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实在太过污秽,叫人说不出口!
地藏眉头一皱,无奈地道:“这个我却真的帮不上忙,你等下!”
这么说着,地藏又把袖子掀起来,两人正常音量说话,谛听醒都没醒,还在那里打着小呼噜,睡得鼾实。
观音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揉揉谛听热乎乎胖嘟嘟的小肚皮,道:“睡得这么香,我都不忍心叫他了。”
他又戳了两下,谛听的小胖肚子随着观音的手指弹了两下,观音奇道:“这样都不醒?”
地藏微笑着道:“一般法子,叫不醒的。”
他伸出两只手,把谛听抱起来,贴着小胖狗耳朵,小声儿的道:“谛听,我有秘密的消息跟你说哦!”
观音就见谛听的小耳朵抖了抖,眼睛睁开,哼唧一声,地藏又道:“是个大秘密哦!”
谛听打了个胖嘟嘟的哈欠,哼哼唧唧迷迷糊糊地道:“天底下,还有什么大秘密我不知道!”
观音瞧着好玩儿,把谛听接过来,抖一抖,小声儿地道:“谛听啊,你知不知道,是谁传了唐三藏和他徒弟悟忧的谣言?”
谛听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傻不傻,这不明摆着呢么,唐三藏和三太子同时得罪了谁,谁就传了这个瞎话呗!”
观音听了一愣,这师徒俩同时得罪了谁?
李靖?
观音这么猜,也这么问了,他道:“难道是托塔李天王?”
谛听从观音手上挣扎两下,跳下来,跑去墙角的水盆里,咕嘟嘟喝个饱,又把整张脸按进去乌鲁乌鲁吹了一会儿泡泡,又呱嗒呱嗒跑过来,对着地藏道:“擦脸!”
地藏熟练地拿出巾帕,把谛听一张小狗脸擦个干干净净,就连眼角也仔细给擦了,看得观音啧啧称奇。
谛听洗了脸,精神了,脸擦干净之后,端端正正地坐在观音面前,小爪子一伸,想把小胖爪搭在观音膝头,可惜现在太矮,抬了半天没够着,只好放弃了,又蹲好,道:“你是不是傻?李天王再脑子不清楚,那也是他亲儿子,他能那么干么!”
观音叫个小奶狗给训了,立时一瞪眼,伸出手去,坏心地一戳小奶胖额头,咕噜噜就把谛听给戳倒滚跑了。
谛听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立住身形,很生气,哒哒哒跑在地藏身后,冲着观音汪汪几声,道:“再欺负人,不告诉你了!”
地藏见一人一狗这俩货就要打起来了,赶紧拉架,一手把谛听从身后抱起来,一手按住撸胳膊挽袖子的观音,道:“安静些,再吵都丢出去!”
谛听哼唧一声,舒舒服服地趴在地藏手里,不吭声了,观音气道:“你就护着他!”
地藏便拍拍谛听肥嘟嘟的小胖屁,威胁地捏捏他后爪上棕黑色的小肉垫,道:“赶紧的,别卖关子,到底是谁编排出来的这些污糟事?”
谛听甩甩小尾巴,懒洋洋地道:“就是那个黄风山的妖王呗!”
观音一怔,道:“沙悟净?”
谛听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道:“可不就是他,你们以为,把他撇开,封他在黄风洞做个妖王,不带他去西行,他便要感恩戴德了?才不哩,人家心里,可是一肚子怨气呢!三太子又是抢了他西行之位的人,他能不恨?”
观音眉头皱的死死地,道:“那有关金蝉的一切恶言恶语,性喜男子什么的,也都是他搞得鬼?”
谛听眨眨眼睛,道:“这个却不是,这个是圣僧跟徒弟开玩笑,自己说的,然后被某个小神听到了,又无意间说漏了嘴,他们便当做玩笑一般,传了出去,那妖王听了,添油加醋,也不提当初他吃人之事,只抱怨些圣僧收徒弟只以貌取人什么的,又说了些悟忧坏话,他那里人多口杂,一来二去的,便天下群妖皆知了。”
观音气道:“真是不知死活!”
谛听道:“你们叫人家空欢喜一场,又指使人家去干活儿,总得叫他出出气啊!”
观音瞪了谛听一眼,对三藏道:“你快管管他!长歪了!”
地藏拍拍谛听,叫他不要淘气,对观音道:“这沙悟净,也算是玉帝的人,如今又奉旨统领天下群妖,你也不好轻动他,若带他去见玉帝,他只狡辩说自己有口无心,你也奈何不得他,这才叫癞蛤蟆蹦到脚面上呢,怎么办?”
观音冷冷一笑,道:“来之前,玉帝和佛祖都说了,不管是灵山的人,还是天庭的人,弄明白了,只管处置,不必忌讳。”
他懒洋洋地站起身,道:“毕竟西行才是正事!若是误了,哪个担得起责任!别说他只是个妖王,便是佛母,还不是被佛祖一记响雷,给劈死了!?”
谛听听了观音这话,开口想说点儿什么,但是眼珠子一转,又闭上嘴,眼睛一眯,装睡。
地藏却不知此事,观音猛地放出这个消息,惊得他一愣,狭长的眼睛瞪得圆圆地,磕巴道:“孔雀,孔雀大明王,死了?”
观音叉腰哈哈大笑两声,道:“不止他,他那个邋遢弟弟,也叫金蝉给灭了!”
地藏怔怔地坐在地上,半天回过神来,苦笑一下,道:“没想到,当年那么豪横一个人,竟说死便死了!”
观音便道:“饶是他多豪横,遇到取经这事,都是一个下场!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地藏道:“你要怎么处置那沙悟净?”
观音冷嗖嗖地道:“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