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微微攥了攥拳,生怕哪里一步出了错。
“好,”裴盛道,“正好本官也想去,便同去罢。”
云鹤转身往殿外走,裴盛果真跟在他身后,也一同去了。
近侍心思,有裴盛跟着一起去,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吧?他有些不放心,便招了小侍过来,低声吩咐远远跟着,有情况便立马来报。
云鹤往西一百步又拐向南走,一路留意周围情况。
“赫大人,您在寻什么?”裴盛看了他一眼。
“裴大人跟着过来是要做什么?”云鹤扫过前头的更衣房,心里一松,幸好是更衣室,若换了旁个他还要想法子绕一绕。
裴盛看他走进更衣房,不免诧异:“大殿旁便有,赫大人如何要绕到这处更衣房来?”
“吃得太多,走一走也好消消食。”云鹤不再理他,打开了一门。
裴盛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云鹤却是再也不理。秦时瞬间落到他面前,发式是一模一样的,面皮也是用了“赫筠”的,连身上都是与云鹤一模一样的官服。罗那终年炎热,官服都是发有两身替换,也便是如此,他才能与秦时同时做一样的装扮。秦时快速翻动手势,将外头的情况“说”与云鹤听。云鹤闻言一皱,果然是齐骛出事了!幸亏他警觉地让护卫招来秦时,好方便他活动。
门打开,“赫筠”抬步走出。
“赫大人真慢,”裴盛洗完手拿了棉帕擦拭,“莫不是有甚隐疾?”
“赫筠”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
“传闻大司农府里至今只有一子,”裴盛笑,“看来赫大人是有些虚啊!”
“赫筠”依旧是不睬他,缓步回殿。
近侍终于看到大司农与大司徒都回来了,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那厢更衣房,云鹤听着周围没有动静,才轻巧跃上檐,寻找齐骛的下落。
寝殿里,“沉醉”已散去。皇帝打开门,顿了一下看了一遭才走进。他看了看昏迷的小护卫,立马伸手摸了摸那双美手。
“啧……”皇帝直叹,“跟着赫筠实在太可惜了!”他费力将人抱起,往龙床上一放,一边搓着手,一边上下打量着,“不知从哪里下手了!这护卫服可真衬美人!”
温温烛光之下,鲛革泛着莹白光泽,严严遮掩住身体的曲线,却反而惹得皇帝热血沸腾。皇帝的手探向银面甲,扯了几下都没能解下,顿时便皱了眉。他招了隐在这殿里的暗卫出来,让他帮忙解面甲。
暗卫解了半晌才发现,这小小面甲竟也是带了几分玄机!“咔嗒”一声,暗卫终于在皇帝濒临不耐烦之前解开了。他正要下去,却是被皇帝扯住。
“将他弄醒!”皇帝道,“用不得武便罢了,如何能这样昏沉着,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是。”暗卫想了一想,翻找出一个合适的药瓶,在齐骛鼻息前晃了一下。
皇帝见这小护卫颤动着睫毛,有醒来的意思,热血一下子又冲上脑门。他立马一摆手:“都离得远远的,别扰了朕的兴致!”
暗卫依言,立马退得远远的。
“美人!果然是美人!”皇帝兴奋地抚过那英挺的轮廓。
齐骛模模糊糊地醒来,发现面前的人正抚着他的侧脸,立马躲偏过头。他嫌弃地将余光扫过这人,身穿龙袍的定只有皇帝了!明明大人一再告诫他,他竟还如此大意!他皱了眉,死死抿着唇。除了能醒过来,他什么力气都没有,定是这皇帝做的手脚!在赌场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他竟一点都没有学到教训!
皇帝的手指抚过他的下巴,护卫服严密地将他的颈脖都遮掩住了,看不到分毫。皇帝略有可惜,不过也不用着急,人都在这儿了,还能跑得掉?他转而又看向他的最爱,那双清瘦修长的美手。他将这护卫的手放在掌中,细细研看,指腹从他淡青色的脉络上抚过,不觉更是兴奋!
齐骛想抽走却是动弹不得,不禁气血翻涌。
“美人不要着急,”皇帝笑眯眯道,“年轻气盛朕可以体谅,可有些事情得慢慢品,慢慢赏,朕可是做不得那般猴急之事的。”
齐骛差点喷出一口血!正要骂些什么,却是见那皇帝亲上了他的手,顿觉腹里一阵翻江倒海!
皇帝正在兴致上,丝毫看不到齐骛的神情。这双手实在是太符合他心意了,比冝佷那双手更有味道!他亲了两口,又慢慢品看。手背白皙得能看清脉络,看着这细细脉络,皇帝似乎都闻到他年轻的血气。翻转手掌,皇帝的指腹从他的掌纹抚过,又一一抚过指根的每一个茧子,就连虎口里的茧子都没有放过。
“这茧子都生得……颇合朕心意!”皇帝甚至能感觉到指腹下带起的一串酥麻触觉。
齐骛更是厌恶透顶,再看皇帝开始舔他手心与每一根手指,才感觉到,之后怕是还会有更恶心的事!
“美人,不要着急,”皇帝伸手探向齐骛身上的鲛革护甲,“朕马上会让你快活!”
齐骛很想躲开那只手,却是连翻身都不能。他再忍不住了,恨恨地看向皇帝,道:“身为一国之君,行如此龌龊之事,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皇帝倒是不觉得,他一笑,“等你快活了,便是你情我愿的乐事,哪里会龌龊?更不会觉得丢脸了!”他扯着鲛革,发现这小小的护甲也是麻烦得很。他顿时后悔,不该那么早就将暗卫支开的!
齐骛深吸一口气,觉得身上那只猪手实在恶心,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