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所有的纠葛都没有苏笛重要,苏湛赶到学校宿舍时,果不其然看到苏笛宿舍门口站了好几个人。他快步走上前,忧心忡忡地问道:“苏笛怎么样了?”
“您是苏笛的哥哥吧?”班主任起身和苏湛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苏笛正在里面,希望您能劝劝他。”
苏笛年幼时经常动不动就生病,时常弄得苏父、苏母如临大敌。随着年龄的增长,苏笛的身体状况相比以前好了许多,小毛小病时常会有,但发烧这样的事并不常见。这次也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发起高烧。
苏湛看到苏笛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红扑扑的脸蛋布满汗水,看样子是烧得不轻。他走到苏笛身边,轻声呼唤:“小笛,我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笛费力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是你吗……哥哥?”
“是我,你怎么发烧了也不让医生看?”苏湛心疼地抚摸苏笛的脸蛋。
苏笛眼眶含泪,满脸委屈地说道:“你都不来看我,也不让我回去……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苏湛担心苏笛的病情,轻轻抓着他的手道,“我们先让医生给你看病。”
“我不看病……等病好了,你又得走了。”苏笛微弱地抗议道。
苏湛轻叹一口气:“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哪儿都不去。”
“哥哥,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苏笛趁此机会和苏湛撒娇。
苏湛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才缓缓说道:“好,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苏笛在苏湛心里永远是个孩子,虽然偶尔任性骄纵,但本质纯真善良。正因如此,当后来苏笛真正的面目被揭开时,苏湛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凶狠毒辣的一面。
第18章
顾良回到酒店,一进门便呼唤韩长青的名字,半天未得到应声。他快步冲进房间,看到韩长青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心不由一紧,眼底划过一丝慌张:“长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韩长青缓缓睁开双眼,清澈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良,好半天才不咸不淡地回答:“我没事。”
顾良余光扫到放在床头的报纸,心下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弯下腰想要亲吻韩长青苍白的薄唇,却被身下的人毫不犹豫的躲开,这是他们确认关系以后,韩长青第一次拒绝他。
“你看报纸了。”顾良的语气很笃定,没有半分歉意,仿佛报纸上的新闻与他毫无关系。
韩长青忍着满腹心酸,唇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你想听什么解释?”顾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你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像报纸写得那样和严睿开房了,还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背着你和严睿交往?”
韩长青双唇紧抿,说不出半个字。
顾良见韩长青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收起逗弄的心思,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人搂进怀中,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笑意:“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看报纸瞎写,我和严睿没什么。”
“你和他在酒店,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韩长青一字一顿控诉顾良的行径。
顾良低头亲吻韩长青泛红的眼角,声音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我找他有事商量,没有报纸写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新闻上还说你和严睿在交往。”韩长青的语气稍稍放缓。
“现在的记者你还不知道,喜欢捕风捉影。”顾良撇撇嘴,“何况报纸上的照片连我的样子都没拍清楚,怎么知道我是谁?里面那些故事还不是凭空想出来的。”
韩长青觉得顾良说的有道理,而且即便顾良真和严睿有暧昧关系,他也早该发现了,不可能等到新闻曝光才后知后觉。
“真的?”韩长青不放心地反问了一句。
顾良竖起两指,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天发誓,我和严睿绝对清白。”
严睿和顾良确实毫无暧昧关系,但两人假装交往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这件事即便没有新闻推波助澜,早晚也得被狗仔跟拍到,因为既然要装,就要装得真一点。只是这事顾良不打算和韩长青交底,其中牵涉到他这次回国的真正目的。如果被韩长青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阻止,所以顾良必须在完成目的之前,好好将秘密守好,不被人发现。
苏笛退烧以后,苏湛遵守诺言将他带回了家,再也没提送他回z大的事情。只是苏笛还年轻,必须把剩下的学业完成,苏湛又托人将苏笛的学籍转到了a大。这回苏笛算是称心如意了,可以高枕无忧地待在苏湛身边。
苏笛这次生病,苏湛深感抱歉,他觉得是自己对弟弟太过苛刻。怎么说苏笛初来乍到,对这个城市还未熟悉,不由分说被他扔到荒郊野外的z大,难怪会心生不安。
苏湛将苏笛安排妥当之后,想到了先前联络过他的顾良,犹豫再三之后让amanda安排了一次会面。第一次见到顾良时,苏湛略微吃惊,这人比他想象得要年轻许多,电话里听起来却是老道得很,与这张脸完全不符。
顾良早就猜到苏湛会主动来找他,所以并不意外,礼貌地伸出手:“你好,苏总。”
苏湛迅速地握了一下顾良的手,指了指对面的空位:“顾先生,请坐吧。”
“苏总今天请我来,是考虑好合作的事了?”顾良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