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拎起衣袍从马车上下来,对田为砚拱手一礼:“多谢田相关心,就是恰好碰上一众小贼。”
“禁军感觉到异动,便立马派兵前来,” 田为砚道,“这下看来,又是晚了一步。”
云鹤笑,一指那厢的跃:“多亏同路的齐庄酒商。”
跃没办法,只能磕首施礼。
田为砚不觉多看了一眼跃身后的一众黑衣人:“都是去罗那?如此赫大人一路便可受照顾,我皇也能安心。”
“是,对我罗那的琼浆有兴趣,便随着一同前往。”云鹤道。
田为砚回过视线,落到云鹤身后那人身上,他记得此人在宫宴时就跟在云鹤身后。有关云鹤昨日提到的淳王在殿上针对他们的言语,他有与皇帝说过,经查探下来才明白,淳王以为这两人是动他堵馆的人。为了这赌馆,淳王赔付了五十万两出去,大半身家都没了,自然发疯了。如他们所述,那个赌技高超的男子有着倾世容色,姿态也颇为fēng_liú,而那位十三岁孩子武艺卓越,心性纯然。再观面前这两人,田为砚觉得好似也不太像。他一笑:“这位是……”
在田为砚打量齐骛的时候,云鹤便知他们已做过查探。他道:“府里男妾。”
跃眨了一下眼,怪不得睡一张床,原来是男妾!
齐骛顿了一下,正要跳下马车到云鹤跟前问个清楚,却是被云鹤止住:“屁股不疼了?待在马车上别动。”
“唔……不疼了……”齐骛虽这么说,可到底是听着云鹤的话,没有下马车。他惹得麻烦够多,直觉上如果不听云鹤的话,肯定又会惹来麻烦的。
跃埋头。屁股疼?又发生什么事了?
田为砚轻咳一下,看着马车上那人安静又乖巧的样子,心道当真是淳王认错了人。方才这么多杀手来袭,若是那小子真会武,怎的连脚都未踏下马车半步,需要别人来帮忙?不过,听闻淳王管事都将五十万银票赔出去,至今都没查出接收人的底细。银票只是送到京都一家客栈的天字号房,却不知何人接收,又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