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妖果然识趣,也不起身,直接五体投地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庄凡便道:“为师今日受你一拜,答应你之前,丑话说在前头,这西行一路,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虽然我是难主,苦或者过,都要我自己去走一遭,且这八十一难,我亦已经过了几难,但只要你做了我的徒弟,护我守我,便也是你的职责了,再往前走,被美色引诱,被苦难折磨,被妖精追打,被上仙难为,都会遇到,你可做好准备了?”
那猪悟能听了,浑身一抖,老老实实叩首道:“弟子记下了!亦有准备!”
庄凡又道:“说起来,自古人心向道,却有几个成功。你今日告诉我,你乃诚心诚意,我就信你,只是他日你若反悔,只要在我前头叩三个头,与我道,你悔了,为师便再无二话,立时放你归去,彼时成家也好,生子也罢,你我师徒缘尽,我也再不会收你二回,你可懂了?”
猪悟能战战兢兢的道:“弟子都记住来,弟子确是真心真意!能持斋,能受苦,能受难,只是武艺差些,只怕打不过妖魔,叫师父嫌弃!只要师父不敢俺老猪走,俺老猪以后但说一个不字,就叫雷公立时劈死了我!”
庄凡叹口气,道:“即使如此,今日我就收了你了!你大名菩萨取的,你说你能持斋,不吃五荤三厌,这样吧,我另与你取个别名,且叫八戒。”
猪妖便欢喜起来:“谨遵师命!”
庄凡起了名字,又掏出三个嵌金花帽,托在手中,道:“八戒,你且来看,这里有花帽三顶,若你是有缘的,便挑了一个带上吧。”
悟空正留神看师父收徒,冷不防木吒撞了他一下,连拉带扯,把他拽到一边说话。
那猪悟能听说自己被收了,已经喜不自胜,又听师父说甚有缘无缘,不由得又提心吊胆,伸手去拿帽子,连戴两个,不是小了,就是更小了,难免害怕,问道:“师父,若是无缘,您待怎地?”
庄凡叹口气,“若是无缘,大冷的天,你就得光头赶路了!”
猪悟能不由得破涕为笑,道:“原来师父吓唬我哩!”说着把第三顶帽子拿起来戴了,竟不大不小,正正好好,乃高兴道:“师父!这帽子与我有缘!”
只是想要再正正帽檐,却发现卡住了,一动不动,急道:“师父,这帽子怎么带上就脱不下来?”
庄凡把其余那两顶帽子翻看一下,收了起来,淡定道:“这帽子是菩萨给的,想是有些灵性,与你有缘,为了不丢,只能紧一些了。”
那猪悟能听了,虽然心中觉得哪处说不过去,不过师父解释的又毫无破绽,再加这帽子戴着也没什么不舒服,也便罢了,不再追究。
庄凡便道:“再见过你两位师兄,便无事了,我们且要继续赶路!”
悟空正在那头和木吒勾肩搭背不知说些什么,两人时不时地偷偷低笑几声,见师父说要赶路,连忙要去牵马,木吒也要告辞。
师徒三个与木吒道了告辞,木吒心里还惦记敖玉,只是四下里均不见,只好怏怏地走了。
悟空自去牵马,也往远处走,只有八戒傻乎乎,道:“师父,为甚只见你一人,我两位师兄在何处?”
庄凡道:“不是刚跟你大师兄较量过武艺,怎么就不认识了?”
那呆子听了,欲哭无泪,见悟空牵马过来,赶紧深施一礼,“见过师兄,刚才不知师兄身份,多有冒犯,敢问师兄名讳。”这雷公脸太厉害些,他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能为了碗饭去当挂名倒插门,别的事儿又有甚抹不开面儿的!
师父把马接过去,叫两师兄弟自去说话,猴子便道:“你不识得我了?想当初你我二人在天河也见过面,你当时掌管八万水军,确实威名赫赫!”
猪八戒脸一红,若知道是老相识,他哪敢胡吹大气,乃道:“却是没认出师兄相貌!”
猴子便道:“想是俺老孙五指山下压得久了,便是有几个认识的,也都忘了我哩!”
那呆子听了,猛地原地一跳:“原来是你!”
猴子乐了:“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是老相识!”
那猪八戒好好一张脸顿时成了苦瓜一般:“苦也,本想西去做一番事业,没成想却有你这么一个惹祸精的祖宗!这一路还怎么消停!你可知当年你在天宫的一场祸事,却把多少人害得苦不堪言!”
猴子脸一红,瞄了一眼师父,不自在的咳嗽两声,道:“俺老孙这不有了差事,要保着师父西天取经,否则五指山下压了赎罪之后,也是要去天庭,挨排儿赔罪的!”
猪八戒听了,连连摆手:“好师兄,就为了大家心里畅快,你可休提此事,不要去不要去!”
悟空冷哼道:“怎地,不信我诚心?”
猪八戒连连作揖:“信信信!咱们就此揭过吧!”师父还在呢,再把诚心这俩字说下去,师父难保不信老猪了!
猪八戒便道:“师父说我还有个二师兄,人在何处?”
悟空道:“等晚上宿营就见到了,此时不急!”
此时庄凡已经把爬犁换好了,乃是个四座的!又大又宽敞,四下保暖,底带暖炉,却比上一个还轻便些,乃是个铁铸的!太阳一照,闪闪夺目!
猴子回头看见,眼睛都直了,问道:“师父,你哪儿来的铁?这是什么时候做的?”
庄凡洋洋得意,道:“小城时做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允了护法小神一瓶丹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