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吧。”安景行说着,将刚刚拿到的信递给了陆言蹊。
“嗯?”陆言蹊伸手将信纸结果,看着上面的内容,原本轻笑的唇角渐渐收紧,捏着信纸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了用力,让信纸上出现了几道褶皱。
“言蹊打算如何?”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样子,就知道陆言蹊生气了,如何能不生气?自己看到都异常愤怒,原本以为父皇至少在这段时间不会对陆家下手,陆将军还在边疆,父亲便如此作为,怎能不让有功之臣寒心?
“如何?当然是将计就计,”陆言蹊冷哼了一声,手中的信纸一抛,“暗羽和黑风寨现在都是咱们的,咱们怕什么?”
随着陆言蹊冰冷的语气,信纸也在空中飞舞着,最后滑落在桌面上。
陆言蹊原本只是怀疑上辈子西南乱匪有异,没想到果真如此,通州与上辈子父亲平乱的昌州只有一线之隔,这这辈子皇上不仅让暗羽带人去昌州,还想借着平乱除掉大哥!
想到这里,陆言蹊的内心凛了凛,会不会,上辈子大哥的死,也不是意外?想到这里,陆言蹊的拳头就收了收,面上的表情也阴郁了不少。
“言蹊?”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突然陷入沉思的样子,眉头轻皱,言蹊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气场会变得如此暴躁?
“嗯?”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声音后,立刻就回过了神,转头便见到了安景行担忧的目光,有些失笑,“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罢了。”
无论上辈子大哥的死是不是意外,自己都无从查证,不过这辈子,这个“意外”,就要由自己做主了!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这句话,看了看陆言蹊,最后没有说什么,伸手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陆言蹊暴躁的情绪。
“回信吧,让暗羽将计就计。”安景行开始也偏向将计就计,其一是黑风寨和暗羽还不能暴露,其二,则是敌明我暗,将计就计更能掌握主动权。
但是这件事到底牵扯进了陆家,安景行还是决定先问一问言蹊,再做打算。
“是。”暗月低了低头,看两人的状态就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麻利走人,于是答过之后,便转身离去,不再打扰两位主子交流感情。
“黑风寨那边说,师父还在那里。”安景行见陆言蹊有些不高兴,自然是要哄陆言蹊开心的,开始转移着陆言蹊的注意力。
听到这个消息,安景行还是有些意外,清和这个人穷讲究多,黑风寨环境恶劣,达不到清和生活的最低标准,没想到他却能在那里留这么久。
“我知道,”陆言蹊听到清和,唇角便勾了勾,想到前段时间清和给自己写的信,“你不知道,暗羽快把师父气死了,前段时间师父正在忽悠人呢,结果暗羽走过去直接断了师父的财路,当时师父就说要给暗羽好看。”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对于清和这样的财迷来说,更是如此,不留在黑风寨出这口恶气才怪。
“是吗?刚刚暗月还说,据说这两人关系很不错啊。”安景行挑了挑眉,他还不知道有这一茬。
“别别别,和谁关系好,都别和师父关系好。”陆言蹊说着摆了摆手,那语气,有些恐慌,对上安景行疑惑的目光后,才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有个词,叫杀熟吗?”
“杀熟?”安景行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满贯,清和这个人,和谁熟就讹谁钱!”这都是陆言蹊多年以来得到的教训,当初和清和关系还没那么好的时候,清和还会意思意思给点折扣,到关系越来越好的时候,简直就把他的荷包给当成自己的荷包了!
所以现在对于暗羽,陆言蹊是报以同情的,如果真的和清和关系不错的话,恐怕以后暗羽连老婆本都要赔掉!
想到老婆本,陆言蹊倒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发现你手下的人都没娶妻啊?”
这件事以前陆言蹊便说要同安景行说说,结果后来的事一多,就给耽误了,现在倒有了机会。
“没错,”安景行点了点头,原本还想问言蹊怎么问到了这个,而后就发现了不对,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好意思,“这方面确实是我疏忽了。”
除去少数的几个,他发现自己手下的人,的确都尚未娶妻,虽然在墨羽中的兄弟年龄都不大,但也老大不小了,都没有娶妻,真真是他这个主子的失误了。
“没事,等咱们回京后,就给他们弄个什么赏花会啥的,刚好我手下的姑娘多,你手下的兄弟多,到时候要是他们看得上眼,咱们就替他们做主。”陆言蹊没有责怪安景行的意思,现在见到安景行脸上的不好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拍了拍安景行的肩膀,不住地安慰着。
以前太子府没有女主人,安景行自己都没娶妻呢,怎么会注意到手下人的终生大事?自己进门之后又大小事不断,这件事就给耽误了下来,说到底,自己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陆言蹊手下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孤儿,在他手下虽然锻炼的不错,但常年做着抛头露面的工作,有些人家看不上,这婚姻大事也是一大难题,虽然依照陆言蹊的身份,安排安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陆言蹊还是希望能够做到让夫妻双方都彼此有好感。
“言蹊这是打算用夫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