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品尝着,咀嚼着,尝了个够,于是湿-滑灵活的舌头与双唇又滑向了温暖又柔软的脖颈处。
动脉里的血液脉动着,热情的温度就像在勾引别人去亲吻一般,狐九毫不客气地对着那温软的地方又啃又咬,又拿脸蹭了蹭,终于放过了那“伤痕累累”的脖颈。
纤白的手指,一颗一颗像在拆礼物一般,慢慢地解开云儿的衣扣,露出胸膛一大片白皙嫩滑的皮肤来,他的热吻下滑,在胸膛上流连忘返,偶尔对那两颗鲜红欲滴的红珠亲吻啃噬。
引起身-下人的轻轻低吟声后,他像受到了鼓励般,动作上更加急不可耐,但依旧温柔细致,像在品尝世间难有的珍馐美味……
一夜勤勤恳恳地耕耘,直到天快亮时,他们才沉沉睡去。
云儿清醒的时候,先感觉到了轻微地头痛,然后发现胸膛被压着什么有点重,他挪了下身子,身体某处难以言喻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钝痛,伴随着这种钝痛,他的腰也有点酸……于是,将这一切联想起来的云儿感觉到了不妙。
他猛然间睁开眼睛,然后侧过头去,看到了睡在一旁的狐九,狐九的睡颜非常安静,好看又不设防,竟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媚态与俊美。
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上下唇,柔软的发丝微微凌乱的洒落在脸庞,很养眼,很美观。
然而,云儿却是一脸惊恐,从他光-裸着的身体,以及旁边这位光-裸着的身体上,他已经猜到了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他们怎么会……
所以,他守了这么久的身子,还是就这样没了吗?
他本打算将第一次送给喜欢他的人啊……
狐九知道了会怎么样?会生气吧?会发怒吧?会打他吧?
他不怕挨打与责怪,但他怕听到一些侮辱的话,怕他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自信与尊严又一次被狠狠地□□、践踏,化为齑粉。
他是个小倌儿,如今他又没了清白,以后还会有谁接纳他,肯与他做朋友?他们会更厌恶他,讨厌他吧……
但前一天晚上的确是他大意了,他明知道狐九把他当做了恩公,却没有及时离开这里,他若是推开了狐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狐九要是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一定想杀了他吧?
云儿擦了把眼泪,忍着下-身的疼痛,捡起衣服快速地穿好,刚下了床腰部的酸疼让他站立不稳,迈开一步时,那处难言的钝痛让他举步维艰。
“你怎么在这?”
忽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语调森冷并饱含杀意,云儿吓得一哆嗦,还未想到如何回答时,又是一声追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儿的手暗暗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入手心里,内心的恐惧与羞愤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僵在原地。
先是悉悉索索快速地穿衣声响,接着他就被一双大手猛地转过身去,他的视线先是模糊了,以至于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双愤怒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昨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狐九屏息凝神,面色异常冷峻,与他平日极不相像,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云儿的肩膀被他握得生疼,他不敢看对方那双眼睛,别过脸去,哽咽道:“发生了……”
狐九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什么?”
“发生了。”云儿又重复了一句。
狐九怔住了,美丽的双眸里满是惊愕与讶异,他松开一只手,将云儿的脸转了回来,云儿湿冷的脸以及泪水蹭在了他的手上,似乎还带着些柔软与顺滑……手感很好,触动得他心里一颤,“我昨晚梦到……怎么会是你……怎么是你……”
狐九回想起夜里的那一幕来,他把云儿当成了恩公,然后……趁着对方睡着后乘人之危了,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怪云儿。
虽然恼火,虽然烦躁,但那个发泄对象不该是云儿。
云儿也是受害者。
狐九再次审视云儿的那张脸时,发现云儿也是很难过的,他的惊惶绝不比自己少,便问:“你……也是第一次?”
他刚醒时发现自己的第一次没了,的确很震怒。但现在看来,云儿同样也失去了第一次,还是在被他乘人之危的情况下失去的,所以即使他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该对着云儿发火。
正当狐九转换了态度想要安慰云儿时,云儿却把他的手甩开了,大声叫道:“是,我是第一次,很难相信吧?我是个小倌儿竟然第一次还在,你肯定觉得我在骗人对吧,你的第一次竟给了个小倌儿,你很生气,很恶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替你说出来,你心里舒服了吗,满意了吗?是我贱,是我自作多情想要扶你进房,是我看你难过想听你倾诉……是我奢望了原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这是报应,你想打我还是想杀我就做吧,我不会反抗的……”
狐九愣住了,他从没有这么想过。
他是听说过云儿之前好像是从小倌馆接出来的,但他从没有因为这点而嫌弃过他。
在误解云儿投靠了云镜的时候,他的确厌恶过云儿,但当事实被澄清的时候,他就解除了对云儿的偏见。
在他的心里,云儿是个虽然看着卑微,但仍旧坚持着本心的孩子,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用心讨好都让人心疼。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