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同时我也知道,这并没有用。
我只能用我最后的力气去挣扎摆脱池又鳞。他抓住我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低头逼切地吻上我,我咬了他一口,他没有放开,我尝到了血的味道。
腥味刺激了我桎梏在内心深处的兽,它叫嚣着要出来,要放肆破坏。
池又鳞不断加深这个吻,我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我心里的兽朝我仅存的理智怒吼,要赶跑它好独占我全副心神。
池又鳞放开我,嘴角带着血,他擦掉我的泪,眼睛明亮到哀伤,“池亦溟,我爱你。”
他再次用力吻上我。
这次,我投降了。
我爱他,爱得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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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又鳞进入我的时候,尖锐的痛如引线上的火花从下`身一路烧至头顶。
我咬紧牙关,指尖用力划过床单,揪紧一撮布料。
可我疼得心甘情愿。
我拥有他了。
我恨不得再痛一些,好让自己把这种感觉深深刻在身上、心上。
池又鳞握住我的手,停止动作,俯下`身,“别咬自己,咬我。”
我摇头。
“或者你叫出来也可以。”他吻我的脸,“你这一层另外三套房子我早就买下来,没人住的。”
我看他,他明白我的惊讶,“抬头不见低头见,邻居这种存在太危险。”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曾在隔壁的房子,坐了一整天,肖想我怎么把你压在身下操到shī_jìn。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那里怦怦地急速跳动。“现在我拥有你了,却舍不得了。”
我几乎热泪盈眶,“吻我。”
我们以交`合的姿态拥吻。
他动起来时,我痛得快要失去意识。
我的身体就像一架生锈已久的旧机器,骨骼的每个弯折,我仿佛都能听见其中的咔咔声,好像随时会断折。
我却极其满足,并因此生出颤栗的快感。
我让池又鳞射在身体里。那股热力的冲击超乎想象,像一把猛火袭来,炽热且激烈,令我几近痉挛。
第二天,我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
深色窗帘的缝隙间,微风透入,吹得那一缕同时透入的日光摇摇曳曳。
我的身体已被清理。
我下床,打开`房门。开放式厨房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身影正在忙碌。
我注视他背上的观自在一会儿,才转身去浴室。
我打开镜柜,剃须刀安静地躺在那儿。
锋利的刀锋引诱着我。
既然我爱他入骨,那我只能剔骨放血,才能结束这一切。
我打开剃须刀,以刀锋抵住手腕血管。
“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手里的刀就被突然而至的外力打掉。“你疯了?!”
我对上池又鳞惊魂未定的脸,呆滞地说,“我们不可以,不能够。”
若我这么容易放得开,我们怎么会耗这么久。
我想得到他,却承受不住深深的愧疚感和负罪感。
我知道我这是懦夫所为,可我没有办法。
或许我真的要疯了,才会觉得一死了之就是解脱。
池又鳞一把抱住我,声音支离破碎,“你怎么这么傻……”他用力将我往怀抱里揣,生怕我会消失一般,“大傻瓜……”
“池又鳞,”我想,我一辈子眼泪的份额,很大一部分是给他的。“我爱你,可我不能爱你。”
他的皮肤温度让我迷恋,他的肩膀宽度让我迷恋,他的三百六十度,我都迷恋。
然而,我在他的怀抱里哭着说出残忍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醒来时,额头贴着冰冰凉的东西。
“那是退热贴,你发烧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躺在池又鳞的怀抱里。
他搂着我,下颌抵着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想问。
仿佛不闻不问,这一刻的时间就可以无限延长,直到天荒地老。
彼此良久的沉默后,池又鳞开口,“……那次打架后,你往镜子那一拳,让我心惊不已。”他轻轻拿起我的右手,吻了吻手背那个伤口。“我告诉自己,不能再那样,不能再逼你了。但不久后,你跟施南交好,你没发现,他看你的眼光全是掩饰的欲`望。你们走得那么近,你在他面前笑得那么开心,以至于,我嫉恨中生出了羡慕。”池又鳞安静地说,“既然我不能再逼你,那我就跟施南试一试吧。但你哭了。看着你流泪,我既震惊心疼,又欣喜若狂。”
我的眼睛再次刺痛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等我回神时,我已经爱你十多年了。”
池又鳞的声音犹如负伤的兽在低鸣,“哥哥,陪我七天。等过了我三十岁的生日,我们恢复寻常兄弟关系。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可以跟爸爸妈妈,还有各自的家人,再到托斯卡尼。好不好?”
我的眼泪直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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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烧后,池又鳞给父母打电话,说我们兄弟俩也要去旅行,接下来七天可能联系不方便。“我跟爸爸在给你挑礼物,想着你三十岁生日那天可以收到。看来只能回去再给你了。也好,你们两兄弟能一起去旅行,算是大进步了,玩的开心点吧!预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