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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闵玉容俏脸憋得通红, 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仰头去看闵清则,“九爷这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闵清则只略微扫了她一眼,视线并不多停留,唇角带出一点点笑意, “莫不是想要故作愚钝来糊弄过去。”
闵玉容被他这一句说得面红耳赤。盯着他, 语气坚定的道:“我没做错什么。九爷这样说, 倒显得所有事情都错在我似的。这对我不公平!”
她指着那玉佩, 气得手指头都在发颤了,“我看这东西遗留在桌子上,想着可能是客人留下来的, 生怕有谁把它遗失了,所以帮忙收起。不然的话, 倘若被底下人不小心拿走了, 之后玉佩过后要找来, 怕是也找不见了。”
她这话一出来, 闵清则身后传来了极其明显的一声哈哈大笑。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闵清则的身后有个方脸大汉,身材中等, 有些壮实,面皮微黑,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瞧着有些吓人。
之前大家只惊惧于九爷的气势了, 倒是没留意到他身后跟了个人。现在仔细去看,才发现了这个方脸大汉。
……还有他旁边的那个青衫书生。
两人看上去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只那青衫书生笑容和煦,瞧上去好似年轻一些。
那大汉笑完了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面皮一沉,哼哼道:“看我作甚?我就是觉得好笑罢了,还不能笑了?”
邓氏护女心切,看到女儿说话被人嘲讽,又看这汉子说话的时候九爷并未帮他辩驳,就心中有了底气,说道:“你无缘无故的欺负个小姑娘,当然不对!”
“我欺负她什么了我?”方脸汉子怒吼道:“我看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觉得可笑不行啊?”
他身边的青衫书生轻轻一笑,斜睨着他,“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忽然就榆木脑袋开窍了,还能瞧出她话里的漏洞来。说来听听。”
方脸汉子被这么一激,就不管不顾的理论起来:“你想想看啊!那些人不是说了,之前不知道这姑娘拿着这个玉佩。假设她真是帮人收起这个玉佩的话,怎么拿在手中后不先过来问问大家,看是谁丢了这个东西?反倒是把东西偷偷藏起来,一拖再拖,非要到旁人揪出她来?分明就是私藏了,又不肯承认。”
大冷天的,也不知青衫书生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折扇,轻轻摇着,“孺子可教。你最近倒是机灵了几分。”
方脸汉子“嘿”了声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啊!敢情我以前就不机灵了?”
青衫书生正要回答,闵九爷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青衫书生刷地下合了扇子。
方脸汉子咧了咧嘴不说话了。
闵玉容脸色黑沉如墨,指了他们二人,对众宾客道:“大家评评理。哪有嘴皮子动一动就随意污蔑人的!”
虽然她说的义正辞严,但是刚才那汉子说的也确实在理。
远宁侯夫人斟酌着说道:“闵六姑娘,我只想问你一句,既然你觉得那东西不收起来的话会被人拿走,那么你收起来后为何不来问问大家,反倒是一直藏在袖中?”
闵玉容咬了咬唇,脸上瞬间化作委屈,眼角似是有泪珠闪烁,“今日我招待大家,自然忙碌。忙得脚不沾地后,谁还能想到这个?”
“这倒是好笑了。”顾柏杨在旁边冷哼,“那么大个东西,而且还重的很,放在袖袋里能够毫无察觉,也只能说六姑娘一句‘着实不容易’了。”
“你什么意思!”闵玉容一句呵斥完,看着侯夫人,想着那位文雅少年,努力压下心里头的百般怒意,笑着说道:“今日是我宴请的好日子,你冤枉我,我不和你计较。”
顾柏杨还欲再言,旁边赵宁帆悠悠然已经插了话。
“他冤枉你什么了?”赵宁帆唇角含笑,眼神却是冷的,“你偷了我的玉佩,反倒要说是在桌子上拿的。论心机,论信口雌黄,怕是没有人能比得上闵六姑娘了。”
闵玉容原先只当这个人是赵家人,能来也是给她增加脸面。哪里晓得现在才知道这人居然是个嘴巴狠毒的!
闵玉容气得俏脸雪白,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根本不知道东西是他的。
所以现在他硬要说东西没有留在屋里,她居然无法辩驳。
青衫书生笑得眉眼弯弯,“哎呀,这个可是好玩了。贼喊无辜,来来去去绕了一大圈,反倒是证实了自己非常不无辜。”
赵宁帆多看了他几眼,若有所思。
顾柏杨躬身对闵清则行礼:“九爷,晚辈知道这事儿是您的家务事。但,偷窃按照律法来说,是应该捉拿至京兆府审问的。所以,倘若九爷不介意的话,晚辈愿意顺道带了人把她送到京兆府,也算是对这番吵到贵府的赔罪了。”
邓氏对着他噗通跪了下去,“这位少爷,您饶了她吧。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远宁侯夫人不悦的看着邓氏,“你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
闵玉容上前去求赵宁帆,“赵公子,我不知道东西为什么……”
“够了。”
闵清则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却是让在场所有嘈杂的声音即刻停了下来。
闵清则眸色清冷地看着闵玉容,“你做事自私自利心思狭隘,擅于算计工于心计。每每自食恶果却还总要万般狡辩。这般的恶毒心思,世上倒也不