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的族长表演得很出色,就连抱着大事化小想法的大长老也觉得张思礼做得太过了。
但张思礼马上就要进入学府,他也不愿意过于责罚。
大长老犹豫不决的时候,二长老叹息道:“大长老,年轻人冲动了一点也无可厚非,说不定他也是没有办法,张思礼是主支的人才,有些骄傲也正常,要不族里出钱补偿一下商行好了。”
“就是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要想办法消除下影响才是。”
张孝昌表面是帮张思礼,其实是逼张孝泰重重责罚。
张思礼之前在家族的表现根本算不上优秀,甚至有些不堪,现在闹出事情给外人看笑话,要是还因为主支的身份免于处罚的话,本来就有些威信不足的大长老肯定会引起其他人不满。
而张思礼也会因此被人记恨上,以后在家族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听到二长老话,大长老神色一凛,就要下决心重重处罚张思礼以显示公正,张思礼却抢先喊了起来。
他满脸都是悲伤和痛苦,对着张孝昌行了个大礼,“二长老,我对不起你。”
旁支的族长和二长老一唱一和,张思礼早就有了预料,他可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
他切斯底里叫道:“我真是没有办法啊,吴飞,二长老亲自挑选给我的好手,被他们杀了啊,吴飞就像大哥一样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总是说不能辜负二长老对他的恩情,这样的忠仆,为了保护我,生生死在了我面前。”
“旁支的人非说我害死了张玉兄弟,怎么解释也不听,他们要杀我也就罢了,吴飞大哥那样的好人他们也下得去手。”
张思礼拉开衣服,上面还有一道道恐怖的伤痕,“我和吴飞大哥被他们追杀被迫进入风西山深处,吴飞大哥死后我身受重伤,侥幸活了下来。”
“他们这支的人不讲道理,我发誓一定要给吴飞大哥讨个公道,靠着这个信念我才支撑下来,好不容易走出风西山后我就去到商行找他们理论,没想到里面的伙计说掌柜不会见我,还叫人来打我。”
“二长老,我对不起你,你给我挑选的人被人害死,我没有本事讨回公道。”
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张思礼口中的话让人难以置信,但他身上的伤痕,是做不得伪的。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回来,简直就是奇迹。
“不……不是这样,我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请大长老明鉴啊。”旁支族长吓得脸色大变,直接给跪了下来。
张思礼的描叙避重就轻,他砸了商行弄得全城皆知的事情一口带过,字里行间都是旁支的人卑鄙无耻。
死了个仆人根本不算什么,张思礼这样说只能显得他高义,要是坐实了旁支子弟追杀主支子弟,那可是大罪。
张孝昌也没有想到张思礼会来这一手,赶紧道:“张思礼,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先回族里和我们说清楚啊……”
他想扣张思礼个擅自做主的帽子,张思礼却没给对方说完的机会,他依着人小不要顾及脸面,又是大声叫道:“我错了,二长老,是我乱了分寸,只是……他们实在太可恶了,你一定要给吴飞大哥做主啊。”
接着,张思礼趁胜追击,“放心,二长老,要是大长老不相信,可以让旁支的人过来对峙,我清清楚楚他们每个人的脸。”
他把那几人的模样描叙了一遍,仆人暂且不管,那几个旁支子弟已经是为家族做事的年纪,负责管理支系事务的四长老是有印象的。
“这个……他们几人早些时候负责运送货物出城,已经与商行失去了联系,估计是遭遇了贼人……”旁支族长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张思礼理直气壮,而旁支的族长畏畏缩缩,大厅里不少人心里都认为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
几位长老都在脑补,为了两个旁支子弟杀人是不可能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利益关系。
别说,这些脑补和事实真相挺接近的,这就是张思礼需要的效果。
“做贼心虚。”张思礼趁机又补上了一刀。
“你……你胡说八道……”支系族长指着张思礼浑身直打颤。
他心里苦啊,他们这支损失了两个潜力子弟,又失去了几个能做事人才,事没有办成还被倒打一耙,两边不得好。
关键是,要是被查出了真相,他们就完了。
情急之下,他忍不住说道:“张思礼,你说谎,你明明去了东门外暗活者聚集的地方……是啦,你肯定雇佣了暗活者,是你杀了我们旁支的人……”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东门外暗活者聚集地,想刺杀我是不是,是谁指使你做的。”张思礼演了那么久戏,终于等到对方露出了实质性的破绽,他立马大声质问道。
旁支族长脸色大变,“没有,你诬陷我。”
但现在的话,怎么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这次的较量中,张思礼大获全胜。
对于刺杀张思礼的事情,旁支族长抵死不认,再也不肯多说。
但在几位长老的心中,已经认定他做了,只是没有确切证据。
不过张家的长老们也不愿意调查下去,旁支族长背后肯定有人,说不定就是他们几人中的一个。
为了张思礼这个没有根基的主支子弟撕破脸皮闹得张家大乱,他们都不愿意。
但这个事情也要有个说法,不然传了出去张家的脸面就没了。
特别是张思礼之前闹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