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人面前的种种表现,谁不赞一句好。可现在呢,他却每天陪着一个熊孩子天天过家家酒,而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拒绝。
而这个不能拒绝的原因就要追溯到他去了奥德那里回来之后接到的那个电话。
那天晚上刘程橙回到寝室的时候还是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的,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跑到一个老师家里竟然见到了他的“暂时”宠物憨豆豆。
一切正常的给室友罗冉打了个招呼,两人相互挖苦了几句,然后以刘程橙借口“今天人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进了自己的房间结束这场要是开始了就是半个小时都难结束唇枪舌战。
还好罗冉知道今天自家室友又是去打工又是去补课的,确实是累了,难得体贴的替刘程橙冲了一杯红糖水送进去。平时都是刘程橙在照顾他,今天也轮到他投桃报李了。
罗冉看见刘程橙接过红糖水一瞬间感动(?)的眼神,自觉自己还真是体贴好男人居家新卫士。
表面平静实际暗爽的退出去,罗冉欢乐的去客厅做一枚沙发土豆。
刘程橙做梦也没想到他一大老爷们居然有一天会喝到红糖水,罗冉你这只猪,他又不是那啥亲戚来了!关键罗冉还是一片好心╮(╯▽╰)╭。刘程橙一下子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果然不能跟生活渣住一起,不然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两个宅男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躺在床上裹着被子cos毛毛虫的刘程橙翻来覆去的折腾他那张不算大的床,还好床的质量过关,不然明天社区小报上一定会刊登出“某高中男生把床睡垮,大家快来猜猜他有多重,猜中有奖哟”一类的惊悚题目。
不过覆去翻来的结果是果不其然的睡、不、着!这全怪那杯红糖水。罗冉是躺着也中枪 o(* ̄▽ ̄*)ブ 。
刘程橙应该万幸明天是周六,不用早起。
室内昏暗的光线照到这个大茧上,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破茧而出。要说他想了什么,也没有什么。
可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好像一直闹哄哄的,什么也抓到。
他只是觉得遗憾不解,一只松鼠而已,为什么他这么在意?外面到处都能看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是想养这么一个小东西,抓不到他还不能去宠物商店里买呀,可他却从来没有产生这个念头。
以为不过是离家离国后的一个精神寄托,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把它当做了家人一样的存在。真是疯了,当做宠物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成了家人。
迷迷糊糊。
刘程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却在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漩涡里面挣扎着,直到最终进入梦乡。
更最要的是,刘程橙和伊利亚德都没发现,这影响似乎,是双方面的。
黑色的天渐渐破晓,现在还是淡青色的天空只有几颗残星还能看见踪迹。昨晚没睡好的刘程橙现在正是酣眠的时刻,藏在被子里享受被窝的厚实柔软的触感。
如果被窝就是青春的坟墓呀,刘程橙愿意永世不得超生,阿门。
“喂,喂,接电话了,再不接电话我打你哟”可惜一阵欢快的童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免费领取的手机以绝对超出它价值的铃声在主人还在沉睡的房间响起。
大茧里的人被手机的绝对音量吵醒,十分不情愿的从被窝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手臂,前进后退,左顾右盼,在床头和床头柜之间探索着那扰人清梦的具体位置。
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初阳的光线还是冰冷的,偏偏这冰冷的为这只手臂漆上一层玉的质感。怎么看,都不是人类该有的肌肤。
手臂的主人终于在床头的缝隙中发现了目标。
“喂,这里是李维(levi·law),请问~?”还没睡醒的人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点拖拉。
“程程呀,我是奥德。”奥德,奥德是谁呀?。。。?中文?。。。
“卡洛斯老师呀,找我有什么事呢(没事我就挂了,还想睡)?”
“这么早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看见昨晚你见过的那只松鼠了吗?”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温柔还带着安抚人心的歉意。
听见松鼠两字的刘程橙彻底清醒了,不怪他,现在他对“松鼠”“憨豆”这几个相关词绝对过敏。
“没有,我昨天晚上一回来就睡了。”
“憨豆豆,...,它怎么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事,就是昨晚......”
刘程橙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话上了,在他看见窗外那个熟悉的小身影后。松鼠像是冻僵了,一动不动的立在窗台上,莫不是,死了?
心中一紧。
还管什么电话呀。刘程橙把手机随手一扔,手脚并用的从被子这个大茧中挣扎出来,身边的温暖和窗外的寒冷的对比让某人针扎一般。
起身、跳下床、快步到窗边,一气呵成。
他怎么昨天晚上把窗户关上了呢,刘程橙捧着手中的灰松鼠一阵心疼。伸出两条胳臂中有空的一只,张开还带余温的手,同时轻轻地揉着这个已经有些僵硬的躯体,要不是带过耳朵时憨豆豆发出的那微不可闻“吱”,刘程橙一定以为它死去了。
灰松鼠身体开始回暖,刘程橙把手中的精灵放在温暖的被窝里,自己跑到厨房用微波炉为憨豆豆加热了一个小面包。
于是没有看见被窝里面用爪子比了一个v的松鼠,哪有一点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