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叹口气,道:“可不是,小一些的县城和乡村,都没有一万人呢。”
因着此处有乡村人家,且路上人来人往的,庄凡和悟忘如今还穿着僧衣,恐被人叫破,师徒三个便牵着焦糖糕,下了大路,另寻了偏僻之处扎营,庄凡拿出木屋来,师徒三个进去休息。
庄凡去做饭,悟空和悟忘两个去洗漱,猴子洗完了出来,就去厨房找师父,趴着门框对庄凡道:“师父,我想去那灭法国探探。”
庄凡道:“不着急,吃过饭再去。”
悟忘跑过来,揪着他大师兄袖子,赖叽道:“师父,师兄,我也想去。”
庄凡笑道:“好好好,都去,师父也去!留着焦糖糕看家!”
悟空和悟忘听了,齐齐笑起来,赶紧帮忙做饭。
一时饭毕,师兄弟二人抢着收拾了碗筷,便急火火地催促道:“师父,快换装!咱们好走!”
庄凡摸摸自己半长不长的头发茬和满脸的络腮胡,道:“师父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来问吧?”
悟空笑嘻嘻地道:“师父若换个武士服,再带把刀,指定没人来问你!”
庄凡道:“哪有何难,师父上次做的新衣里,什么装扮都有!等着!”
自己回屋,翻捡了衣裳出来换了。
等再出来,便不是那个满面风尘的青衣僧人了,庄凡穿一身深色短褐,腰间系着革带,脚踩薄底快靴,头上戴着一顶大沿儿草帽,手里拿着短刀,周身上下紧趁利落,配上那一脸络腮胡子,一眼瞧过去,便是一言不合就要和人干架的气势。
庄凡抱着刀,伸出一根手指,向上顶了下草帽沿儿,问道:“瞧着如何?可还像个和尚?”
悟空和悟忘都惊着了,师兄弟两个抱在一处,哆嗦哆地道:“师父,你眼神好凶!”
庄凡叫这俩皮猴的怪样子给逗笑了,道:“少作怪,看看师父有何破绽?”
悟空道:“师父,咱们大半夜去,肯定是悄悄进城,悄悄探查,便是有破绽,也不见多少人,无碍的!”
庄凡一听,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想当年小时候,除了最喜欢的孙大圣,庄凡便是想当个侠客了,可惜今日装扮好了,竟然是黑日里出去……
庄凡又问,“你们两个怎么办?”
悟空道:“既然师父是武者打扮,我也差不多,我便不换了。”
悟忘道:“那我呢?”
庄凡忽地眼睛一亮,道:“悟忘原来那个贵公子的打扮就挺好,正好师父和师兄跟在你身后,给你做个保镖。”
悟忘听了,吓得抖了一下,哭唧唧地道:“师父,这不好吧?我怕折寿!”
庄凡凶他,道:“少胡说!”
悟空也道:“我瞧师父这主意不错,乖乖啊,你赶紧的,扮个大家公子,也不要你干活儿,你在前面溜达,我跟师父跟在你身后,也好随时探查消息!”
悟忘无奈,只得幻了身形,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锦衣贵公子。
师徒三个装扮好,也不收起木屋,只叫悟空在木屋外画了圈儿,且木屋本身也有禁制,这荒郊野岭的,倒也不怕丢,庄凡进去马厩,拍拍焦糖糕,道:“我们出个门,你好好看家,机灵些,外面有动静也别吵,就安静地待着,别出去,知道不?”
焦糖糕本来今天因为悟忧不在,庄凡和悟空谁也不骑它,就有些闷闷不乐,此时见他们大晚上还要出门,又不带自己,就有点儿生气,咴咴咴地打个响鼻,大嘴一张,就来咬庄凡袖子,叫庄凡一把捏住了。
庄凡和它商量道:“莫淘气,这次出门有事,不好带你,回来给你买糖吃!”
焦糖糕听了,又打个响鼻,大眼睛眨了眨,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看过来,庄凡就笑了,摸摸它大长脸,道:“小馋货!自己在家小心些,一定不能出门,小心被人吃了马肉,那可就救不了你了,知道不?”
焦糖糕仰起头叫了两声,拿蹄子刨刨地,很是不忿,庄凡赶紧安抚道:“好好好,是是是,你最厉害了!那我们走了!”
庄凡带着悟空和悟忘出了门,腾云驾雾升上半空,转眼便来在这灭法国都城。
师徒三人在半空中隐了身形,庄凡道,“悟空,你见此地气运如何?”
猴子运起火眼金睛,仔细打量,奇道:“怪哉,虽那国王杀僧,但是此间地界却喜气圆融,祥云笼罩,显见着,是个平安福地哉!”
悟忘奇道:“杀了那许多僧人,竟还平安?”
庄凡道:“出家人,自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因此杀了也便杀了,干百姓何事。或许他们还巴不得将这些不事生产却占了大片土地的僧人赶尽杀绝呢。”
悟忘听了,打了个冷颤,道:“师父,怎地僧人竟不是在各地都很受待见的?”
庄凡叹口气,道:“也分情况吧,师父也说了,毕竟僧人不事生产,虽也有许多苦行僧开垦荒地自给自足,但大多数,还是要普通民众斋僧的。”
他心中暗道,佛法讲因果业报,又修来生,只是有时和太过苦难的现实比较起来,这种信仰毕竟十分飘渺。
这话题再说下去,毕竟犯忌讳,庄凡便不再说了,岔开话题道:“悟空,咱们怎么探查?先去市井,还是先去皇宫?”
悟空想了想道:“皇宫内院,大部分人都嘴严,市井之地,消息怕是会多些,师父,莫不如咱们找个酒家,点些菜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