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龙马听了,也不言语,更不待师父下马,恢恢叫了两声,化作玉龙,将庄凡照例驮在背上,一展身,腾云驾雾便飞了过去。

其他几个都是会飞的,只捎带一个焦糖糕,倒也便宜,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过了这通天河。

几人在河边住脚,庄凡呆了一呆,心说咋整,这河底妖孽不管了?

悟空见师父不同往常,过了河竟回头去看,便道:“师父,今日怎了?竟有流连之意?”

庄凡摆摆手道:“不是故土,又非家乡,又甚好流连,只是悟空啊,这河底,可有妖精?”

此时真是正晌午时,天光大亮,视野清晰,猴子手搭凉棚,用火眼金睛瞧了,摇摇头道:“师父,我见此处河清水秀,许是有甚灵物,妖怪却是没有的!”

庄凡一琢磨,灵物?莫不是那一千多岁的老龟?

正想着,只听岸边有人唤他:“圣僧,唐朝来的圣僧,且住一住脚!”

猴子一看,果然对庄凡道:“是个老龟!身上气息颇正,师父可要过去和他搭话?”

庄凡知道这龟要问什么,也知道从灵山回来,估摸不会路过此地,因此与悟空耳语几句,便丢开手,转身走了。

猴子听了师父的吩咐,走到岸边,蹲下来,对那老龟道:“别喊了,我师父急着走,他也知道你要问什么,就托我给你带句话。”

那老龟很是沮丧,心里又带着点儿盼头,点头道:“大圣请说!”

猴子便道:“我师父问你,你想去了身上的壳化人,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心里的壳为何还要背着?怎么不丢了去?老觉得自己永远是个龟,你觉得你何时能做人?”

说罢也不理会那老龟,扛着棍子跑了。

那老龟听了悟空的话,直着脖子探着头,呆愣愣地看着唐僧师徒的身影渐渐远去,嘴里嘟囔几句:“身上的壳,心里的壳?”

呆了半天,心中一个激灵,一个翻身沉入水底,等再次破浪而出,站在水面上的,却是一个与庄凡大半别无二致的青色僧衣僧人了,只是脖子长些,满脸皱纹,哈哈笑道:“我悟矣!”

对着庄凡离去的方向合十一礼,须臾之间,消失不见。

庄凡根本不知此间之事,他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嘴,免得叫那老龟惦记怨恨,谁成想一语中的,竟叫那龟成功脱去龟壳呢,倒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南海紫竹林里,观音穿得整整齐齐的,拿个篮子,赶在庄凡前头,去通天河把那金鱼装了,回来也不放生,就吊在凉亭中心。

龙女端着茶盘来给师父送茶,见了奇道:“师父,您这干嘛呢?想吃咸鱼干?小金又不好吃,他土腥气太重。”

观音捡了茶碗,滋溜一口喝了,道:“谁耐烦吃他,鱼刺儿那么多,卡嗓子!”

木吒拎着棍子走过来了,听了个半截,道:“师父,等会儿烤鱼啊?鱼刺儿多不怕,烤的酥酥的,一咬就碎,保准不扎,还很香哩!”

观音道:“烤得也不中,火候不好,外面焦了里面还生呢!”

龙女踮起脚来,拿草棍儿去戳那吓得噼里啪啦乱蹦跶的小金鱼,道:“师父,我听悟空他师父说,这鱼油炸了,骨头才最酥,又香又脆!”

师徒几个装模作样,研究的十分认真,把小金鱼都要吓死了。

观音寻思了一下道:“那也不能送去叫他炸吧?佛祖知道了骂不死我!”

木吒叹气,道:“唉,只能等着金蝉子师伯回来再说了!到时候师父你可别忘了请他来!”

说起旁的还说,一提这个,观音不由得恼了,道:“请个屁!不请!”

原来年年请一回,金蝉子年年都不来,爱来不来,这回他还不请了呢。

一拍屁股,走了!

龙女一戳他师兄额头的火疖子,把木吒疼得嗷一声蹦了起来,还没等木吒张口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笨死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吒茫然脸,心说我又哪儿说错了?

俩人一路拌嘴,出了凉亭,跑去找大黑和赵五玩儿去了。

凉亭里,还被挂在房梁上的金鱼绝望地留下了一滴眼泪,心中呐喊:菩萨饶命啊!我再也不偷溜下界了!!

旁的少叙,单说西行这一路人,夏日炎炎似火烧,顶着骄阳烈日而行,又没个防晒的家什,没几天,庄凡就晒黑了。

他一瞅其他几个,猴子毛多,悟忘白天都是马身,毛发也盛,这俩看不太出,剩下八戒,悟忧,红叶和红孩儿,无论怎么晒,都是白白净净的,简直叫人羡慕死。

现在庄凡不到天大黑都不敢摘帽子。

脸黑得不行,毗卢帽一摘,大半个脑壳溜溜白,说得过去啊?

庄凡起先没留意,摘了帽子被几个孩子看见了,笑得惊天动地的,庄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给笑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蝶舞”,

“雪”,

“我家有个大暖男”,

“进击的铲屎官”,

“降珠”,

“大头张张”,

“简单”,

“我家有个大暖男”,

“简单”,

“我家有个大暖男”,

“雪媚娘”,

“点酥娘”,

“橙子苹果”,

“bamboo”,

“我家有个大暖男”,

“简单”,

“小呆毛”,

“胖蟹”,

“我家有个大暖男”,

“公子青衣”, 吨吨吨!干!

这天气,适合喝点儿凉的去去火,好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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