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传令骑士,虽然脸上也有惊愕之色, 却并不显得如何惊慌。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顿了顿,“之前安辰在边境处袭击的骑兵卫队,就是准备去迎接这位阿尔瓦的骑兵卫队?”
“对法师出手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想不到被报复的后果?”
路德维希冷冷不语,等着看那传令骑士如何回答:“这件事是前任边境护卫官的愚蠢个人行为!但他也已经战死!德温萨克之子的部队经过时, 我们立刻放行,他却滞留不去,索要巨额赔偿!一言不合,便直接开战——这难道是高贵的贵族所应作为之事吗?”
听完这么一番看似义正言辞,实则毫无逻辑胡搅蛮缠的辩解,路德维希嗤笑了一声,转过了头去,懒得再理。
贝萝拉担心的抬头看他,骑士朝着她安抚的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那么你们的法师顾问呢?”亨利继续问道。“德温萨克之子乃是法师,按照惯例,和法师发生冲突,必先委派另一名法师前往交涉——他不过才刚刚毕业,安辰的法师不管怎么说,辈分声望都比他更大才是,若是前辈出言制止,难道他还一意孤行?”
说到这里,安辰的骑士恨恨地咬了咬牙,“……那德温萨克之子,说他并非是以法师身份做下如此之事的。他说他是萨格鲁王国迈希恩伯爵之子,代表着德温萨克家族的尊贵和骄傲,前来洗刷被人肆无忌惮的冒犯之耻。”
这也是那些贵族法师们的老套路了。
有好处的时候就顶着法师的名头,没好处的时候就不承认法师的身份,从权谋心术里磨练长大的贵族们一个个把这套手法练习的极为娴熟,属于那种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只能干瞪眼的气死人之术。
路德维希那毫无血色的青蓝色的脸上,似乎在为自己的少主叫好一般,露出了一丝隐秘的微笑。
亨利却不解道:“既然他不承认法师的身份,那想必也不会动用法术的力量,他的随身卫队应当不足百人,你们的边境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