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便道:“这两个孩子一直昏睡,可有妨碍?我从未养过如此稚嫩的婴儿,且他们体质特殊,来历不凡,我要如何喂养,他们才能健康顺利的长大成人?”
毕竟这俩孩子脱胎于人参果树,这树多少也能知道些吧?
红叶心中一叹,这唐长老却是是心善,不以异类排挤,也不以善心行大包大揽之事,倒是难得,于是细细讲道:“唐长老不必多虑,这两个婴孩如此昏睡,实乃因为他们骨血未曾长齐之故。若想如凡间婴儿一般落地成胎,却还需要母体继续孕育才行!”
那红叶见悟忧悟忘停了争论,齐齐望来,想起他们的争吵,不由得会心一笑,接着道:“这两个婴孩与ròu_tǐ凡胎不同,我看起码还要在母体中再孕育个十年八年的吧。”
这还是他往少了说呢。
大家听了这话,齐齐的望向悟忧,论起在妈妈肚子里赖着不出来的,这个才是祖宗呢,嗯,不愧是亲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悟忧听着却感觉十分不妙,突然有一种想要溜走的感觉。
正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一人高声喝道:“唐三藏!你个贼秃!你给我滚出来!你把我人参果树偷哪儿去啦!好你个唐三藏啊唐三藏,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说你ròu_tǐ凡胎配不上我的人参果!结果转脸你竟然偷了我的古树!我那与天地同寿的树啊!你怎么就被人盯上啦!唐三藏,你个贼秃驴!你还我树来!”
这骂的连哭带唱,热闹极了,悟忧听了,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掏出混天绫就要去干架,庄凡忙道:“悟忧!人家丢了东西,还不行汪汪两声儿了?站住别动,看为父的!”
红叶见庄凡说得有趣,禁不住噗嗤笑了一下,帮着庄凡拦了下悟忧,悟忧便气哼哼收了混天绫,站着不动了。
悟忘和八戒也气坏了,但是见庄凡要起身,连忙过来劝:“师父,你刚好,别去了,等会儿大师兄就回了,叫大师兄揍他去!”,“闭嘴,大师兄又不是打手,等会儿菩萨也来,叫菩萨去修理那混蛋!”
红叶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事儿打根上起,都是为了我,还是我去说罢!”
庄凡忙道:“你老实儿待着不行动,万一再逮了你回去可怎么好?”不过他又满脸狐疑的道:“你莫不是被悟忧强掳了来的?不是还想回去吧?”
他小儿子一根筋,认定了的就得去办,有时候跟强盗也差不多了,但是万一人家人参果树不想挪窝呢?
红叶举起拳头挡在嘴边咳嗽一声,挡住一丝笑意,强掳这一点倒是没错,不过,“我在那处确实待够了,此番出来,再不想回的!”
庄凡此时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道:“那就安心在这儿和悟忧待着吧,他那儿有玩具,你俩玩儿一会儿,我出去会会这个镇元子!”
那红叶就是一呆,千万年来,他以为自己强大无比,无人可敌,却没想到,也有被人揽在身后护着,甚至被当做孩子的一天。
不过,这种感觉倒也不坏。
如果庄凡知道了他再想些甚,一定会忍不住吐槽:想被人家当大人,您老倒是先把身高身形变大些再说,好不好?跟哪吒长个平齐,哪儿来的说服力说自己全世界超级无敌!?
红叶也很委屈,这不是突然而至的小友悟忧,他个子太矮嘛,他这都是为了迁就小友啊。
总之,都是悟忧的锅!
见劝不动师父,三个徒弟连忙服侍着把庄凡裹得严严实实,春日暖阳,还给他带了皮帽子,瞬间就捂得庄凡又出一身白毛汗。
红叶本想说不必如此,他都好了的,但是看悟忧的师父也是一脸无奈,却满是纵容的由着徒弟们围着自己转悠忙活,还嘴角带笑,不由得也是微微一笑,袖手旁观,再不吭声了。
庄凡本想叫儿子留在帐篷里不必出去,悟忧却道:“爹,我听你指挥,不乱动还不行?”
庄凡想了想便道:“那行,你出去可以,但是不能随便乱说话,能做到不?”
悟忧点点头,道:“爹你信我!”
庄凡摸摸他,便掀开帘子,由八戒悟忘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悟忧压阵,师徒四个一起走了出去。
那镇元子正跳着脚骂得起劲儿,帐篷里半晌没人出来,他以为是唐僧师徒心虚,更是嚷嚷得吐沫横飞,见终于有人出来,这才恨恨地冷哼一声,抱着胳膊等着。
谁知那唐三藏一出来,镇元子就是一愣,上午还好好的人,此时一脸病容,面色潮红,嘴上起皮,身上换了厚厚的毛皮大衣,还带着皮帽子,虚弱地无力行走,被两个徒弟搀扶了出来。
镇元子看得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咋突然病了?
岂不知庄凡面色潮红是热的,虚弱无力是装的,嘴上无皮倒真是之前高热烧的。
庄凡被徒弟搀着走了两步,悟忘便掏出一把太师椅——庄凡跟木匠定做的——放在地上,扶着他坐了下去。
庄凡舒舒服服地坐好,除了热,真是再舒畅不过了,冷淡地开口问道:“镇元子道长骂上我门,可是来讨要那两枚人参果的?”
声音还有些沙哑,回头对悟忧道:“拿来还给道长!”
悟忧眨眨眼,很快应了声“是!”,迈步就要上前。
镇元子要气死了,跳着脚厉声道:“唐三藏!你不要避重就轻!你还我人参果树!”
庄凡冷冷一笑,道:“道长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