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见”。

两人来到酒楼后,宋清看着他人投来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的形象绝对算不得好,他的衣服在阻拦那三人追赶汤姑娘时被不小心拉扯坏了一块,头发也跑的乱七八糟。

宋清略微尴尬的抚平衣服,拉住那块布不好意思的说,“让锦程见笑了,我长你七岁,托大自称一声大哥,锦程不介意吧?今天我们初次见面,大哥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好请你吃饭了。你莫要推辞,不然我该不自在了。”

魏锦程坏心眼的看着他抚平衣服,却不开口提醒他头上乱翘起的一撮头发。

他点点头,“谁请客都一样,你请就你请吧!但我明天要请回来!你也不许推辞!好了,正白你再这样客气下去,我就走了!”其实宋清三言两语说退那三人的样子令他二人都印象深刻,再说好容易见到了人怎么可能这么就走了呢,魏老伯心内想着这些并未说话。

随后两人边说着话便喝酒,宋清心内畅快,只觉从未如此快活过。这些年他四处求学看到的事更多,很多都不比今天的这件光明,有的能帮,有的却是无能为力,直叫人叹息生命的轻贱。

而魏锦程跟随父亲见识过的上层人士间的复杂与交易又何尝少了呢?而以他的脾性经常便闯下祸而不自知。两人都对这世道无奈,想做些什么却是空有一腔热情无处着力。借着今天双双抒发了一通心意,虽不能改变什么,却仿佛有人支持般更有力量了。

第二天清晨,宋清便去那位大人府上拜访了。两人聊了许久,宋清将自己的来意说了,那位大人问道,“莫不是正白与那女子……”他话未说完,然而意思简单明了。

宋清转念一想,要是实话说对方已与一个不知名小子在一起了,不知会不会动怒,依他的意思来倒也好。便点了点头,默认了。

谁知那位大人沉吟了一下,“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样吧,由我出钱为她赎身,听说你父母皆不在,由我来为你二人做个见证可好?这样也不算辱没了你,给那名女子一个正当身份。”

宋清听出了他这层好意以外的试探,只好借口道,“我父亲至今未有消息,祖父您也认识,前年业已去世。母亲倒是尚在,已为在下定下婚事,只等完婚罢了。我实是不便再娶这位女子,况且我目前正与一位女性朋友相谈甚欢,怕是……正是“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啊!听说那位女子还有位有力的追求者,我是拍马也赶不及的!”说到这里话里带上了一丝失落之意。

那位大人听后,并未再多追究,只是抚掌叹道,“好诗!这事说出去倒也是一段佳话!宋公子怜香惜玉之心真真是令人佩服啊!”

果然,之后这段佳话便传了出去,宋清也得了一个“多情公子”的名声。宋清去找了两人道歉,但两人反谢谢宋清,说是正因他的一席话,令那位大人改变主意,况且别人也不认识他们,没人说谁知道他们便是故事里的主人公呢?世人大多只看个热闹,并不会具体追究之后的事情,两人的幸福也得益于此,汤姑娘的父母也找到了,两人现已决定不久成婚,还邀请宋清前去呢。

宋清还因此被魏锦程嘲笑,说他费力不讨好,明明一个美人都没捞到,家里订了婚的那个他居然还想要退婚,哪里是多情公子?分明是无情公子才对!

宋清无奈的说自己心上真的有人了!虽不知是谁,却冥冥之中知道自己在等着这个人出现。

宋清并未看到魏锦程那一刻的怔住,听到他说自己也是如此时,只道他是开玩笑,仍旧打趣自己呢。

便也嘲他道,“你光说我,怎的不说说你自己?莫不是到如今尚未亲近过女子?哈哈哈哈!如何?需要老哥我带你去见识一番吗?”

魏锦程瞪着他,半晌才说话,“来我家里自荐枕席的女人多的是!谁稀罕哪!”

宋清仍是不信,拉着他去妓院逛了一番,鉴于魏还小,宋清也没怎么样,就是看看她们表演,聊聊天。这些女子中不乏风雅之辈,因各种原因流落于此,身世凄苦,打扮又新潮、美丽,只叫人怜惜不已。

又被魏锦程嘲笑,“你整天就想这事儿?”

宋清认真回道说“不是!这世道女人苦,男人也苦,老人小孩都苦,谁比谁命好呢?只是有人清醒奋斗有人麻木绝望罢了。我有空便会出来到处走走,看看这些表面繁华内里腐朽的世界,让自己清醒的记住自己的目标,不要躲避厌世。”

魏锦程听了若有所思,说道,“你看久了便会厌倦的,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还真的有救……”

宋清鼓励他,“你年纪轻轻怎么总跟个小老头一样,年轻人要看开些才是,因为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和希望。”

两人这段时间很是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宋清被朋友说是冷落了他们,简直像是恋爱了一样,被宋清坚决否认了,仍旧是过去那般相处法。

魏锦程倒是被他父亲夸奖说是学问进步了,也听话了不少,看来长大不少。

倒是魏老伯抱怨说,小公子简直吃住都恨不得赖在宋清那里,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脾气也收敛了许多,一点也不像从前嘴硬的模样。

这种惬意轻松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魏锦程父亲遇难的消息传来才戛然而止,正应了世间那句老话——“世事无常”。

☆、第十二章动荡民国文(三)相离重逢

1919年,巴黎和会中,中国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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