我在一旁……”
莫日根说:“与你全程不干涉,最后在一旁放个心灯,有什么区别?”
“这只是一个可能!”李景珑认真道,“就不能试试么?”
莫日根不想回答。
李景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了想,说:“要么去打听打听,咱俩能不能移魂?将我魂魄附在你身体上……”
莫日根道:“长史,这有区别吗?”
“我说,”李景珑苦口婆心道,“你依旧是你,只是将我魂魄,短暂附在你身上。”
莫日根突然想到,一体双魂似乎是可以的,但这要怎么办到呢?
“心灯在你魂魄里还是在经脉里?”莫日根问。
李景珑瞬间想起来了,马上矢口道:“在我经脉里,不行,这不行!”
莫日根:“……”
阿史那琼好奇地看了眼,朝阿泰耸肩,摊手。
阿泰笑着说:“应当是从前fēng_liú潇洒惯了,才给长史这自信吧?”
阿史那琼却动动阿泰,示意他看。
月光下,鸿俊拖着步伐走来,叹了口气,似乎十分疲惫,左右看看。
阿史那琼笑着说:“鸿俊?”
鸿俊没有回答,进了其中一窟。
陆许安静地躺在壁画前,鬼王的亲卫在他头顶、肩膀、腰腹各处的地面上,共点了七盏灯。
“这是什么法术?”鸿俊问。
亲卫答道:“殿下,这是安抚他魂魄的七星灯。”
鸿俊点了点头,忽想起瘟神与玄女未除,此刻的他们不知藏身何方,会不会计划着卷土重来。但鬼王既然醒了,不惧瘟疫,更不怕寒冷,没有入梦,想必这两只妖怪也不至于蠢得再来招惹他。
他背靠壁画,坐在陆许身边,伸出手,放在陆许的额上。
当年他的父亲原本想救自己儿子的x_ing命,没想到y-in差阳错之下,却反而救了陆许。不知为何,他反而希望陆许能醒来,让他再度回到梦里,看见父亲与母亲,朝他们说几句话,哪怕梦中全是自己的回忆。
他做了这个决定,是否也曾后悔?
母亲是否知道这背后所发生的一切?
虽说这些,早已逝去,也不再有多少意义,鸿俊却依旧执着地想知道,往事中的一点一滴。他的过去一团迷雾,未来也仿佛无处着落。他会在什么时候取代父亲,成为天魔,而届时将杀死自己的不动明王,又在何方?
鬼王的话令他陷入了迷茫之中,仿佛他活在这世上,早已没有多少意义,他的价值,不过是这大千世界的一件祭品而已。
“陆许。”鸿俊低声说,“我爹是个好人,是不是?”
陆许安静地躺着,依旧处于沉睡之中。
鸿俊苦笑道:“他救了你的x_ing命,却把最残忍的事,留给了我。”
他侧头望向陆许,这个时候,他不知该朝何人诉说,但他下意识地知道,陆许在让他入梦之时,一定看见了他记忆中的一切,包括他的过去与他的身世。
陆许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鸿俊皱起眉头,靠近他,仔细端详。
他睁开了眼,朝鸿俊答道:“你的宿命,远远不止眼前这般残忍。”
鸿俊:“……”
倏然间陆许抓住了鸿俊的手臂,猛地一拖,鸿俊喝道:“放手!”
一道滔天黑气轰然涌起,将两人裹住,鸿俊猛力推开陆许,喝道:“你的角已经断了!你没有法力了!”
紧接着陆许冷笑一声,嘶哑着声音道:“我还有魂魄。”紧接着,黑气轰然爆s_h_e ,从陆许的身上源源不绝卷向鸿俊,鸿俊顿时心脏剧痛,低头时瞥见陆许身上的黑气与自己胸膛相连,紧接着黑气爆发,席卷了整个洞窟!
与此同时,李景珑揪着莫日根的衣领,正与莫日根扭打,李景珑喝道:“莫日根!”
突然莫日根松手,两人瞬间转头,望向不远处那一窟。
窟中爆s_h_e 出滔天黑气,鬼王、亲卫、阿泰、阿史那琼同时一顿。
“鸿俊进去了!”阿史那琼喝道。
黑气伴随着惨烈的嘶哑呐喊,从窟中冲出,喷发!
李景珑与莫日根几乎是同时拔腿就跑,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