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压抑在他心中的,关于宁舟的一些事,他找不到任何人来倾诉,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宁舟,只好向吕医生求助。

“原罪论,我知道。不过宁舟所受到的影响比一般人要深得多,所以他选择离开教廷所要承受的自我谴责非常强烈。”吕医生说。

“是的,而且他离开教廷,并不代表他背弃了信仰,他依旧是相信的,他只是在深思熟虑后明知故犯了。所以他相信自己死后会坠入地狱,永生永世在火湖中受刑。在我们看来这只是虚无缥缈的死后世界,可是对他来说,那是真实的存在。只是因为爱情,他愿意。”齐乐人哽咽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他无法消除这种绝望感,这太痛苦了。哪怕我陪伴在他身边,这种痛苦仍然会永远伴随着他,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帮助他,所以才难过。”

对宁舟来说,这并不是一份带来幸福的爱情,可以说它带来的苦难比甜蜜多上千万倍。

可它已经诞生,就再无法割舍。

它已然是灵魂的一部分。

“现在我死而复生,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真的有太多问题了。有很多事我们至今不敢摊在台面上说开,哪怕我们都知道这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对此宁舟有他的想法,我也有我的选择,一旦开口,就……就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幸福甜蜜的时光了。”齐乐人说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失去控制的宁舟犯下不可原谅之罪,他是要选择杀了宁舟,以维护宁舟爱着的世界,还是选择放任,看着他走向面目全非,将这个世界毁灭殆尽?

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再也难以入眠。

他偷偷地祈祷着这一天不要到来,或者在这一天来临之前,他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例如他凝实后的半领域中,在开满白玫瑰的花园中不问世事地度过余生。

吕医生迷茫地看着他,他对领域和本源力量都懵懵懂懂,这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层次了,所以他不清楚齐乐人此刻在纠结什么。

迎着吕医生疑惑的眼神,齐乐人说道:“我还担心一点,宁舟现在过分重视我,重视到根本不能接受我受伤,更别说死亡。所以现在我很怕死,如果我死了,宁舟要怎么办呢?”

这份执念支撑着他熬过了那么多艰难的任务,哪怕在杀戮魔王的领域投影之中,他都撑了过来,甚至凝结了半领域。可人的意志和信念也不能抵抗绝对的力量,如果当时的杀戮魔王不是一个小小的傀儡分身,他恐怕连突破都来不及就已经永远死亡。

“你们两个……嗯,太为对方着想了。简直就是处处为别人着想不求回报,默默奉献的暖男型人设,幸好是搞基了,不然简直活活一辈子备胎男二啊。”吕医生思维跳脱地感慨了起来,“要是恋爱的人都像你们这样瞻前顾后死命为对方着想,谁还敢轻易谈恋爱结婚啊。像你们这种谈法,扯了证就是一辈子‘已婚’,除非哪天‘丧偶’,反正绝不可能‘离婚’。”

“……能说点吉利的话吗?”齐乐人无语。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不可能丧偶!你们百年好合!”吕医生反应过来立刻捂住了嘴,“来来来,我教你叠纸玫瑰花,别打我!”

“下次再来学,先去买戒指吧。”齐乐人还是心急戒指。

“成吧,走!”吕医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出了门——被自己的鞋子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大门口。看来他的自我训练并没有帮助他摆脱平地摔。

齐乐人惯例想要吐槽一下小伙伴,可是看到吕医生委屈巴巴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而将人扶了起来:“你也小心点。”

“嘿,这也没办法啊,天生的。”吕医生摸了摸后脑勺,有点遗憾地说,“可能是为了平衡一下我的智商,所以上帝在创造我的时候就把我的运动神经给削弱了。”

“你确定不是为了平衡你的幸运值?”齐乐人反问。

吕医生摸了摸下巴:“有道理哦。”

“不要太依赖运气了,运气在绝对的实力前毫无用处。”齐乐人劝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啦。”吕医生低下头,嗫嚅道,“我也觉得自己很废,老给你拖后腿……”

齐乐人安慰道:“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如果你既能扛又能打还能奶,那还要同伴做什么?每个人都不完美,像我这样运气烂到底一定境界,你还肯跟我一起下副本,我也很感谢你。既然是好朋友,就要包容对方的缺点,现在能看到你努力训练不断进步,我真的很高兴。”

吕医生听得眼眶都红了,捂着脸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哎呀不说这个啦。那家珠宝店就在钢桥附近,是黄昏之乡很有名的老店,呃,虽然也就开了二十来年,我找薛盈盈打听到的,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店。”

“贵吗?我的预算有限。”齐乐人忧心了起来。

“看你要什么样的戒指啦。”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钢桥所在的方向走去。

穿过市集,也穿过人来人往的钢桥,两人来到了附近的商业区中,在一条巷子深处找到了那家珠宝店。

老迈的店主用小刷子轻轻刷着首饰上细微的尘埃,当他得知两人的来意时,就从柜台中抽出了一大个玻璃盒子,里面陈列着十几枚精致的戒指。

齐乐人一边拉着吕医生帮他挑,一边和吕医生聊天。

“这里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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