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明月背对于他,望着远处的天色。他浑身洁白不染他色,只腰间一抹如血的红,除此之外,再无装饰。站在那里,如仙人般似要乘风归去,又好似放不下尘世间的惦念,流连于此。照在他身上的微弱光芒,都带着点滴无声的愁思,倒是有些对月惆怅的风景。

叶云尧心微微紧了紧,声音像浸了霜雪的寒冬:“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明月摇了摇头:“别急,听我说完。”

“公子最幸福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我都在。可是那时候,我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小书童,我没有本事,我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而等我能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就看着他离开,就看着他死去。而公子是怎么死的,你一定不记得。”

明月身形单薄,仿佛风一吹,他便要掉下那万丈深渊。

从未见他束过头发,那黑夜一般的颜色,就那样随风飘舞。

他侧过头来,对叶云尧道:“我知道你想起来了一些事,但我也知道你没有全部记起。说实话,我不放心你,因为你对公子,从来都不够好。但是这一次,我却又不得不把他交给你。我答应过一个人,不能离开无量海度太久,否则,我一定亲自去照顾公子。我只希望,这次你要将他保护好,别再让他独自一人承受。”

“我想把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他,可是公子的眼里再看不见那些。修久澜如今身处水深火热之境,你一定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修仙大族在逼修久澜将公子交出来。

公子比谁都聪明,你的一言一行,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逃不脱他对你的了解。有事无事,他都放在心里。他不说,是因为他识大局。

不愿意让你们为难,不愿意让你们难做。公子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结,那是他对修久澜的愧对之心。他为了你,可以在无尽梦回一直待下去,虽说不再管外头的事,但是修久澜的事,他当真不会管吗?怕是公子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你声称是要保护他,是要为他好,你却不知道他心头有多负疚。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那时年少,公子心高气傲,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都说是他错,但他心里的苦呢,又有多少人知道。你可以将一切忘记,那公子怎么办,你不记得的事,凭什么要公子去记得,要他一个人去难受。”

“你到底……想说什么。”眉头越皱越紧,明月的话让他有些慌乱,听得懂,又听不懂。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叶云尧只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我来,是要做一件事。”明月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涛翻滚。

“明月。”叶云尧语音无波,清清冷冷,却又笃定自傲,肯定万分,他道:“你的公子,我会保护好,今生以我性命起誓,定当护他周全,所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希望如此。”他对他摆了摆手,将一样东西扔进叶云尧手中。叶云尧低头看去,见是个小银镯子。

“这是?”叶云尧抬头看他。

“这才是我来此的最终目的……”

-

安静的日子不过短短几日,当秦意之再次踏上雾沉国土的时候,他摸了摸鼻子,对叶云尧说:“看来,我这辈子算是被绑在这儿了,阿修那么讨厌我,我却总要在他面前晃。”

“他又该说我是烂苍蝇了……”秦意之越说越小,“天天嫌我话多。”

雾沉国封锁了大门,他二人翻墙进,这一番路行走而来,果真如传说中所说那般,形势很紧张。或者说,出乎他二人的意料之外。雾沉国外头虎视眈眈的修士之多,人数之广,着实不可小觑,竟不知,这次会来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所谓的“替天行道”?亦或是,有其他目的?

虽然已经将影响缩小到最小化,不对无辜百姓出手。但城中这种危险的气息还是顺着风一直蔓延了下去。

大街小巷很少有人出来走动,路上空空荡荡,突然就没了早些时日那热闹的景象。

秦意之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揪的厉害,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走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心里的滋味当真五味杂陈。

为什么,与他相关的,总会如此没有好下场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往往便是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论是你太强大,还是你拥有强大的法器,这都可以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

世间万物皆不惧,唯惧人心。

二人简单的易了容,潜入修久澜的寝宫。

那里黑灯瞎火,没有一盏灯。

修久澜站在窗台前,望着天边。一身黑衣就快融入无边的黑暗中,冷到彻底,也寒凉到了心底。怕是吹来的风,都不如他无声的眼神凌冽,叫人不敢直视,只得以低低臣服。

“滴溜溜——”有个黑色圆圆胖胖的东西滚到他的脚边,他看了一眼,根本不理。

不多会儿,又一声响,有什么被扔了进来,他还是不理。

一时间,小石子,小野花,烂野草……什么能招呼什么就往里头砸。

修久澜的身边不一会儿就累积了一个个小山包,东西叠的到处都是。

最后,砸的那个人受不住了,一咕噜从上面翻了下来,站在窗外,与修久澜大眼瞪小眼。

“你是木头人吗,我砸了那么多东西你看不见?”秦意之气呼呼的瞪着他,再见修久澜那刀子般的眼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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